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王让她走得很快,几乎没有痛苦。&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永安王整个跌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段元辰的意思是他杀了玉蝶!杀了他的女儿!
顾况瞬间像老了十几岁,他几乎用哭声:“殿下,玉蝶是本王唯一的女儿……”
“如果她还活着,等着顾家的,就是连诛九族与满门抄斩。”
段元辰愤怒用力的语气让永安王闭起眼睛,攥紧的拳头格格作响,女儿的死讯让他心痛如绞;他不甘、他怨恨!但那又如何?
那是皇家,他的女儿的确犯了死罪!
设计毒害嫔妃、与北周皇子密谋准备杀皇子妃……条条都是死罪。
老泪从顾况的眼中流出,滴在他粗犷黝黑的手背上;他抬头,泪眼中那模糊却依然挺拔、让他骄傲的徒儿祁王殿下,正用一种惋惜的表情看着他。
他知道,玉蝶是死在他手上;他是为了给司徒玉儿报仇,也是给他这个启蒙恩师一条活路。
声音从苦涩的喉咙发出:“说吧!殿下要老臣怎么做?”
段元辰看着瞬间衰老的顾况,平淡地说一句:“恩师年纪大了,回靖州安享晚年吧!”
永安王一愣,拳头攥紧。
是啊!女儿与北周三皇子有往来,这样的事不可能成为永远的秘密;与其让朝廷查出来让皇上猜忌,不如自己交出兵权,以保顾家一家老小。
顾况从怀中拿出虎符,双手高捧:“臣顾况年事已高,髀肉复生,为永保南漠社稷安康,决定卸甲归田,将南漠西北边防十万兵力交出,以待有为将军接手,护我南漠百姓安康。”
段元辰接下虎符:“永安王功在社稷,本王一定会禀告父皇,赐永安王良田百亩,封邑千户,让永安王光荣退隐。”
“谢殿下。”
同一时间,李旭在太子段怀文府邸,两人脸上都很焦虑,尤其是李旭。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走到这个地步!内有宗亲逼迫、外有百姓挤兑;内忧外患,草木皆兵,苦不堪言。
鞍山铁矿、爆竹厂、以及布庄被找出宫缎……,为了敉平这些事,李旭几乎花掉了所有自己的积蓄,让段怀文从中斡旋,或找人顶替、或粉饰收买,才没有让李家家主和他再受牢狱之灾;但钱庄挤兑一直没有改善,七州三十家钱庄每天需要的银两如流水,人潮天天到钱庄报到领钱,至今已经五天,李旭已经找钱找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李氏宗亲虽然内斗得厉害,但也知道这次的事没有处理好,就算换了家主,李家要恢复到鼎盛时期,没有二三十年绝不可能。所谓唇亡齿寒,斗归斗,该出手帮忙的仍要出手;所以除了本家拿出的财产,李家各支共拿出两百万两来应付这次危机。
太子段怀文也是一脸黑;李旭是他最大的钱袋,若李旭倒了,许多进行中的事都无法继续,更别说笼络朝中人心。所以为了帮李旭,他也是白了几根头发,甚至于自己也拿出一百万两,动用所有人脉,来处理城外爆竹厂的意外。
两人看个桌案上的账簿,脸色一直是铁青的;他们查不出究竟是谁在散播谣言,使得钱庄的挤兑一直没有减缓,各处钱庄门口仍是每天挤满了人,甚至还有许多百姓唆众聚集在李氏商行,丢石头、臭鸡蛋、烂叶什么的,并扯着喉咙谩骂,让李家的声势直坠谷底。
凤家、白家和一些权贵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认购了李旭家产约四十处;但因为知道以后是一定要还的,因为那是李家祖产,李旭是一定要要回去的,所以只愿意凑出七十万两帮忙;李旭虽然满肚子粗口,但他一点都无法责怪人家,因为如果是他,说不定只会拿出更少;毕竟彼消才能我长,没有人不觊觎南漠第一世家的地位。
挤兑造成的钱坑比想象中大,原本预计四百万两白银能解决,现在必须追加到六百万两,所以李旭就算千百不愿,也真的用上了二公主段宜秋的嫁妆,添了白银一百万两,以及二十处的庄园和铺子。
现在算算,还有五十三处地契没有人愿意吸收帮忙,他还需要一百五十万两的现银。张家是张开双手说愿意协助,但李旭不相信他们,知道一旦将产业典押给了张家,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以后他一张地契也要不回来!
李旭气得将一本账簿直接扔到地上!
“京城里除了张家,只剩下『慕君山庄』有这个财力可以一口气拿出一百五十万,但本驸马绝不会找慕醒醇,这个无心公子对李家一直怀有恶意,甚至本驸马认为李家这次落难,就是慕醒醇和段元辰、司徒玉儿搞的鬼!”
段怀文沉着脸,浑身也笼罩着阴霾;对司徒玉儿一心向着段元辰,他已经妒火中烧,若现在连慕醒醇都成为祁王一派,以他的智力、财力,要撼动他的太子之位,实在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隐隐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