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继续道:“父亲的眼睛是雪亮的,叶氏亲近女儿,只是为了在司徒府日子好过些,但她商家出生,算盘打得精,谁是她终身依靠她不明白?所以她对父亲才真的是尽心服侍。&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司徒雄也知道司徒玉儿说的是事实,他对叶氏没有更满意了;两人年纪虽有些距离,但叶氏心态成熟,甚得他的心意,甚至还让他产生了男女间缱绻的情意;与她相比,凤氏真除了家世,其他完全比不上。
“父亲若让太子帮你寻了一个嫡妻,别说她会压叶氏一头,伤了叶氏的心,对司徒府,她是别有目的,父亲也别想这个嫡母会对你有多体己了。”
司徒玉儿起身:“女儿给皇上、给娘娘很多忠告和意见,绝没有比给父亲这个意见更真诚了,但如何做,还是父亲说了算。若父亲无事,女儿告退了。”
司徒玉儿一揖,正要打开书房的门,背后就传来司徒雄的声音:“你的意见,为父会考虑。”
司徒玉儿点头,正要往外走,司徒心乐就闯进来,后头跟着叶氏和老管家。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金玉满堂』来请款。”
“请款?”司徒雄瞇着眼:“请什么款?”
老管家道:“『金玉满堂』的人说大小姐在『金玉满堂』买了两副头面和几只簪子,总共……四千二百两,叶四公子看在是姻亲的份上,就算了四千两。”
“四千两?”司徒雄眼睛都快瞪出来。他看向司徒心乐:“你买那么贵重的首饰做什么?”
司徒心乐嗫嚅道:“爹,叶氏苛刻女儿!以前娘在的时候,女儿买首饰娘都会给的;但现在叶氏当家,除了一个月二十两的月例,根本不够女儿添置衣服首饰!”
叶氏一旁没有说话,大姑娘一个月二十两的月例,比她这个姨娘月例还高,这是帐上清清楚楚的。
以前司徒心乐有凤氏撑腰,凤氏投机拿司徒府的财产放利,很多都拿来伺候这个大小姐,自然养成她挥霍无度的习惯;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自然叶氏不可能她要多少给多少,一切按照规矩走。
司徒雄当然知道自己女儿个性,叶氏不会苛刻司徒心乐,是由奢入俭难,没有凤氏这座可以随时提领的金山,她不习惯罢了。
“荒唐!一个月二十两月例是规矩,哪来苛刻之说。以前凤氏给你的体己难道你都花光了?没有钱还敢订这么昂贵的首饰,通通还回去!”
“爹!”司徒心乐不依:“爹!现在女儿每隔一天就要上太子府一趟,您不知道太子对女儿多好,已经着人调理女儿身体,希望明年大婚后就能怀孕,所以女儿的打扮不能随便。”
司徒玉儿一愣,每隔一天去一趟太子府?调理身体?
“太子对长姐这么好,怎么不把调理身体的嬷嬷请到司徒府来,这样不是更方便?”
司徒心乐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那是太子心疼我,怕府里不干净,若有人要害我怎么办?”
司徒玉儿心里翻了白眼,没看过这么蠢的人,自己屋里的人不干净,别人府里做的你就敢吃?这个长姐,她也是服了。
行,你行,吃死你也不关我的事。
但司徒雄就没这么好唬弄了,他问:“太子都给你喝了什么?”
司徒心乐笑得可得意了:“都是一些补身的好东西;父亲,每次喝了补汤,女儿都觉得自己身子暖烘烘的,特别舒服,精神也特别好。你看,太子对女儿这么好,女儿去太子府打扮如果寒酸了,比不上太子后院里那些侧妃侍妾,不是被比下去了?以后入了太子府,还不一个个爬到女儿头上?”
司徒心乐还趁机剜了司徒玉儿一眼:“妹妹今天一出手也是三千两,难道女儿出手能输她吗?”
本来今天四千两司徒心乐是想挂在司徒玉儿帐上的,可惜那叶四不同意,说要经过司徒玉儿确认才行,害她只好让他们到司徒府请款。
听到司徒心乐的话,司徒玉儿失笑出声:“长姐,妹妹花的是自己的钱,而你要用的是公出,那不一样;如果用公出的钱可以拿来给长姐买首饰,以后府里女眷不都可以依照办理?”
司徒心乐被堵得语塞,又看向叶氏,口气酸味十足:“我们家这个叶姨娘也实在不会做人,每天只知道捧着妹妹,对本小姐不闻不问,那『金玉满堂』不是叶家的产业吗?本姑娘拿几盒头面、几只珠花怎么了?还能再小气些吗?等本小姐成了太子妃,肯戴你叶家的东西,你就要偷笑了!还不知道巴结,便宜个二百两算什么?”意思是你上道就自己吸收了。
叶氏给司徒玉儿一个眼神,她知道叶氏想自己掏腰包付钱了事,就当她送给司徒心乐的;但司徒玉儿摇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