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南漠皇帝段承拓坐于九龙金椅之上,文武百官恭敬分列两旁立于下;皇帝眉宇舒缓,面带中和之气,然堂下,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有些怪异。&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因为除了被禁足的太子段怀文、以及还年幼的十皇子段云瑞之外,四皇子洛王段子敬、五皇子梁王段延安、七皇子祁王段元辰、八皇子段子轩最近都被叫来列席。
而最诡异的是,皇帝下首第一个位置,今日站着一名身着月白长袍、长发如瀑,仅以一羊脂玉簪束发的颀长男子。
此人五官俊美绝伦,两道浓眉斜飞,却不见锐气,配上略微带笑的眸子,温润似水。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身如劲松、姿若苍鹰,若高山之独立、似宝玉之含光,是真正天上谪仙人。
与他站在对面的,正好是洛王段子敬和祁王段元辰。百官莫不将这白袍男子与皇帝这两位外表最出众的皇子比较,而段元辰和段子敬也同时在打量这个人。
论俊美,这白袍男子与段元辰相当,然段元辰自有一股天生皇家威仪,一身紫金蟒袍,贵不可言;若将段元辰视之为金乌艳阳,那白袍男子就是夜晚沁凉的白月光,难分高下、不分轩轾。
论气质,这白袍男子与段子敬都有一股超然世外的仙气,也都喜着白衣。然段子敬毕竟是皇子,身份贵不可言,并且有一种刻意营造的风雅;但白袍男子不同,他看起来舒服、真正的温润如玉、浑然天成;而且有一种天生的神秘感,让人兴起景仰倾慕之情。
威胁!大大的威胁!
段元辰妖孽的桃花眼凝成一道玩味的光,射向那男子握着骨扇的手。他手指修长、指节嶙峋;嗯,是个练家子。
再看向他那张脸,太阳穴青筋隐隐浮动……
是个高手,武艺甚至不输自己。
段元辰唇角微勾,有意思。
白袍男子十分坦然接受四面八方朝自己射来的探测目光,甚至对明晃晃探究他的皇子微笑一揖。
皇帝看到大家对白袍男子的好奇,呵呵笑道:“众位爱卿,这位白袍男子是朕近日聘任的国师,『慕君山庄』庄主,人称无心公子的慕醒醇,慕公子。”
段元辰闻言一震,目光变得犀利冷凝,双手不自觉攥紧。
就是这个男人!说什么凤星不凤星!自己爱吐血还要赖在他小仙姑身上的慕醒醇!
“慕醒醇?”有些武将听过他的名字。
“是那个近几年在武林中崛起,听说富可敌国的江湖组织『慕君山庄』?”
“听说无心公子慕醒醇在去年武林大赛,是武林排名的前三高手。”
“真是那个慕醒醇?想不到这么年轻?”
皇帝见文武群臣议论纷纷,他双手一伸:“各位爱卿,江湖上慕公子的传言不少,朕也听说过;但朕器重慕公子,并聘为国师,咨以辅政之道,乃因慕公子能观天象、知天命、算命数,更深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法,乃难得不世出的高人。”
有一名姓朱的文官,一直是皇后人马,当然是太子支持者,见今日阵仗,十分替段怀文担心,遂执玉笏走了出来:“启禀皇上,国师既能观天象、知天命、算命数,是否能针对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双命七煞星』传闻做一说明?这件事朝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也请相国大人恕老臣无礼,毕竟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司徒雄从这人走出来,就知道他要谈的是这件事。坦白说他实在尴尬得很,两个女儿一个赐婚太子,一个赐婚祁王,别人看似风光,但双方人马都盯着他,你究竟挺谁?毕竟一个女儿有凤家支持,一个可是近日在民间拥有盛誉的『墨玉倾国』。
司徒雄面无表情:“朱大人一心为国,本相国不会如何;但对本相国而言,玉儿就是本相的女儿、南漠的子民,什么星都不是。”果然是只老狐狸,他说的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也没有任何的偏袒。
段元辰看向那个朱大人,半瞇着桃花眼;很好,近日猪头特别多,本王就拿你开刀以儆效尤。
他将目光看向慕醒醇,那眼神的意思是“好好说,明白吗?”
慕醒醇站出来,双手成拱对皇帝深深一揖,那白袍与瀑发随之飘动,更显得浑身出尘若仙。
他开口:“启禀皇上,可否让臣回答朱大人的问题。”
可恶,连声音都不错听。
皇帝笑说:“说吧!国师的说法,也是朕的想法;借这一次将这件事说清楚也好。”
朱大人一凛,而慕醒醇回答了声“是”后,便转身面对群臣:“古圣人有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一国之治与乱,乃系于帝王与朝堂,而非一女子。更何况司徒玉儿出生时天无异象,十四年后的今日,『七煞星』谣言出,南漠却国泰民安;这连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