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语气中的抱怨,皇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咳咳!”段承拓脸上现出不自然的微红:“丫头放心,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再怎么秘密的『秘密盟友』终归还是盟友不是?有事朕给妳兜着;这次妳和辰儿救驾有功,那十几箱的奖赏不是立马送到司徒府了?朕不是一个小气的人。&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呵呵,果然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段元辰没脸没皮的功夫,果然是承袭皇帝的。
段元辰从没看过自己父皇对一个人这么低声下气兼没脸赖皮的表情,也是一脸新奇的瞅着两人;以他对司徒玉儿的了解,她是真有办法,只是不想太快称了父皇的心意。
高人斗法,他乐作壁上观,坐回位置喝茶吃点心。
果然司徒玉儿道:“皇上,事情一码归一码,那些奖赏是救驾的赏赐,若玉儿能提供皇上报仇的点子,还能有什么好处?”
皇帝吹胡子瞪眼:“丫头忒会做生意,朕的战神儿子都赐给妳了,妳还要什么奖赏?”一副当皇帝也要讨价还价的样子。
司徒玉儿一听,双颊立即发烫,烧了起来。
皇帝这话说的,让司徒玉儿都不知道怎么接。
皇帝一副姜是老的辣,比脸皮,小姑娘还早!
但皇帝还是低估了司徒玉儿的『一肚子坏水』;没办法,一次吃亏可以当吃补,但亏吃多了,总会消化不良。
司徒玉儿眼神一瞟,轻描淡写地道:“皇上,孔夫子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做为与小人一样难养的小女子我,还是要跟皇上讨个『小惠』,否则实在太亏。”
意思是皇帝不拿出诚意,她就不贡献脑力。
皇帝瞪着她:“臭丫头,那妳要什么?”
“看皇上诚意啰!”
段承拓眼睛一转:“这样吧!明年春闱后的登科宴,就不在皇宫里办,朕亲自去妳的『一品状元楼』宴请当届登科郎,如何?”
司徒玉儿一听眼睛都亮了!
皇帝亲临,新登科才子齐聚『一品状元楼』,那她的『一品状元楼』就真成了『状元楼』了!如仪和秋娘听了一定很高兴。
司徒玉儿笑道眉眼都弯了:“臣女就说嘛!皇上实在太会送礼!不过让皇上亲临,玉儿怎么好意思?”
皇帝看到她笑得这么市侩,也忍不住气笑了:“臭丫头,跟朕来这套!可以把办法说了?办法好,朕另外有赏。”
司徒玉儿一揖:“其实办法很简单。皇上,您只要放出风声,然后好好宠幸璎贵人就行。”
“宠幸璎贵人?”皇帝皱眉,事实上对拓拔璎,皇帝比对拓拔珍更不喜;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城府太深,小动作不少,肠子弯弯绕绕;虽然长得美丽,个性却不讨人喜爱。
司徒玉儿继续道:“北周皇帝未立太子,拓拔琀、拓拔璟、拓拔珩对北周太子之位都志在必得;因为拓拔琀和拓拔珍为皇后所出,拓拔珍出事,皇上捎去国书谴责北周,是打压了皇后一族气势;拓拔珩带回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又与六公主和亲,对北周皇帝而言是立了大功,这一消一长,会让代表拓拔璟势力的赵姬,将对手转向拓拔珩。”
司徒玉儿看着皇上:“做坏事的人都想着遮遮掩掩,拓拔珩绝想不到,他搅动南漠皇室的春水,会变成淹了他自己的大浪。洛王逼宫失败的事,很快会传到北周;如果我们放出消息,洛王逼宫是受到拓拔珩怂恿,皇上因此大怒,说出以后不再借粮给北周,甚至考虑晚个一年再让六公主和亲,或换个和亲对象,他这趟借粮的功劳,便瞬间化为乌有。”
“为什么朕要用放风声的?直接派使臣去信,不是更直接了当?”
段元辰笑道:“父皇,给了正式国书,是要对方给解释,对方心里就有了底;但想象的空间是无穷大的,咱们不给正式的国书,谣言传到北周皇帝耳里,他只会觉得父皇震怒,连向北周要个解释都不愿,一定是气坏了!而且听说咱们这里有铁板定钉的证据,拓拔珩更是哑巴吃黄连,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
段元辰俊眉一挑:“北周天生贫瘠的环境条件摆在那里,借粮绝不会只有这一次,但拓拔珩却毁了北周以后所有借粮的机会;别说北周皇室会责备他,连北周百姓的心,他都会失去。”
皇帝闻弦歌而知雅意:“接着朕宠幸璎贵人,抬了拓拔璟的势,赵姬一派就会更有信心对拓拔珩落井下石。”
“何止落井下石?从璎贵人这么……心思细腻的个性来看,拓拔璟身为北周皇帝最宠姬妾的儿子,也不会是省油的灯,应该会对拓拔珩死命的踩。”
现在拓拔璎好歹是皇上的人,司徒玉儿说话还是很小心的。
司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