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文气极,那已经是他的最后倚仗:“父皇,七弟手中有『黑云骑』,加上上次他下营州处理鞍山铁矿,更增加了一支『玉云骑』铁骑,父皇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中可以有军队,儿臣不能?父皇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公平?”皇帝挑眉,浑身散发一种尊者肃杀的气息:“你想与朕谈公平?文儿,你的太傅都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你知道太子身份的意义?你是将来的储君,辰儿是祁王,是你将来的臣,他手上的铁骑是用来帮你打天下、守护江山的;而你养私军是要干什么?篡国?把朕赶下来?”
“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把朕赶下来,却敢用私军来杀害手足、残害你将来的子民?这是你太傅教你为人储君的道理吗?”段承拓气得把桌上镇纸直扔下地。&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段承拓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你想跟朕谈公平,朕告诉你,在储君的选择上,从来靠的就不是公平!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以百姓为心,朕对你公平,就是对天下百姓不公平、对先祖打下来的基业不公平!”
他拍拍自己的龙椅,说话掷地有声:“这个位置不需要公平,需要的是强者、有能力的强者、得民心的强者!你懂不懂!”
段怀文咬牙,脸色涨红,头也低得更低。
皇帝的话让他觉得难堪,好像在暗示自己,在他心目中,他比不上段元辰,他不配坐上那张椅子。
等交出了『赤焰军』虎符,供出了军队营地,段怀文气脱萎顿地离开御书房。
此时迎面而来一个妖娆魅惑的女子,她对他一揖后,与他擦肩而过,在没人注意下,纤手大胆去握了一下段怀文广袖中的手,让他神情一凛。
回过身,璃贵嫔对他嫣然一笑,似是给他打气,然后转身进入御书房。
段怀文转过回廊,就看见皇后身边的太监走过来,恭敬对太子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起来吧!母后找本太子有事?”
“是,皇后娘娘想见太子。”
“好吧!本太子随你去见母后,今日若不见,要一个月后才能见到了。”
来到『凤央宫』,段怀文发现皇后脸色很不好,一脸病容;自从上次毒杀司徒玉儿未遂被父皇软禁,皇后的身体便孱弱起来。
“母后。”
“文儿来了?”
皇后坐在软榻上,她已经知道皇帝下的旨意;东宫三师罢黜,连降三级,这是杀鸡儆猴;而收走『赤焰军』,等于把太子的手捆了起来,所以皇后的脸色更显苍白,那『赤焰军』是她莫家最后的心血。
她感叹道:“失去司徒玉儿这颗凤星,竟然让文儿沦落至此!”
皇后的话无疑在段怀文伤口上撒盐。
错失司徒玉儿这件事,他无一日不后悔,但他又能如何?
北苑里司徒玉儿已经说得很清楚,她不可能回到他身边;错!她说她从来没有和他站在一起过!
段怀文失落道:“对司徒玉儿,母后休要再提;北苑一事,儿臣已经与她撕破脸,加上李家的事,儿臣与她,已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那你现在有何想法?”
“皇位是本太子的,本太子绝对不让!”段怀文面容扭曲,以前温文谦和的君子形象早不复存在,眼中尽是阴鸷狠厉。
皇后叹了口气:“虽然德妃那贱人最近得罪了司徒玉儿,可惜玉儿和祁王感情坚定,祁王锋芒暂不可触,但洛王娶凤轻云,挖咱们墙角,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
在失去『赤焰军』的情况下,凤家军一定要掌握在手里,这是皇后没说出口的话。
“母后的意思,是先对付四皇弟?”
皇后点头,揉揉额头:“现在你父皇面前的红人,除了祁王段元辰和司徒玉儿,梁王和张贤妃也窜上来了。哼,张贤妃那个闷骚货,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轮不到我们出手。”
“为什么?”
“你以为司徒玉儿对付了李家,会任由张家在祁王面前耀武扬威,等着吧!张家自有祁王和司徒玉儿收拾。我们最大的威胁虽然是祁王,可是要和祁王对抗,没有凤家军绝无法与他分庭抗礼,所以一定不能让段子敬娶了凤轻云。”
段怀文觉得母后说的有理,张家自有段元辰去对付,他必须先解决挖他墙角的段子敬。
“母妃有方法?”他坐到皇后身边,替她轻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不以奇招,咱们赢不了,文儿,我们需要新盟友。”
“谁?”
其实皇后心中段怀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