段子敬这一声“玉儿”,充满了后悔与懊恼,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补救。&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洛王殿下,原本玉儿也以为能和殿下成为朋友,但毕竟是玉儿多想了。许多事情既然已经做了,无法回头,那就一路走到底吧!”
段子敬一震,原本他在她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吗?若不是他对她使了心计、用了谋略,她是将他视为不同的是吗?
段子敬快步上前一步,双手握着司徒玉儿的肩膀:“玉儿,本王是真的后悔了!妳原谅本王一次好吗?只要妳说怎样才愿意原谅,本王就去做!只要妳给本王机会!”
司徒玉儿被段子敬的态度惊吓到了,她挣开他双手的箝制,退了两步:“请殿下自重,玉儿已经被皇上赐婚给祁王殿下了。”
段子敬一凛,急切的眸光裂出一道名为嫉妒的裂缝,他从牙齿中透出一句话:“本王不会放弃。”
司徒玉儿满脸不解,她不懂段子敬执着的意义何在:“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在皇上赐婚的那一刻,玉儿与殿下就注定要走上不同的路,殿下此时还不愿看清现实吗?”
段子敬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是父皇赐婚那一刻吗?玉儿敢说和七弟不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有了默契?”他本来想说“暗通款曲”,但话到口中便又忍住。
他不想拿这四个字来亵渎她。
司徒玉儿一愣,眸子深深注视着段子敬,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七分气愤三分嫉妒;不过她也不意外,毕竟段元辰和她并没有避嫌;段元辰更是在段怀文一退婚,他就到司徒府议亲,表面上她与他亲近些,也是理所当然。
“祁王殿下对玉儿很好,玉儿很感动。”
是感动不是感激?段子敬浓眉倒竖。
司徒玉儿的意思是她真的被七弟感动进而对他动情,不是因为他处处维护,所以感谢他而投桃报李?
“你们……互相喜欢?”段子敬问这句话时,双手紧攥,深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而动手杀人。
司徒玉儿眸若古井,平静无波,但脸颊上隐隐的红晕泄漏了她的心情:“是。”
“妳也……心悦于七弟?”
司徒玉儿已经感受到段子敬的杀气,但她仍然决定明确地告诉他实话。
政治的尔虞我诈,她司徒玉儿可以好好陪他玩,但感情的事她不屑欺骗敷衍。
“我──”
“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段子敬喝道,眼睛已经充满血丝!他来司徒府不是为了听这样的结果!
司徒玉儿却不受他的恫吓影响,眼神一派坦然无欺:“是的,我心悦于他。”
“住口!本王不想听这样的话!”
“洛王殿下,您听不听都不能改变事实。”
“妳──”段子敬咬牙:“妳好大的胆子!”
司徒玉儿叹了口气,到茶几上帮段子敬斟了杯茶,端到他面前:“殿下,无论玉儿的胆子大不大,人只有一个、命只有一条;脚只能踩在一艘船上,心,也只能住一个人。”她将杯子往前递:“这杯茶水,谢殿下错爱。”
段子敬踉跄退了两步,一双眼睛浮着痛色,声音透着不甘:“本王究竟哪里不如七弟?”
“殿下很好,与祁王殿下都是人中龙凤,不分轩轾。”
“那为何是七弟而不是本王?”
“心之所向,如此而已。”
“……”
段子敬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司徒玉儿;他的每一句诘问,司徒玉儿都不加以思考便回答,目光澄澈、表情坦然,一点矫柔都不做、一点机会都不给……
她说“心之所向,如此而已。”
段子敬的心硬生生被剜了一个洞,不甘、愤恨、嫉妒、酸楚、疼痛、难过……所有情绪一下子全汇集到胸口那颗被凿开的心,再向四肢百骸流窜。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本王这么残忍?”
“残忍?”
司徒玉儿发现段子敬完全不想喝她倒的茶,她就将茶杯放下。她嘴角勾着轻蔑,只是拒绝就叫残忍,那他的设计叫什么?
“殿下,玉儿没有你想象的,在您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否则殿下不会设计让霜白吃下黄麻,陷玉儿于危险之中。”
段子敬急道:“这一点本王可以解释!玉儿,本王没有要伤妳的意思,若霜白一路跟着桑葛藤,本王有信心可以救下妳。”
“但偏偏霜白没有跟着桑葛藤,这或许就是天意。”
“不是天意!是太子皇兄和凤彧导致的意外。”
司徒玉儿叹了口气:“洛王殿下!没有意外的彧表哥,玉儿就死于洛王府的刺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