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看进拓拔珩犀利阴鸷的眸:“你放心,本郡主和你不一样,答应的不会食言;不过本郡主要把粮交给你,是在你离开南漠国土,完成你对本郡主的承诺之时,到时候五十万石粮自然就会送到你手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拓拔珩深深看着司徒玉儿,比起五十万石粮,他现在更想带她回北周。
司徒玉儿也一瞬不瞬盯着拓拔珩,这男人也的确沉得住气,能屈能伸,难怪北周最后登上帝位的是他。
拓拔珩叹了口气道:“说吧!青城郡主希望本皇子做什么?”
司徒玉儿嘴角微微上扬,和聪明人谈交易就是舒服。
天字一号房,是『聚贤茶居』单独的院落,顾玉蝶从今早醒来,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脚,惊恐与痛彻心扉的叫声就不断从房里传出!
她气愤得一直怒吼摔东西,身边的丫头全都跪一地,有两个额头也受了伤,却不敢伸手去摀伤口,低头噤声,浑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已经杀了一个大夫,只因为大夫说她的脚再也不会好,注定要残了,她一怒之下就拔出侍卫的剑杀了他。
顾玉蝶将唯一的药碗又砸了出去!“芯蕊,立刻去安排,本郡主要立刻回京!”
这个叫芯蕊的丫头,面容蒙着纱;她就是早期顾玉蝶身边伺候的一等丫头,却在猫鬼巫蛊的时候,被顾玉蝶推出去,脸因此被黑猫爪子毁了容。
顾玉蝶见她脸上狰狞的伤疤觉得寒碜,不但丑陋,还好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对她做的事一样,便要她以后蒙着面纱,然后赶她到了二等丫头的行列去。
这次来青城,因为需要打杂的人手,才又把她叫上。
“是的,郡主。”芯蕊声音平静地说,然后出去安排。
顾玉蝶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人,两个丫头、两个侍卫,又生起气来:“你们都是死人吗?只能跪在这里?不知道本郡主很疼吗?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本郡主要回京!立刻回京!本郡主要告诉父王,杀了司徒玉儿!不杀了她,本郡主难消心头之恨!”
“想杀玉儿,是不是该问一问本王?”
“元、元辰哥哥……”
一道剑影,地上跪着的四人,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全都倒地气绝。
“元──”顾玉蝶才正要对段元辰告司徒玉儿的状,却猛然看见段元辰一剑就杀了她的人,瞪大眼睛,看着地上四具尸体,顿时倒抽口气,惊恐地看着段元辰:“元辰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顾玉蝶以为朝着自己走来的,不是她从小爱慕崇拜的段元辰,而是一个地狱罗剎;他的眉眼俊美无俦,像精削雕刻的冰玉,透着凛冽的犀利凉薄,但浑身却笼罩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寒气。
他走来,像一把刀,是要来取她的命,而不是来安慰她。
顾玉蝶“噗通”一声跌到了地上,她已经顾不得疼,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元辰哥哥,玉蝶已经残废了!那司徒玉儿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她残忍成性,把我丢进兽笼,让老虎咬我……”
段元辰冷笑一声:“哦?那妳怎么跑来青城,让她把你丢进兽笼呢?玉儿也仁慈了,竟没让老虎咬死妳?”
顾玉蝶一滞,又哭着控诉说:“元辰哥哥,就算玉蝶来青城,她也不能这样对我!玉蝶的腿没了!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段元辰捏起她的下巴,邪魅的眼透着冰霜,毫无怜惜之情:“那妳怎么不说说,妳联合北周拓拔珩,拿本王的事要挟玉儿,逼她进兽笼呢?”
顾玉蝶瞳孔一缩,浑身开始发抖:“元、元辰哥哥……”
“妳忘了本王曾对妳说过什么?”
顾玉蝶想摇头,但下巴被捏着,她根本动不了:“元辰哥哥,玉蝶、玉蝶只是开玩笑的,没有要出卖你的意思,只是想藉拓拔珩的能力给司徒玉儿一点教训,真的!玉蝶不会出卖元辰哥哥!”
段元辰瞇着眼:“教训玉儿?妳告诉本王,玉儿做了什么需要妳教训?”
顾玉蝶眼神闪烁,说不出话来。
“哼,为了自己私欲,妳可以与虎谋皮;顾玉蝶,妳先与太子合谋毒我母妃,后又联合北周人欲杀我妻子,妳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欲杀我妻者皆如是”……”段元辰声音轻柔却透着凉意。
“元辰哥哥!”顾玉蝶尖叫起来!
她满脸泪痕,瑟瑟发抖,一股恐惧从脚底窜了上来:“元辰哥哥,你不能杀我!你忘了我父王救过皇上性命,还是你的启蒙恩师──”
段元辰冷笑:”你们父女两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父皇是南漠皇帝,任何一个人在危急时救父皇那叫天经地义,整个南漠救父皇救皇室的人多得去了!难道救了父皇,封了异姓王就真以为自己是王了?就可以忘记身为人臣的义务和本分?就可以毒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