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闻言放心下来,对方要段元辰杀了自己,就不会在梦中危害段元辰的性命。
金云蝉说实施『控梦咒』需要作梦人的血液,若没有他的血,至亲的血也可以,但效果没有那么好;司徒玉儿问有没有巫术可以让她反追踪施术者,金云蝉笑得很开心,在司徒玉儿的脑海里快速飞来飞去,她说牠就可以,只要段元辰再作梦,司徒玉儿念着『追魂咒』,牠就可以找出施术者。
金云蝉马上将『追魂咒』的咒语教给司徒玉儿;司徒玉儿听见段元辰突然大骂:“妳以为妳是谁?君儿是什么鬼?”
司徒玉儿破啼为笑,即使是在梦中,段元辰就是段元辰,不是那么容易受迷惑。
“妳不知道本王最讨厌穿白衣服的人?”
司徒玉儿看着段元辰伸出手,好像扼住了某人脖子,又好像对方不见了,段元辰开始冒汗,一脸痛苦,金云蝉告诉司徒玉儿,段元辰突破了这次的『控梦咒』,可以把他摇醒了。
所以司徒玉儿才把他叫起来。
听完司徒玉儿的话,段元辰脸都黑出了墨汁!竟然有人进入他的梦中,企图控制他,想让他杀了小仙姑,简直是想见阎王爷,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玉儿握住段元辰的手:“第一次的控梦失败,对方还会进行第二次,我不能中途破坏你的梦,但金云蝉可以透过你的梦追踪到施术者。”
段元辰将司徒玉儿抱到自己腿上,搂住她,知道她刚刚一定吓坏了。
他神情一冷,表情变得严肃:“是符泰吗?”
司徒玉儿想想点头:“巫术高强,又与你我有仇,应该就是他了。”
司徒玉儿想到涟漪公主要救她的母亲,说需要她和南漠皇子诞下子嗣的血液,这么喜欢用人血施展巫术的,恐怕也真的只有符泰。
司徒玉儿道:“只是他如何得到你的血液?”施展『控梦咒』需要当事人的血或亲人的血液,司徒玉儿一愣:“洛王?他用的是洛王的血?”
段元辰眼睛闭了一会儿,司徒玉儿感受到他的愤怒,也静静不说话,只依偎在他胸膛;司徒玉儿听着段元辰原本沉稳的心跳,变得有些急促紊乱,代表他对这样事情的愤怒。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段元辰与兄弟虽有夺嫡之争,但他仍守着亲情这道防线,残害血亲之事,能不做他绝不会去碰;可是他的兄长,竟用自身的血来伤他,想夺他的理智魂魄,要他亲自杀了自己最爱之人。
半晌,心跳声归于平静,司徒玉儿在他怀里道:“段元辰,不管如何,你有我。”
段元辰楞了一下,低头,露出他魅惑的微笑:“当然,所以那个符泰注定要失望了。玉儿,如果本王在梦里杀了那个君儿呢?”
司徒玉儿抬头:“金云蝉说那君儿是他魂魄的化身,能杀她,自然符泰会受重伤;就像喜宴上你杀了那只蝴蝶,符泰就遭到反噬吐血了。”
段元辰又恢复原来的傲娇表情,语带愤怒:“那丑男人竟敢化身成妳的模样,实在令人恶心。”
司徒玉儿闻言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金云蝉说那形象是你想象出来的,原来在你心中,最完美的形象是我的样子。”
段元辰捏捏司徒玉儿的鼻子:“小仙姑才知道,但就算他化身是妳,不是就不是,本王不会混淆。”
司徒玉儿打了一个呵欠,段元辰又将她抱上床榻:“本王再陪妳躺一会儿。”
洛王逼宫的事,第二天已经传遍了京城;洛王贬为庶人,终身圈禁宗正司,刘淑妃降为才人,于『重华宫』绞杀,刘国公一门抄家,九族尽皆被诛。
送刘淑妃最后一程的,竟是一直住在『重华宫』疯疯癫癫的邓贵人,或许在宫里,刘淑妃算是善待过邓贵人,所以这最后一程,走的还不算孤单。
欧阳墨自降罪行,言洛王为其学生却没教导好,于堂上脱簪请罪,并决定致仕隐退,告老还乡,被皇上拒绝了;但欧阳墨辞意甚坚,皇上怒道“容后再议”,欧阳墨只好退下。
然而老人家也有脾气,直接向『翰林院』请了长假。
464 抢到涟漪公主尸体也好
皇帝的怒火,当然不是只烧自己人,传言皇帝对协助逼宫的哈尔赤族,与幕后怂恿洛王逼宫的北周拓拔珩,都十分震怒!已经在早朝下令,让班师回朝的苏冉将军转战哈尔赤,一个属蕃竟敢窜掇皇子,简直不可饶恕;并通令全国,缉拿哈尔赤王子蒙达与国师符泰。
至于北周,帝王的怒火也是烈焰高张,皇帝当着朝臣说出北周忘恩负义,辜负南漠济粮之心,先是和亲的珍贵人豢养死士想谋杀青城郡主,后又有拓拔珩教唆皇子逼宫,实在欺人太甚!
朝堂上群臣跟着口诛笔伐,一堆武将纷纷请膺挂帅,与皇帝同仇敌忾,在边疆调度上当场就做了调整,似乎有说打就打的趋势。
皇帝安排了之后,还是余怒难消,直接拍龙椅说出“朕忧焚五内,无心为固伦公主置办嫁妆,固伦公主和亲暂缓一年。”
此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