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妳怎么起来了?”
照夜正扶着脸色苍白的司徒玉儿要下地,杨德妃就一脸不苟同让玉莲上前,扶她半躺着,不准她下榻。
“娘娘、六公主。”
“妳这孩子……”杨德妃坐在床榻上,激动的握着司徒玉儿的手,这个瘦弱的姑娘,是他们皇家的大恩人。她关心地问:“现在觉得如何?”
司徒玉儿笑容虚弱:“玉儿没事,让娘娘担心了。”
“妳要赶快好起来,让辰儿知道妳出了事,他在外头一定不安心。”
提到段元辰,司徒玉儿腼腆一笑,苍白的双颊才有些红晕。
段嫣然也有些激动:“想不到妳竟然能用笛音对抗琴师,玉儿,妳真了不起。”
司徒玉儿摇头道:“琴师的琴音是一种精神控制,只要精神力够、抓到技巧就能破解,但若要玉儿像琴师那样以琴音控制人心,那玉儿是做不到的。”
杨德妃脸一沉:“哼!都是些什么肮脏东西?现在是怎么回事,巫蛊、迷魂咒这些都进到皇宫里头了?”
六公主道:“母妃,我们是不是把玉儿带回『菲萝宫』,让她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段嫣然一提醒,杨德妃也觉得让司徒玉儿躺在『龙吟宫』不好,众人便动了起来,一行人将司徒玉儿带出内殿,来到偏殿口,见慕醒醇还在。
“青城郡主没事了吧?”慕醒醇声音低醇如酒,闻之欲醉。
司徒玉儿觉得对慕醒醇说感谢的话他不爱听,所以只是微笑点头。
慕醒醇道:“皇上让醒醇告诉青城郡主,安心养身子,不用再担心暹逻使臣作乱,等身子养好皇上自有封赏。”意思是一切有我,妳安心养伤便是。
司徒玉儿道:“谢皇上恩典。”
一行人回到菲萝宫,杨德妃让玉莲姑姑亲自安排司徒玉儿的寝房,等到全部安置妥当,已经接近子时。
皇帝和杨德妃送了一堆补品,照夜立刻炖了一碗血燕给司徒玉儿送来,让她吃完再上榻休息;然此时照月匆匆进来,一脸慌张。
司徒玉儿心里一突,放下碗:“照月,发生什么事?”
照月见司徒玉儿身子虚弱,但她又不敢隐瞒:“王妃,李嬷嬷派暗卫来报,自我们下午进宫,『琼琚苑』里的『祁王殿下』就开始在笼子里振翅乱飞,还发出与以往不同的叫声,牠不断拍打笼子,羽毛都掉了一地……”
司徒玉儿站了起来,陡然一阵昏眩:“段元辰出事了?”
“报!”
窗外一条黑影倏的落下:“王妃!”是影三的声音。
照风忙打开窗户,影三立即焦急地说:“青城城主刚刚来报,殿下、殿下好像中了剧毒──”
“什么!”司徒玉儿一惊,刚刚喝到一半的血燕直接被她撞倒:“说清楚!”
影三马上说:“影卫传来消息,正确时间是昨天夜里殿下在『聂驼峰』调查事情,误触陷阱,身中剧毒。”
“陆大哥呢?他不在殿下身边?”
影三咬牙:“在,还好陆大夫在,否则殿下就会当场……”影三说不下去。
司徒玉儿一阵昏眩,影三立即说:“陆大夫觉得殿下身上的毒很奇怪,可能与巫蛊有关,他只能暂时保住殿下的命,他让王妃尽快赶去,否则、否则殿下他……。”
司徒玉儿浑身因惧怕而发抖,但她忍住不适转身道:“照风照月,妳们去准备,我们一刻钟之后出发。照夜,妳留下来,去『一品状元楼』和温如仪在一起,我留四个影卫看住『琼琚苑』、八个保护『一品状元楼』,有事去找慕醒醇和叶氏兄弟,我把京城的事都交给妳。影三,回司徒府牵『霜白』,依照我交代的分配影卫,让剩下的全部跟我走!”
“是。”
所有人都动员起来,照夜眼眶泛红,为段元辰担心、也为要和司徒玉儿分开难过,但她知道自己必须留下来,京城也需要有人传递消息,她不会武功,跟着会拖累速度。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忙帮照风、照月整理行囊,更把容易带的人参、补品都装进行囊里。
司徒玉儿迳自来找杨德妃,把大致状况说了一下;她不敢说段元辰命在旦夕,怕杨德妃受不了,只说段元辰需要她,要她赶快过去。
杨德妃听了有些惊慌,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之人,立刻稳了下来,要司徒玉儿路上小心,她就将段元辰交给她了。
杨德妃给了她令牌让她得以出宫、出城,丑时未到,二十几匹马踏着夜色,从京城北门出城,往通州青城急驰而去,其中一匹白色骏马,奔驰在最前头。
就在出城后约二十里,一道月白身影骑在一匹高大黑色骏马上,在十里亭外等着。
“吁──”司徒玉儿拉住缰绳,看见来人一愣:“慕大哥?”
慕醒醇缰绳一驾,来到司徒玉儿身边,月光镀了慕醒醇一身银白,他的嗓音一如月光:“醒醇陪玉儿一道去,放心,我不是要去气死他的,相反的,我得保护妳一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