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果然什么都知道,是妳设计本太子的?”
现场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沉,无论是凤浩天夫妇、凤彧、凤轻云,现在心里都明镜似的;狩猎场那一晚,太子下药的对象,是司徒玉儿;而司徒玉儿反将一军,让司徒心乐成为她的替罪羊。&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凤浩天表情一凝,他凤府与太子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建立在司徒心乐成为“太子妃”的基础上;可是现在段怀文的目标却锁在司徒玉儿身上,这要置司徒心乐于何地?若太子意属司徒玉儿,别说司徒心乐斗不过她这个庶妹;以司徒玉儿和凤家的紧张关系,她也不可能给凤家好果子吃?那他凤家到头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凤浩天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太子觊觎司徒玉儿是一回事,但直接付诸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还瞒着他们。
凤浩天压抑着怒气:“太子殿下,臣有些事想和太子商量。”
段怀文此时根本不管凤家如何想,因为在他心里,娶司徒心乐和他想得到司徒玉儿这件事并不相违背;得到司徒玉儿是他的私心,而凤家是他得储位的股肱重臣,他不会亏待。
“本太子先解决跟她的事。”
司徒玉儿好不容易挣脱段怀文的箝制:“太子说笑了,玉儿是准祁王妃,和太子怎么会有事?与太子有事的是玉儿的长姐司徒心乐;更何况今日皇后还邀请长姐到『凤鸣宫』一聚,或许是商讨立妃事宜也说不定。”
段怀文满腹怒火:“好,妳想在这里说本太子也不怕!本太子知道这件事也是妳的手笔,妳不是很讨厌妳的长姐司徒心乐,为什么要帮她?甚至不惜帮她除掉柳常青?”
凤家人听到这句话都为之一震!
什么?连揭发柳家陷害楚府的事,也是司徒玉儿所为?
凤轻云诧异地看向司徒玉儿:“难道教楚芊芊以『朱石粉』入画,并调换画作,由长公主送『灵宝天尊图』入宫的人,是妳?”
司徒玉儿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凤浩天夫妇心里更是扼腕,这样一个女子,竟能一再刷新他们对她的认识。
一颗近在咫尺的明珠,竟让他们当成了鱼目,不但弃如敝屣还与之为敌;如今双方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实在是……
凤浩天现在掐死自己妹妹凤柔敏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她的嫉妒蒙蔽了她的眼睛,早让他们发现司徒玉儿的好,凤彧不会为情所苦,而凤家有司徒玉儿这个儿媳妇,根本不必上谁的船、成为谁的附庸,自然能成为名门世家,于南漠屹立不摇。
“妳就这么恨本太子?本太子不过就是听信了谣言,退了妳的婚,妳需要处处与本太子作对?”
司徒玉儿冷笑一声,摇摇头,语气是赤裸裸的轻蔑与鄙夷:“太子殿下,玉儿不知道殿下哪来的自信,认为玉儿是求之不得而为的报复?帮楚芊芊,是因为楚家对南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某些人却为了一己私心,妄想残害忠良,以一幅画就想让人家整个家族覆灭!”
司徒玉儿直视段怀文,毫不掩饰她对段怀文的谴责和不满:“更令人可悲的是,主导这件事的人,竟然还是当朝太子,而目的只是为了让一个毫无功绩建树、只知巴结逢迎的柳知秋鸠占鹊巢、侵占礼部要职!”
“妳──”段怀文被司徒玉儿讲得脸面扫地,脸色红白交替、哑口无言;而凤浩天夫妇和凤彧、凤轻云更是呆若木鸡,被司徒玉儿的话惊骇得无法动弹。
司徒玉儿叹气:“太子殿下,众皇子夺嫡,步步惊心;为了位登宸亟,玉儿不否认有时需要权谋、需要手段;但太子的眼界如此之小、手段如此卑劣;为了柳知秋要灭忠良满门、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使用『春宵醉』这种无耻迷药,你得到了又如何?难道太子认为,只用表面温润如玉、谦谦风范,就可以永远蒙骗世人?你当所有人都瞎了眼吗?”
“放肆!”段怀文“刷”一声,拔出护卫腰间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架在司徒玉儿的脖子上,额际冷汗直流、表情狰狞、目眦欲裂!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司徒玉儿扒开他金玉的外衣,露出他败絮丑陋的本质,让人知道他段怀文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欲望可以无底线的卑劣下去。
“太子殿下!”
“小姐!”
众人惊呼,深怕段怀文一个激动,就抹了司徒玉儿脖子!
但司徒玉儿毫无惧色,似乎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利刃,只是毫无杀伤力的棉草。
她一双洞悉澄澈的眸子,无畏地直视段怀文心虚闪烁的眼睛,看得段怀文毫无招架之力,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着,脸部的伪装也一片一片剥落。
段怀文想杀了她,这个女人太可怕,她几乎可以完全看穿他;可是他又下不了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