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看着自己面前的螃蟹羹,以银羹舀了舀晶莹浓稠的汤汁,目光一凝,以传音入密告诉段元辰。&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有迷药。)
段元辰一顿,看了司徒玉儿一眼,假装将银羹放于唇边,做吃食状,他发现四周至少有四双眼睛盯着他和司徒玉儿,是不是吃了螃蟹羹。
而司徒玉儿此时不用开启灵力,也可以感觉到背后来自一双幽深的墨绿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
喜宴上人人大快朵颐,喝着螃蟹羹赞不绝口;突然“铿”一声,有人杯子掉落在地。
那一声响彷佛是个信号,接连着一个一个宾客往桌上趴去,现场掀起一阵惊呼声,但尖叫的人也在瞬间陷入了昏迷。
司徒玉儿和段元辰假装自己也昏迷过去,然后让眼睛开启一条缝,放眼望去,整间大殿还清醒的,只有段子敬、蒙达、符泰、凤浩天、皇帝、刘淑妃。
皇帝一震,刘淑妃瞬间跳开段承拓身边,来到段子敬身侧;而几乎同一时间,皇帝身后的侍卫已被蒙达击昏!
凤浩天立刻将皇上护在自己身后,摆开保护架势:“皇上小心!”
“砰”一声,『两仪殿』的大门被迅速关上,外头响起一连串兵器交接的杀伐声,而两边窗户分别跃进了十几名侍卫,一看竟是刘国公府的府卫,将段承拓等人包围起来。
段承拓气得厉害:“淑妃、孽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蒙达、符泰、刘淑妃都站到段子敬身旁,刘淑妃显得畏畏缩缩,但眸光的兴奋却骗不了人,就快了!她就要变成皇太后了!
段子敬将身上的红绸拔下,丢在一旁,笑着对段承拓道:“父皇,儿臣想做什么,父皇看不出来吗?”
“孽子!你想弒父篡位?”段承拓眼神一凝,他知道他的皇子都有野心,却不知道他的皇子里,有这样为了皇位而丧失天良的人!
段子敬道:“父皇何必这么说?儿臣会不会做到弒父,还要看父皇的表现。”
凤浩天看向蒙达和符泰:“洛王殿下,您与皇上之间是父子、也是君臣,再怎么说也不能联合外族,对自己国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蒙达啧啧地道:“洛王殿下,您瞧,和凤家比起来,我哈尔赤族对您多好?公主嫁给你,就是倾全族之力帮助你;你娶凤家千金当正妃,人家还站在皇帝身边与你为敌,啧啧,太不值、太不值了!”
凤浩天“呸”的一声大骂:“无知蛮子,我凤家的忠诚岂是你们这些没文化的蛮夷懂得!洛王,你枉为读书人领袖,风骨何在?忠诚何在?”
“忠诚?岳父大人,云云已经嫁给本王了,说到底……本王才是您该忠诚的对象不是?”段子敬试探道。
凤浩天一凛,他顿时感受到身后皇帝射来的目光;他怒斥道:“放屁!我凤家世世代代忠于南漠,杀东陵、平北周,扰我国土者,都是我凤家的敌人!今日面对乱臣贼子,更是人人得而诛之,我凤浩天没念多少书,但脑袋清楚得很!”
趴在桌上假昏的司徒玉儿,听到凤浩天这句话,都不禁想跳起来为他鼓掌。
“当你看到凤轻云在我手上,你的脑袋还清楚的起来吗?”
一道清扬得意的女声传入,凤浩天大惊:“云儿!”
司徒玉儿和段元辰从眼缝中看到,涟漪公主一身喜服,夹持着另外一身喜服的凤轻云来到殿中;她将凤轻云的双手捆绑于后,箝制她在胸前,将一把刀架在凤轻云的脖子上,闪进殿中,来到段子敬的身边。
“爹!”
凤轻云看到满堂宾客昏倒已是大骇,再看到段子敬、刘淑妃、蒙达等人针对着皇帝,只有父亲护在皇帝面前,更是脸色煞白、惊讶地看向段子敬:“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段子敬看向凤轻云,眼神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她踉跄:“云云,快来帮本王劝劝岳父大人,只要岳父大人愿意投效本王,明日,妳就是南漠的皇后了。”
“殿、殿下!”凤轻云整个人懵了。
“孽子!你还真想杀了朕、谋朝篡位?”段承拓气得满脸涨红,额头两侧青筋暴凸。
“洛王殿下,拿自己妻子要挟,你还有没有脸?”凤浩天急了。
段子敬挑眉:“岳父大人,大行不顾细谨,作大事要不拘小节;这点小事,云云会帮本王的。”
“你──”
段子敬看向皇帝:“父皇,是您待儿臣不公;太子皇兄无德无能,您却迟迟不肯废太子;儿臣究竟有哪里不能取而代之?难道父皇觉得儿臣比不上太子皇兄?又或者──”他指着假昏厥的段元辰:“您是想将皇位传给七弟?呵呵……『玉面战神』又如何?还不是被本王毒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