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妳就能当神女?”
松花一愣,强辩道:“妳死了,丽姬的血脉就没有了,神女山灵就会再从巫族里挑一个女子成为神女。&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所以也并不一定是妳?”
松花表情窘困,司徒玉儿好整以暇看戏的态度激怒了她:“也有可能是我!”
司徒玉儿叹了口气:“妳说……妳是我表妹?我怎么有一个这么蠢的表妹?妳大费周章,结果都在替人做嫁衣裳。”
松花脸色红白交接,一脸被羞辱的表情。
司徒玉儿叹了口气问:“妳说我是巫族神女?请问……神女的位置能不能让?我让给妳。”
松花脸色涨红:“妳在羞辱我吗?”
司徒玉儿失笑:“松花姑娘不聪明,但自尊心倒是挺强的。我没有时间羞辱妳,我只想让妳知道,我的男人因为妳昏迷不醒,只要妳毁了祭台,让他活了,巫族才有一线生机。”
“妳的男人?”松花一惊:“妳不知道吗?妳若嫁了人,妳的灵力──”
“对我而言,段元辰比灵力重要多了!”司徒玉儿截断她的话:“松花姑娘,或许对妳而言,能当神女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但对我而言,丽姬是我娘亲,仅此而已,巫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会回巫族。”
松花眼睛死盯着司徒玉儿,似乎在判断她说话的可信度。
司徒玉儿继续道:“妳现在杀死我,神女山灵立刻会选出另一名神女,但那神女也不一定是妳不是吗?明年我及笄后便与段元辰大婚,我的灵力也会自然消失,对妳并没有威胁。此刻大黑猫已死,龙吟宫中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婉贵嫔便已经暴露,她的儿子就算活着,也不会是未来皇帝了,她对妳的承诺更不可能实现。”司徒玉儿顿了顿:“妳与其信婉贵嫔,不如信我。”
松花咬牙,开始犹豫起来。
司徒玉儿道:“我自小在司徒府长大,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娘亲是巫族神女,巫族对我而言没有意义。松花姑娘,只要妳对巫族没有心存歹念,不会在南漠使用巫术害人,我以神女名义,在巫族授与妳执行神女权利亦无不可。”
“妳说的是真的?”松花有些意动。
司徒玉儿无奈叹了口气:“段元辰的性命还掌握在妳手里,我能骗妳吗?”
“好,我信妳一次。”
司徒玉儿难掩心中激动:“松花姑娘,谢谢妳。”
松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各、各取所需,不用感谢我。”说完转身走向祭台:“司徒玉儿,妳知道我们巫族实施巫术,这祭台谁建的,也只能谁毁去,其他人是没有办法毁了我的祭台。如果妳一进来就杀了我,妳的男人也活不回来。”
司徒玉儿点头:“巫术神秘莫测,我自然不会鲁莽。”
她抬头看天,亥时过了两刻钟。
司徒玉儿问:“现在大黑猫已死,若到了子时,祭台仍没毁去呢?”
松花笑道:“若到了子时祭台未毁,还要看祭祀完成了没?若祭祀未完成,所有昏迷的人虽然不会死,但再也醒不过来;若完成,二公主、九公主和十皇子是能醒回来的。”
“若现在毁去呢?有副作用吗?例如反噬?”
松花沉声道:“因为用的是十皇子的血建的祭台,现在毁了,对十皇子的精神会有一些损伤,但会损伤成如何,要看十皇子的造化。”
司徒玉儿心里一滞,点头:“还是请妳赶快毁了祭台吧!”
她不是不管段云瑞的性命,而是和段云瑞比起来,司徒玉儿更重视段元辰。
松花点头:“妳后退一点。”
司徒玉儿往后退了两大步,心里虽然紧张万分,但精神却已经松懈下来,只要祭祀终止,这件事就落幕了。
松花张开双手,在自己胸口比划,手指灵活地打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正当她要将自己右手食指指尖点向祭台,突然一个女人从侧边冲出──
“娘娘早就知道,外族人都不可信!”
“松花姑娘,小心!”
“啊!”
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手上拿着匕首,直接往松花肚子刺去,松花闪避不及,腰部被画了一道刀口。
司徒玉儿举起袖箭,直接朝那宫女发射!
“飕”的一声,箭矢直接射入宫女后背,马上黑红色的血渍晕染了宫装,司徒玉儿忙冲过去拉开她,将她的匕首踢开!
松花捂着伤口不可思议的喊:“香华,是妳家娘娘叫妳这么做的吗?”看到自己伤口流出来的血色惊恐道:“可恶!妳的匕首有毒。”
司徒玉儿一听,忙跑到松花身边:“妳中毒了?”
糟!刚刚从龙吟宫出来,她将解毒丹给了照夜,预防段元辰昏迷时,有人要加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