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武将也纷纷运起内力,用来抵御传来的浓烈酒气。&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宫女将美酒置于堂中央,那浓郁馥烈的酒气弥漫了整个鹿鸣殿,全公公看皇帝满脸通红,忙叫宫女将放酒的小几子拿远一点,一脸担心看着段承拓:“皇上?”
段承拓手一伸:“不碍事。”他赞叹地看向扎布:“真是好酒!光酒气就足以醉人,只是这酒香却又有一股魔力,让人不忍弃之,想一尝个中滋味。”
扎布得意一笑,不止皇帝,殿中嗜酒者都喉咙滑动,咽着津唾,刚刚神仙酒已是芳香沁人,但这新呈上的美酒,滋味更叫人难忍。
扎布道:“这酒是取我暹逻特有的象牙芒浸渍暹逻御酒,再加以苗人密术醅酿三年,名叫『天地醉』。此酒虽然芳香诱人,但酒力却是神仙酒的百倍,一头水牛误饮一杯可以昏睡一天。若有人能连饮三杯行走七步,四位美人便归南漠所有。”
那“天地醉”的气味引逗着殿中所有人的咽喉,但扎布的话也令人却步。
一杯足以醉倒一头水牛,任是如何嗜酒的人也要考虑再三,更何况这攸关皇帝四十万石粟米的赌资。
第一关看似简单粗暴,但极为棘手,哪里容易?
段子敬方才颇有出来挑战的意愿,毕竟所有皇子中,他的酒量最好;然而光闻那酒香就知『天地醉』不同凡响,若第一杯就醉倒,失了父皇的赌资事小,轻了在父皇心中地位事大;可不出去,又减了皇子威风,让他左右掣肘,十分为难,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扎布见堂中无人要应战,转向段怀文,一脸“热忱”地问:“太子殿下?”
那表情,和派战象挑衅一模一样,欠揍得很。
段怀文站起来:“若殿中无人应战,本太子虽非豪饮之人,但愿意一试。”
扎布正要发言狗腿几句,突然楚芊芊跳了起来:“啊!”
所以人都将视线投到楚芊芊身上,楚江和姜氏则表情当场僵化。
扎布瞇眼:“这位姑娘是……”
司徒玉儿起身代答:“这位是我南漠礼部尚书之女楚芊芊。”她走出座位,来到楚芊芊处,以传音入密告诉她:
(放心,一切有我,你尽量喝。)
楚芊芊因为司徒玉儿对她施了巫术,突然觉得臀部刺痛,才惊讶的跳了起来!此时正懵的时候,还以为司徒玉儿是在她耳边低语,遂悄悄点头。
司徒玉儿将她牵出来:“平日本郡主与芊芊姑娘交好,最明白芊芊姑娘为人,这第一道试题就让我南漠太子以金贵之身试酒,倒显得我南漠无人了。”
楚芊芊毕竟与司徒玉儿有默契,回神之后,知道司徒玉儿有方法让她不醉倒,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己出头,但基于一种信任,她马上和司徒玉儿配合起来。
“没错,这『天地醉』闻起来的确酒气浓烈,但难保不会和大象一样,雷声大雨点小,第一关就让我南漠太子下场,为免显得我南漠没人了,本姑娘愿意一试。”楚芊芊笑瞇瞇的朝皇帝行礼:“还请皇上恩准。”
“芊芊!不可儿戏。”姜氏一脸担忧。
段怀文也隐忍着不悦,故做忧心道:”楚姑娘对南漠与本太子一片忠心,本太子甚为感动,但试酒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姑娘家来做?”
司徒玉儿心底暗笑,果然这是扎布与太子早就设计好的戏码,太子身先士卒保全南漠颜面,后面两道试题一定刁钻至极,然后就成了扎布得八十万石粟米,而太子成为唯一守住四十万石粟米的英雄。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段怀文,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楚芊芊道:“太子这么说是觉得芊芊一定不行?若芊芊可以呢?”
皇帝看了眼段怀文,又看向楚芊芊。以自己对段怀文的了解,就算他的酒力比楚芊芊好,但又能好到哪去?看到司徒玉儿站在楚芊芊身边,段承拓突然一震,纵声大笑,这小妮子,看来扎布惹上她了,她是想给暹逻一点教训。
让楚芊芊来对付『天地醉』,若成功,是十足十的打脸。
皇帝马上道:“准!”
“皇上!”
“父皇!”
这是准备以卵击石,反正赢不了,就醉倒一个小女儿而已是吗?
敢情皇帝是要打这样的算盘?
许多宾客都做如此想,而扎布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是太子要喝的,那酒他是动了一些手脚的;现在皇帝准了姑娘试酒,若不醉,他暹逻颜面何存?
太子突然说:“既然是楚姑娘试酒,本太子建议将天地醉兑以等量清水,扎布大臣不知可否通融?”意思是还不快拿出真正的天地醉?
扎布会意,立刻表现大方:“那有什么问题,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