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轻哼一声:“真是孝顺女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凤柔敏一愣,的确,司徒心乐刚刚的话乍听之下是求情,但只是为『母亲』求情,把她和自己划了一道无形的界线。
心里不由得兴起了一股悲哀,但很快就收拾心神,努力为自己撇清:“大嫂,现在死士都死光了,这是司徒玉儿的诡计,只要全死了就没有办法证实她的谎言,可以安心嫁祸于我。”
蛮蛮道:“凤氏好眼光,妳一眼就看出那是死士?既是死士,就算活捉又怎么会供出主谋?”
凤柔敏脸色一白,抚着疼痛的胸口站起来,哭得好不可怜:“谁分得清楚他们是刺客还是死士?对我们妇道人家来说都是一样的!大嫂,我们是一家人啊!”
凤柔敏唱作俱佳,配合司徒心乐一旁嚎啕哭泣,让月蓉蛮蛮等人不停翻着白眼。
白氏看向司徒玉儿:“玉儿,妳可有证据证明这些刺客是她们找来的?”
司徒玉儿道:“本郡主现在的确无法证明,那些死士与凤柔敏母女有绝对关系;但是这两人居心叵测,却是有凭有据。蛮蛮。”
“是。”蛮蛮上前,从一名队员手中接过一个布包,直接交给白氏,凤柔敏一看那布包,脸色就一变。
“这是方才王妃看到妳们也来了,让我们到凤柔敏房中找出来的。那两罐金创药含有藏红花,藏红花有什么效用,不用本姑娘说吧?”
凤柔敏怒斥道:“妳们跑到我房里,根本就是要恶意栽赃我。大嫂,妳一定要相信我!”
月蓉也上前,从腰带中拿出一罐一模一样的药瓶:“这是从朱儿的竹篮里找到的,里头也是含有藏红花的金创药,妳们母女倒真巧,一起带了这么多金创药。”
凤柔敏脸色一变,司徒心乐也表情不自然起来。
司徒玉儿见凤柔敏虽然紧张,但眼神镇定;她果然是聪明的,只要没有确切证据,她绝对不会承认。
看来突破口,还是要从司徒心乐下手。
月蓉道:“妳们就不用逞强了,朱儿一切都已经招了!她说药是凤柔敏给的,只要刺客趁机让我们夫人受伤,那金创药就可以及时拿出来洒上,谁也不会怀疑。”
司徒玉儿突然道:“月蓉,妳说错了!朱儿最后一次告诉蛮蛮,药是司徒心乐给凤柔敏的,因为她一定要除掉轻云表姊肚中的孩子。”
司徒心乐一听气得反驳:“胡说!药明明是我娘给我的,说我除去叶氏、她除去表姊的胎──”
“乐儿!”凤柔敏尖叫,方才所有的否认都及不上司徒心乐这一次反驳,不禁瘫软了下去。
一切前功尽弃了!
白氏整张脸铁青,凤轻云轻蔑笑了一声:“娘,我们凤家竟要为这样的人效命。”
司徒心乐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司徒玉儿,妳套我的话?妳竟敢耍我!”
她气得站起来,想要朝司徒玉儿抓去,司徒禛像一道闪电直接冲上,踢了司徒心乐一脚,又直接跳到她身上,朝她的脸咬下去!
“丑女人,咬死妳!”
“啊!救命啊!”
“禛儿少爷,千万别咬死她,咬得半死就好。”蛮蛮一旁挥拳助阵。
月蓉等人幸灾乐祸,但司徒玉儿看了一眼影三,影三才上前,把咬得正起劲的司徒禛从司徒心乐身上扒下来。
司徒心乐痛得大叫:“臭小子!本小姐是太子妃,你敢咬我!”
“阿弥陀佛。”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一批人闯了进来,带头的是明镜大师和奉天府侍卫统领杨远。
杨远一进来就看见满地尸体和司徒玉儿,忙跑过来:“郡主!”
明镜大师见到满地尸体,差点踉跄跌倒,一脸痛心疾首:“罪过!罪过。”
司徒玉儿指着地上尸体:“本郡主没事,这些都是死士,你们带回去,他们身上一定有记号,查一查就可以知道是谁的死士。”
司徒玉儿说的时候,特别注意凤柔敏和司徒心乐,只见司徒心乐震了一下。
司徒玉儿给了杨远一个眼神,杨远会意,马上高声说:“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宝相寺伤害青城郡主、未来的祁王妃;这种明目张胆刺杀皇室之人,罪可不轻!王妃放心,交给卑职,能豢养死士的人不多,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见司徒心乐又抖了两下,连脸都忘记遮掩了,司徒玉儿会心一笑:“还有那凤氏,她可能与这些死士有关,而且她还藏了药要伤害凤将军之女与我司徒府主母。”
“司徒玉儿,妳没有证据!”凤柔敏用吼的,眼神恶狠狠瞪着司徒玉儿。
司徒玉儿道:“光长姐方才说的话就可以当证据了,更何况这里多少耳朵都听到了。”
“那是妳诱导的结果!”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把长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