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段元辰是这么好,无可挑剔的好,所以捍卫他与自己的感情,守护自己祁王妃的位置,那是自己本来就知道要面临的挑战;而她,从乔若兰、涟漪公主、张铃儿、曲清莲、简樱、金宝钗到顾玉蝶……,天啊!她已经对付这么多人了?
不论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也都一路捍卫下来了,不是吗?
但她今天在『鹿鸣殿』上就突然觉得好累,从皇帝的眼神、杨德妃的警告,她就知道,就算她再天真的相信她与段元辰的感情,在帝王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她没有输给哪个女人,却输给了“那个位置”;皇帝要她答应,她就得答应;杨德妃要她让,她就得让!因为他们是可以让段元辰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玉儿……”即使今天殿上司徒玉儿表现勇敢和无畏,也捍卫住自己祁王妃的位置,但段元辰就是心里发慌。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的感觉,看着司徒玉儿的表情,以及她身上散发的疏离感,好像她就要离开自己一样;让他觉得有人正拿着刀,一片一片刨他的心,让他整颗心变得空洞洞的,然后剧烈的疼。
“玉儿,本王替父皇和母妃给妳道歉……”
“不用了。”司徒玉儿转身,眼眶的酸楚,让她很担心会被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所以拿背对着他:“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妃,还是你的父王与母妃,玉儿没有资格生气。”
“可是妳在生气,而且妳连本王都气进去了。”段元辰控诉着。
司徒玉儿一愣,浑身突然像失去了力气,长长一叹:“段元辰,我累了,明天还有比试,我想休息了。”
段元辰没有出声、没有回应,只是死命将一双眼睛凿在司徒玉儿背上,让司徒玉儿觉得背部灼热,有些烦躁。
她仍背着他,看向外面夜幕,秋天的夜风已经带着萧飒的凉意,她看到院子外墙边洁白的昙花突然开了。
昙花只在秋天的夜晚开,然后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凋谢。
是因为它太洁白,不能染上尘埃,所以只能提早凋谢?
许多美丽的事物,自以为是永恒,其实就像昙花一样短暂,就像作梦一般。
司徒玉儿想到今年杏花繁开的春天,她闯进『祁王府』,要段元辰娶她,条件是帮他夺位。
如果娶拓拔珍可以帮他夺位──
此刻彷佛有一柄冰椎,朝司徒玉儿胸口刺入,让她心脏疼痛莫名,她突然道:“段元辰,明天……你希望我赢吗?”
“司徒玉儿!”
段元辰大喝一声,吓得外面树上的影卫都差点跌下来!
暗影们忧心互望,他们从没有见过殿下和王妃这样吵架过。
段元辰将司徒玉儿转过来,恶狠狠看着她:“如果可以,本王很想把妳抓起来狠狠揍一顿,如果这样可以让妳清醒的话!司徒玉儿,妳明天的比赛很重要吗?重要过本王吗?妳以为本王会因为妳明天的比试结果,就改变妳我之间的诺言?”
“……”
段元辰气极:“是妳不相信本王,还是本王不值得妳相信?妳曾说妳心悦于我,难道是欺骗本王的?”
司徒玉儿楞楞看着段元辰愤怒的脸,两只手臂被他紧紧抓着;她其实很痛,但因为心里更痛,所以反而感受不到手臂的疼。
她摇头:“不,你没有错,没有不好,是玉儿不好。是玉儿贪心了!玉儿早知道殿下是要走上那条路,甚至我们还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合作的。所以助你位登宸亟,那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也因为这样,只要有利于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就得去做不是吗?”她低下头,回避他灼热的眼光,但回避不了自己的心痛如绞。
段元辰瞇着眼:“所以小仙姑是什么意思?妳打算把本王让出去?”
“不是。”司徒玉儿抬头,勉强自己对段元辰露出笑容:“我是说你可以纳拓拔珍进祁王府,她可以成为你强而有力的后盾。”
段元辰鹰隼般的凤眸直盯住她:“妳真的这么认为?”
司徒玉儿用力点头:“德妃娘娘也这么认为不是吗?有她在,我们可以事半功倍;我早日报了仇,而殿下也能夺嫡成功。”
“然后呢?”
司徒玉儿心里一痛,很努力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什么……什么然后?”
“然后妳就跟本王一拍两散,把祁王妃的位置还给本王,然后自己离开?”
司徒玉儿一震!
看到她的表情,段元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她的表情不对,太不对了!从离开接风宴开始,他就觉得司徒玉儿的眼神变了,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而这种决定让他感到恐惧、让他觉得浑身发寒、让他觉得他就要失去她!
段元辰不断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