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皇子处理自己长姐养面首的事,这合适吗?
南漠果然地灵人杰,连皇帝的脑袋都很奇葩。&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事情的经过,是这一个月来,长公主府常有一名琴师出入;这名琴师叫做韦长风,貌似潘安,琴艺超群,却也出口成章,颇有文才。
段清华很喜欢听他抚琴,久而久之,韦长风出入公主府便十分频繁。
折子上写说这韦长风不但在前院抚琴,偶尔还会进入长公主后院,甚至让婢女看见他出入公主的寝房。
这几天,几乎住在公主府;每日和公主一起花前月下、吟诗抚琴;夜晚春宵同帐、颠鸾倒凤……
“胡闹!简直是胡闹!”
段元辰看司徒玉儿一张俏脸涨得鼓鼓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却又没有未嫁娘遇到这种事难以启齿的羞耻感,感到十分好奇,更惊讶父皇对她的了解。
“小仙姑,妳是指谁胡闹?”他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司徒玉儿睨着他,突然问:“你说……皇上将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有猫腻。
段元辰点头,但心里抹着汗,心想:父皇,你可别坑儿臣;你放任皇后追杀小仙姑儿臣不怕,但别使心机让儿臣媳妇儿跑掉,那他不干啊!
司徒玉儿觑着他,以食指托着段元辰下巴:“祁王殿下,看来玉儿不敢嫁殿下了,还没嫁给殿下,殿下就学会撒谎了,还真是惹玉儿伤心啊……”
段元辰抓住她的手,往她唇上点了一下:“狐狸精!明明都知道父皇的目的,还来揶揄本王?”
司徒玉儿冷哼道:“什么时候你与你父皇联合起来坑玉儿了?”
段元辰搂着司徒玉儿的腰:“其实这件事本王也有私心;交给贤妃、良妃,她们与长公主不亲,又初掌权,怕言官不满,可能下手太重,会有损皇家颜面、也让长公主伤心;父皇想自己处理,他能想到妳,本王高兴,这表示父皇器重妳。”
司徒玉儿没说话。
段元辰说:“说说,若妳是父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司徒玉儿问:“这事儿长公主知道吗?那韦长风调查过吗?干不干净?长公主对韦长风是认真的?”
段元辰道:“本王让暗卫查了,韦长风本是宫中乐师,但因老师犯罪连株同罚,一起被贬出了教坊,所以在民间教琴。这个人本身不差,重点是长公主喜欢。”
司徒玉儿点头:“那好办。”
“怎么办?”
“分两处办。首先关起门来,把长公主府内的所有奴仆下人全都叫来,就一句话,一个长公主府上里发生的事,怎么叫外面的人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琴师进入公主寝房春宵同帐、颠鸾倒凤都知道,这是谁都能看见的吗?
被人撞见?被谁撞见?在哪撞见?撞见了不掩饰还出去说,根本就是背主!这种奴才就该抓出来拔舌打死!”
司徒玉儿喘了口气:“第二处,就是那些言官!就跟『立言书院』那些腐儒一样,他们读圣贤书,不专注朝堂大事,管到长公主府去?自古捉奸捉双,有证据吗?无凭无据、捕风捉影,怎么?这是想要叫皇上杀了长公主不成?还是想让皇帝背个不慈罪名?上折子的通通该打!”
段元辰瞠目结舌,他抱着司徒玉儿,她就坐在他腿上侃侃而谈,眉宇飞扬跋扈,那厉气、那威仪,怎么就……这么吸引人?
段元辰眉梢上扬,小仙姑凶狠起来的模样,还真是气势磅礡,美……呆了!
司徒玉儿还忿忿不平:“皇家之事,也是这些外臣可以管?长公主听听琴怎么了?这些言官这么闲,连长公主听琴、什么时候听都要管?这不叫窥探皇家隐私,什么才叫窥探皇家隐私?”
段元辰捏捏司徒玉儿鼻子,笑问:“那长公主那里呢?”
“长公主?就皇上暗示一下,收敛些就好。”
段元辰楞住了:“收敛些?”
意思是……可以继续?
司徒玉儿看着段元辰吃惊的表情,叹了口气:“长公主是寡居,不是背着丈夫养面首。早年长公主为了南漠远嫁北周,对南漠有功,在民间风评也好,回到南漠又一直寡居着,这不也是皇上心疼长公主的原因 ?她虽然是南漠的公主,难道不是皇上的女儿?皇上的家事,哪轮得到言官置喙?若长公主自愿为丈夫守节也就罢了,难道已经为国家付出青春岁月的长公主,全国君臣还要这个长公主为异国皇子守节到死?”
司徒玉儿的表情就是凭、什、么!
段元辰楞楞看着司徒玉儿,半晌不说话。
司徒玉儿睨着他,抬着下巴:“告诉皇上,就这么办如何?”
段元辰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本王以后绝不能比妳早死。”
司徒玉儿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