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怀里拽着十张千两银票走进前厅,正巧看见玥娘一脚被洛王踹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面容苍白,娇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殿下!”
司徒玉儿静静走到段元辰身边,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洛王道:“七弟、玉儿,是这贱人做的错事,但这绝不是四皇兄的主意;你们也知道本王视玉儿为朋友,不会做这种事。”
段元辰抿着菲薄的唇,一双桃花眼冰冷地看着瘫坐在地的玥娘:“但四皇兄这侍妾差点杀了玉儿,玉儿是父皇亲口赐婚给七弟的王妃,如何能受这种侮辱?”
“七弟想如何?”
“送大理寺,国法处置。”
“不行!七弟,这刺杀亲王准王妃是大罪,她会牵连到洛王府。”玥娘知道洛王府太多事情,绝不能将她送大理寺;若玥娘受不了酷刑,招了一些不该说的事,那他万事休矣!
“可是也不能白白让玉儿受委屈。”
段元辰一脸深情的执起司徒玉儿的手,段子敬也看到她的十指都包扎上了绷带;眼神微微瞇起,投注到玥娘身上的视线隐隐有了杀意。
玥娘浑身一抖,忙上前抱住洛王的腿,哭着道:“殿下!殿下!玥娘对殿下一片真心,玥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殿下好啊!”
“为本王好?”洛王一脚又将她踢开!他怒指着地上女人,温文的容貌难得狰狞:“妳告诉本王,派府卫在淮君山刺杀七弟和玉儿、买杀手狙击司徒府,这叫为本王好?”
“我……”玥娘一时语塞,她哭得泪如雨下:“殿下,玥娘只是、只是想为父亲报仇……”
段元辰冷哼:“为梅青山报仇?梅青山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鱼肉乡民,还强抢民女,天理难容!要不是妳已经是四皇兄的侍妾,妳也难逃株连命运;梅玥,妳不感谢皇恩浩荡就算了,还敢埋怨?怎么?这抱怨皇家是谁教妳的?”
玥娘跌坐在地,瑟瑟发抖:“玥、玥娘不敢。”
“不敢?”段元辰眸中的杀气比段子敬更凛冽:“看到昨晚司徒府的厮杀场面,本王还在想,是哪个泯灭人性的魔头下的追杀令?数十个死士只为杀一个弱质女流,妳梅玥还敢说『不敢』?”
玥娘抖得更厉害了!她吓得缩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突然她跪行到段元辰和司徒玉儿面前不断磕头:“请祁王殿下开恩、请玉儿姑娘饶命!请祁王殿下开恩、请玉儿姑娘饶命!”
段元辰一脚踢开她,冷笑看着段子敬:“四皇兄,玉儿福大命大,才能坐在这里让你的爱妾对她磕头、要她饶命;您说,还能不送大理寺?”
“殿下!”
“立刻取消刺杀命令。”
玥娘楞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很不情愿地从腰中拿起一块牌子:“将……将这块牌子挂在东城门外的第三棵老榕树上,就可以了。”
“梅玥,你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
“玥、玥娘不敢。”
韩齐在段元辰的示意下,取走令牌;正当玥娘以为自己有了一线生机,段子敬却二话不说,直接拔起身边护卫的剑,银光一闪,“噗”一声,长剑直刺玥娘心窝──
“殿……殿下?”玥娘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段子敬,他就真的完全不顾这些年的情分,只为了司徒玉儿那女人,一剑解决了她?
“与其让妳去大理寺败坏我洛王府门风,还不如本王亲自了结妳。”长剑一抽,心口喷出一阵血雾,玥娘眼睛瞠得大大的,身子笔直倒了下去,瞬间就断了气。
段元辰眉心紧紧蹙起,四皇兄这么快解决玥娘,看来是真的很怕将她送往大理寺,怕被查出什么不能被知道的……
段子敬一眼都没有再瞥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来人,抬走。”然后他让管家将一只木盒交给段元辰,嗓音有着咬牙的隐忍:“七弟,这里头不成敬意,就当四皇兄给玉儿压惊,还望七弟和玉儿看在四皇兄的面子上,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看可好?”
段元辰将木盒交给司徒玉儿,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玉儿说好就好。”表情是不知道里头有多少?
司徒玉儿瞟了他一眼,哼,肯定没我多。
段子敬见两人这般神情,心里说不出是刚刚受到威胁难过,还是此刻见两人亲昵难过,他闭上眼转开头,眼不见为净。
司徒玉儿没有打开木盒,将它又放到段元辰手中,轻轻说:“殿下,可否让玉儿单独和洛王殿下说几句话?”
段子敬诧异地转回头,表情又惊又喜;而段元辰则脸色一沉,声音微怒:“玉儿。”
司徒玉儿握了一下段元辰的手:“到马车上等我,最多半个时辰。”
“一炷香。”
司徒玉儿失笑:“好,一炷香。”
段元辰心不甘情不愿离开大堂,司徒玉儿转身,先看着地上那摊怵目惊心的血渍,才抬头看向段子敬。
“洛王殿下,玉儿有话跟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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