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一脸无辜,好像逼他写下契约的她也很无奈。&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谁叫拓拔珩就是一脸随时会违背誓言的样子。
“你把本皇子当成什么人了?”他咬牙。
司徒玉儿耸耸肩:“什么人都不是,就因为是陌生人,白纸黑字不是更让人安心?三皇子,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而行;你是一个有所求的人,所以只要有人给你利益,牺牲对玉儿的承诺,您是不会在意的;所以玉儿为了保护自己,自然是要有所准备了。”
“保护自己?本皇子看是保护祁王殿下吧?哼,看来聂驼峰上一定有什么?”
“聂驼峰上有什么,坦白说与殿下无关不是吗?玉儿只是要一个保障,如此而已。”
“你不怕本皇子将你威胁我的事,告诉你们南漠皇帝?”
司徒玉儿笑得眼睛都弯了:“怕啊!就因为怕所以更要防范;若你不让我好过,本郡主当然就破罐子破摔,大家鱼死网破。”
拓拔珩叹了口气,这份契约,他是不签也得签了,现在命在人家手上。
“顾玉蝶竟然觉得自己可以打败你,坐上祁王妃的位置,根本是痴人说梦。拿纸笔来!”
“照风,拿出来。照月,去向掌柜要笔墨、朱砂。”
拓拔珩见她竟然已经拟好契约,只差签名,看来是早计划好,就等他自己过来让她拐,气得心脏都疼了!脸色瞬间涨红,然后又发青,接着又发紫,司徒玉儿见了,叹了口气:“三皇子怎么不喝茶呢?都说苦丁茶能降火解热,您再这么用力,四肢麻痹得更快,连字都无法写了。”
拓拔珩只是恨恨的瞪着她,连自己怎么中她的招都不知道,怎敢再喝她的茶?
照月拿来笔墨,照风将契约摊到他面前:“三皇子,请。”
拓拔珩看着契约上的内容,这一签,除非他当上北周新皇,否则这张契约就像三尺白绫一直箍着他的脖子。
拓拔珩浑身突然迸射一股杀气:“你不怕本皇子杀了你?”
司徒玉儿定眼看着他,目光澄澈。她道:“拓拔珩,因为你太厉害了,所以本郡主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才对得起这么厉害的对手。”
拓拔珩杀气全消,但必须很努力才能不在司徒玉儿面前暴粗口!
他妈的她是因为自己厉害,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自己;这到底是褒扬还是取笑?
拓拔珩拿起桌上的笔,爽快的签上名,大拇指按上朱砂,在名字旁边盖下手印。
“司徒玉儿,你赢了!”
司徒玉儿看着契约,满意地收起来。
拓拔珩一副没好气的道:“可以帮本皇子解毒了?”
司徒玉儿笑着又帮他换了一盏茶:“喝茶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三皇子可以忍人所不能忍,耐力惊人,玉儿佩服,将来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司徒玉儿举杯。
“你的意思是……这苦丁茶,就是『麻木不仁』的解药?”
“是玉儿把解药放入茶中,只可惜三皇子前两杯都不喝。”
拓拔珩想杀死她的冲动都有了!拿起茶杯,一口气就将苦丁茶给灌下肚──
咳──咳咳──
他妈的!实在有够苦!
拓拔珩苦丁茶下肚,呛得直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他气得恶狠狠瞪着司徒玉儿:“因为对手厉害,所以要用卑鄙手段是吗?青城郡主,本皇子会记得!”
司徒玉儿摇头:“三皇子,现在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别忘了,本郡主还欠你五十万石粮食,杀了我,你一粒粮都拿不到,多可惜?”
拓拔珩气得想跳起来掐司徒玉儿的脖子,那五十万石粮就是她的保命符!这司徒玉儿做一步想三步,他还真玩不过她!心里有股咬牙切齿的愤恨,忍不住恶狠狠说:“段元辰怎么忍受得了你?”
司徒玉儿道:“这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她手一挥:“三皇子,你可以启程了,否则你要赶不上北周使团进京了。”
拓拔珩有一种被利用完就被抛弃的感觉,悻悻然站起来,果然手脚的麻痹感渐消,动了动手指:“顾玉蝶……”
“她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
身后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拓拔珩一回头,只见一个锦袍玉带、脸如美玉,却周身邪冷的男子,用一双嗜血幽黯的桃花眼瞪着他。
那通身的贵气,拓拔珩自然知道他是谁。
“祁王殿下。”
段元辰走过去,牵起司徒玉儿的手:“若不是我家玉儿说你活着比死了好,三皇子现在就可以去和顾玉蝶作伴了。”
拓拔珩一震:“你的意思是──”
他杀了顾玉蝶?所以才说顾玉蝶不劳他费心?这段元辰还真敢!
司徒玉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