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滴汇洪流,浩渺波涛,汹涌澎湃泻海潮。&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许贤笑道:“同偏旁的对联,不能只是凑字,也要对得有意境才是好对。”
司徒玉儿看了许贤一眼:“这还要你说?”
许贤被回了一嘴,皱着眉头,没趣地捋着下巴开始苦思;而此时司徒玉儿却已经从书僮的手中拿起毛笔,蘸墨准备书写。
许贤和在场所有书生同时大骇:“妳、妳想到了?”
司徒玉儿眨着她的玲珑双眼:“只有一炷香,现在不写,什么时候写?”
只见司徒玉儿在雪白纸板上写上道:“森林集株树,楼桁檐柱,樟楠柏梓构梁椽。”
司徒玉儿写完,走到第二个书僮面前:“揭了吧。”
第二题:『半夏,执虎杖,越常山,徐长卿舞草剑刀破天云,远志也。』
嗯,季节和植物药材?
司徒玉儿笑着提笔蘸墨:“天冬,登重楼,望江南,使君子相思草屋白头翁,当归也。”
司徒玉儿捋袖搁笔,看向许贤:“许秀才,你看我做什么,做你的对子啊?”说完走到第三题的面前:“揭。”
许贤突然大声说:“司徒玉儿,妳一定看过题目!否则、否则不可能──”
司徒玉儿绽然一笑,几乎笑开了满园春花:“你干脆说『立言书院』陪我一起作弊比较快。”她看向书僮,皱眉:“揭了,别忘了我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书僮也愣住了,揭题的手隐隐发着抖,这才过多久,他以为今天是轮不到他的。
第三题:『日常明,月常明,日月常明。』
“析字联,怎么简单了?”司徒玉儿自言自语完,就挽袖提笔:“这玉儿在『翰星书院』初级时,就对了上百句。”
初、初级班?上百句?这意思是不是说创立百年的『立言书院』比不上专给女儿家学习的『翰星书院』?还是……初级班?
只见司徒玉儿写下:“人善信,言善信,人言善信。”写完,搁笔。
“许秀才,你没忘记咱们在比试吧?我要进行第四题了。”
坦白说,没有人会取笑许贤,因为若场中的是他们,他们的表现也是许贤这样,只能瞠目结舌看着司徒玉儿以收割之势碾压他们,然后来到第四题。
『长寿老年人年老寿长。』
“回文诗?这不是我最擅长的?连我都要觉得『立言书院』帮我作弊了?”这种句子正着念倒着念都一样。
说完提笔写下:“多福大宅院宅大福多。”
“最后一题揭了吧。”
整个庭院阒静无声,给许贤时间,也许他也能对得出来;但有一个超出他太多的人在他面前,他连提笔的欲望都没有了。
第五题:『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只想坐北朝南打东西。』
司徒玉儿看了题目就笑了:“唉呀!这霍老爷子真是可爱,可惜我不认识他,他实在太会出题了!七种颜色配四个方位,好玩啊!”司徒玉儿偏头想着。
司徒玉儿在一个容纳数百人的庭院里,侧头想着下联;那专注的神情、湛澄澄的眸子闪着滟滟光采,看得全场书生不由得痴了。
不论原本是欣赏或抱着恶意看待司徒玉儿的人,现在都宛如看一幅世上最美的风景;一个身着月牙白的妙龄少女,眉目闲淡从容、身姿幽妍清倩,面对创作,专注而写意;在她的眉眼间,见不到市侩、看不见功利,就是一种投入、一种欢喜,浑身透着一股专为做学问而做学问的喜悦。
这份喜悦,竟让现场一半以上的书生自惭形秽了,不禁低下头,自觉汗颜。
顷刻,少女提笔,写下她的答案:“黑书斋,邵秀才,邀许氏,斗霍诗,写玉笔,欺墨玉,讥文才,再比弹琴下棋写书画。”
众人看了哈哈大笑!七个姓氏加上琴棋书画,这个联堪称经典,可以把霍老气得从地底爬起来,骂他的徒子徒孙,用他的诗去欺负人家小姑娘。
连秀英也是朗笑不已:“玉儿,真是好样的!”
照夜完全看不懂自家小姐写什么,但这里每一个都是读书人,是好有学问的读书人;他们都用钦佩、羡慕、赞赏、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家小姐,她就知道小姐一定很厉害,比这里数百个读书人都厉害!
她兴奋地问无言:“无言大哥,小姐是不是赢了?”
无言这次很够意思,回了两个字:“大赢。”
是的,司徒玉儿大赢。
司徒玉儿搁笔,看向邵清明:“邵秀才,一炷香到了吗?”
邵清明让她往前一步:“还有一题,这是凌天师兄出的题。”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