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醒醇一身白衣胜雪,坐在树上,居高临下望着这两个人。&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凌氏兄弟微楞,这俊美无俦、恍如谪仙的白衣男子是谁?世上竟然有这等风采的男子?他的肌肤几乎和他身后的月光一样柔白。
凌氏兄弟平时都觉得自己也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了,可与树上的人一比,简直贱如尘泥。
“你是什么人!”凌云又一次怒问道。
慕醒醇皱眉,但声音醉如醇酒:“这么难听的声音还是闭嘴好。”
“飕”一声,手中玉扇离手,往凌云旋去!
只见一道弧形白光,疾飞过凌云面前,玉扇就又回到慕醒醇手上,而凌云的颈项已经多了一条血线,“咚”一声,凌云双膝跪地,直接倒地断气。
“云弟!”
凌天惊骇莫名,跪在地上抱着凌云的尸体,眼睛瞪视着树上白衣飘动的玉面罗剎,喉头格格作响,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慕醒醇侧着头,用一双如冰玉寒星的眸,看着地上的人:“听说你比较聪明,好好说话,明白吗?否则……”他看了一眼死在凌天怀中的人:“你就下去陪他吧!”
“是!”凌天喉头滚动,努力抑制让自己不发抖,但背后已经汗湿一身:“你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谁帮你们出来的?”
凌天低头咬牙,眼神闪烁:“是……太子。”
慕醒醇眸中冷芒一闪:“看来令弟的死亡不能给你警惕。”
凌天惊吼:“我说的是真的!是太子帮我们的!”
慕醒醇一片劲叶飙去,立刻在凌天脸上划下一道血痕;凌天只觉脸上一刺,当温热的液体流出,他闻到血味时,他一摸,整张脸都白了。
慕醒醇表情依旧寡淡如水,浑身透着一股冷漠:“玉儿帮你写的对子真好,的确文如其人,很是浑蛋。凌天,你以为本公子非要从你口中得到答案不可?”即使骂人,慕醒醇仍然儒雅出尘得很。
“我……”凌天汗出如浆,跪在地上的双膝不断瑟瑟发抖,以前什么读书人的风骨,都已经荡然无存;他气馁道:“是洛王,是洛王殿下帮我们出来的。”
“目的?”
“明年科举,洛王会为我兄弟二人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我们参加科举。”
慕醒醇坐在树上,摇着玉扇,身后如瀑长发与他的月白长袍一起随风飘动,整个人温润如玉,美如虚幻。
“好一个偷天换日之法。”
凌天忙道:“现在事情已经被公子知道,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在下一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从此不在京城出现!”
慕醒醇点头:“你的回答能替本公子解惑,放你走是应该的;但你刚刚在屋里说什么?要把玉儿资助北周五十万石粮食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皇上置她于死地?”
凌天颓然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树上的人;这人貌若潘安,气韵平和,彷佛画中仙,然此时浑身朝他散发的凛冽寒气,却震慑得他动弹不得。
“我……我……”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保证你不把秘密说出去?”一副真心向他讨教的模样。
凌天一颗心脏已经快要从口中跳出,他丢开弟弟的尸体,直接在地上磕起头来:“公子饶命!我凌天对天发誓,绝不将那件事说出去;若我违背誓言,叫我凌天此生不得好死!”
慕醒醇对他的发誓丝毫不感兴趣,看到不远处天空窜上的信号。
他冷道:“哦?翟天死了。”
凌天磕头的动作一顿,听到翟天死去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雳,连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僵直跌坐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一切大势已去。
慕醒醇慵懒的把目光放回凌天身上,脸上难得堆起怒容:“都是你拖延时间,本公子又输那家伙一次。”
凌天微愣,这位公子是在跟谁比赛?比赛谁先杀人?
想到这里身子又宛如筛子,剧烈抖了起来。
“公子饶命!”
慕醒醇决定不耽搁,他正色道:“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凌公子,所有的事本公子都可以商量,唯独司徒玉儿,本公子是一点风险都不敢冒,得罪了。”
慕醒醇说完,玉扇再一次掷射而出──
等到玉扇再度回到慕醒醇手中,凌天也已经到了阴曹地府,和他的舅舅、弟弟相伴去了。
洪喨带着一些人此时从暗处走来:“主子。”
慕醒醇点头问:“情况如何?”
“赌场已毁,杨游做的很彻底。”
“很好,把尾收的漂亮些,本公子不希望有人将这件事和玉儿联想在一起。”
“是。”洪喨又道:“主子,咱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