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拓脸板了起来,浑身释放慑人的雷霆之怒:“她敢?”
“她不敢,但她会心寒;一旦她觉得皇上是会抛弃她的人,以后她怎么会心甘情愿替皇上做事?”
“哼,小丫头片子,脾气这么大?”
慕醒醇站起来:“皇上,这不是脾气大,这是人性。&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司徒玉儿是一个你对她好,她可以对你好十倍;但若你欺骗她,让她觉得被背叛,她是可以转身就走,什么都不屑一顾的人。”
皇帝睨着慕醒醇,其实他和司徒玉儿下过棋,也知道那丫头的性子;但制衡皇子的力量是皇帝自保最好的手段,就算他知道段元辰目前没有二心,但他不得不防;尤其是他的实力太难掌握。
皇帝一脸审视的瞅着慕醒醇:“那丫头魅力当真这么大?别说辰儿那家伙,就是太子和子敬,也对她颇有心思。国师,你不会告诉朕,你也对那丫头……”动了真格的?
慕醒醇不给皇帝遐想的机会,但他还是道:“皇上,您知道醒醇是为了『凤星』而来;但若您是要消灭凤星,逆天而行,醒醇可以把她带走,让一切按照原本的轨迹行走;您知道的,江湖之人,不在乎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国君是姓段还是姓其他什么,照样可以五湖四海,仗剑江湖。”
皇帝一怒:“大胆!慕醒醇,你在威胁朕?”
慕醒醇的声音仍醉如春风:“皇上,是你要逼走凤星。”
段承拓摊坐在龙椅上,一脸深沉瞪着慕醒醇。
当皇帝的人,都希望国祚延绵,千秋万代,也希望培养一个好的接班人,继续他的功绩;但皇帝也是人,有人的私心,眼前他还不想退位,一定会担心哪一个皇子过于强势,然后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拔了『莫家军』、削弱李家,是对太子的警告;任由司徒玉儿去端了民间那几个书院,则是对段子敬的掣肘;要对付张家也是,他知道梁王按兵不动,是为了等待时机,而不是对皇位不觊觎。
然而段元辰这个七皇子,是这半年来,成长最多、成就最大,民间声望也最高的皇子;他不得不出手加以压制,让他们不敢随便蹦跶。
皇帝叹了口气,别说其他皇子忌惮司徒玉儿和段元辰连手,连他偶尔都会觉得害怕;这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质,会让所有人的目光自动移到他们身上。
他看向慕醒醇:“国师,辰儿……会是取而代之的新帝星吗?”
慕醒醇嘴角微微上扬:“皇上的太子还在,所以新帝星还不会上位。”慕醒醇当然知道皇帝担忧的是什么,他道:“凤星逆天改运,延续南漠国祚,司徒玉儿的生死至关重要;方才北周三皇子就要在北苑射杀司徒玉儿,而且是在太子和洛王面前。”
皇帝一震!
“皇上,连北周三皇子都知道司徒玉儿的影响力,若真让司徒玉儿死在北苑的狩猎场……”
皇帝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朕不相信辰儿没有准备。”
“祁王当然会有准备,本公子也相信司徒玉儿可以成功应付那几波的追杀,可是等她从北苑出来,靠得是自己和祁王的力量……。皇上,本公子相信,以后司徒玉儿有事,也不会跟皇上说了,而皇上与祁王之间也会产生隔阂,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瞪着他:“有这么严重吗?朕是皇帝,有儿子和儿媳妇这么与长辈计较的吗?”
慕醒醇心里叹了口气,皇帝高高在上久了,就真的觉得人人都要以他为依归:“他们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会;这句话皇帝和慕醒醇同样清楚。
其实段承拓知道慕醒醇说的都对,只是现在怎么办?
儿子被自己逼去剿匪,儿媳妇被逼去和情敌比试,还可能要因此丢掉性命或让出王妃位置……,这样一想,好像还真是被怨得有些道理。
“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做?”
慕醒醇终于说动皇帝:“让洪喨带人去暗中支援吧!没事最好,有事也能让玉儿知道,皇帝恩泽仍在。”
皇帝叹了口气,本来也只是要挫挫司徒玉儿锐气,没真的要她死;但想到拓拔珩竟然也出手了,那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皇帝瞇着眼:“你说……拓拔珩要射杀司徒玉儿,朕的太子和洛王都在一旁看着?”
“是的。”对段怀文和段子敬,慕醒醇没必要客气。
林子里交给洪喨和八观音,他必须盯住太子和洛王。
皇帝沉默片刻,没在说什么,就让慕醒醇去通知洪喨。
慕醒醇去部署一切的时候,洪喨百般不解。
“主子,为什么要通知皇上?您一声令下,属下也可以去部署,甚至于八观音早就在林中待命,您为何……若司徒二姑娘与皇帝离心,对您……”对您得到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