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脸色有些苍白:“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水珍。&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芯蕊一听,也瞠着眼吓了一跳:“是啊!有看到水珠,却完全没有看到……水珍!”
顾玉蝶伸手抓着芯蕊,指甲都掐进芯蕊的手臂;芯蕊吃痛也不敢哼一声,只能任由郡主紧紧抓着。
顾玉蝶脚步有些蹒跚,心情更是忐忑,她一手抓着芯蕊,一手抚着胸口,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心脏不正常的跳动。
“快,我们快回去!本郡主不想在这里久留!”
在马车里的顾玉蝶仍平息不了心里忐忑的不安,一直想着这两天杨德妃和段嫣然对自己的态度,她就愈想愈毛、愈想愈觉得她们已经知道真相。
“郡主,不要紧张,她们一定不知道的;那件事那么隐蔽,如果知道了,怎么不揭发呢?郡主多想了。”
“那水珍呢?水珍去哪了?”
芯蕊忙安抚自家郡主:“或许今天她休沐,又或许她被派出宫了,咱们今日也没问,不是吗?”
有芯蕊的安慰,顾玉蝶就比较安心,但一旦怀疑心起,就很难完全平复;特别是杨德妃今日异于往日的冷淡,以及查案时,段嫣然若有似无的敌意。
“不行!这件事绝不能再拖下去!本郡主一定要嫁给元辰哥哥,否则这些事都是白做的!”
芯蕊安慰她:“郡主放心,皇太妃和王爷都那么疼妳,明天一定可以成功的。只要皇上和皇太妃赐婚,就算德妃娘娘不同意也不行。”
“对,妳说的有道理,就算德妃娘娘怀疑,只要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如何,本郡主仍是她的救命恩人!对!只要皇上一赐婚,本郡主还怕司徒玉儿吗?”
“就是这个道理,郡主放心。”
就在顾玉蝶好不容易将心放回肚里,疾驶的马车突然一个骤停,外面传来车夫的咒骂声:“你谁啊?竟然敢挡永安王府的马车,找死是不是?”
芯蕊探头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指着前面道:“有个家伙挡住了咱们的路了。”
“把他赶走!赶不走就打死他!”顾玉蝶在车厢里不耐的怒斥,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谁撞上来谁倒霉。
“永安郡主好大的脾气,赶不走就要当街把人打死?永安王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凶残吗?”
一道极其悦耳的声音传来,内容却是对她行为的控诉。
顾玉蝶一听,脸色很不好看,车帘一掀,“霍的”站了出去。当她愤怒的眼神看向挡在马车面前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她以为挡车的,是哪个无礼的粗俗之辈,想不到进入眼帘的,竟是一名著月白长袍、手执玉扇的俊美公子;他的俊俏堪比段元辰,出尘更胜段子敬,眉目清雅、温润如玉,宛如天上谪仙。
顾玉蝶楞了一会儿才回神,她大概知道他是谁了;立刻敛了一下衣容,从容的从马车上下来,恢复她平时娇俏可人的模样,上前一揖:“这位可是皇上近日专程聘请入朝为国师的『慕君山庄』无心公子慕醒醇,慕公子?”
“正是在下。”慕醒醇瞇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不知国师在这里等玉蝶,是有何事指教?”顾玉蝶虽心仪段元辰,但俊逸出尘的慕醒醇站在眼前,那温润如玉的模样,也是让女子极为怦然心动的,所以顾玉蝶心脏跳得厉害,双颊更染起了红晕。
更何况他的声音如醇酒,听了都让人浑身一颤。
只听慕醒醇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温馨提醒。心善之人必有福泽,为恶之人报应不爽,明日郡主及笄,心善则福泽延绵,若心存歹念……恐有灾厄,还望郡主三思。”
顾玉蝶原本微低的头骤然抬起,看着慕醒醇身子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在慕醒醇澄澈清明的眸子面前,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
顾玉蝶表情努力保持平静:“玉蝶不知国师为何意?”
慕醒醇嘴角微扬,清冷道:“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昧暗,白日下有厉鬼。郡主这几天睡得可好?”
“国师慎言!”顾玉蝶脸色煞白:“别以为你是国师,就可以在本郡主面前口出狂言!”
慕醒醇将玉扇收起,轻轻在手掌心敲打:“看来冥顽不灵、敲打不醒,竟将诤言当狂言,那在下只好言尽于此,祝公主及笄之礼顺利,告辞。”
慕醒醇说完,一到白影如鸿鹄飞天,倏然不知所踪。
顾玉蝶气得浑身发抖,双目怒红。怎么回事?难道她做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吗?连国师都知道了?
顾玉蝶觉得被慕醒醇这样的人知道自己做的事,心里很难堪;好像在一面最干净无尘的镜子面前,照映自己满身的脏污。
她怒掀车帘:“回府!快!否则本郡主杀了你!”
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