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嘴角不自觉抽搐,连段元辰眉角也不自觉抖了一下,讨好道:“小仙姑,本王会对妳好,那得而复失什么的,千万别用在本王身上。&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白泽忍住笑:“王妃,是不是让韩齐等人跟着就好。”
司徒玉儿点头,白泽便出去了。
段元辰皱眉:“皇宫后山,那里如何藏一大批粮食?”
司徒玉儿道:“他藏在北苑兽粮仓库。”
段元辰楞忡片刻,想到那二十个名单,他也一下就想通了。
太朴寺少卿马如风是他的人,开一两个仓给太子放粮是很容易的事。
司徒玉儿看向段元辰:“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回去吧!”
段元辰点头,牵着司徒玉儿的手离开酒楼:“明天将禛儿给本王,让他去陪父皇吧!”
司徒玉儿点头,她懂段元辰的意思;梁宽表面上一直是死忠的保皇党,明天皇帝一听到这个消息,可能又要爆血管了,所以段元辰打算让司徒禛去宽慰一下老人家。
城南旧官仓现场,不久杨远带着府卫一起来灭火,并且把“纵火现行犯”梁宽、柯士敦和徐林“人赃并获”,一起移送『奉天府』。
这件事攸关八十万石米粟,加上梁宽贵为度支员外郎,层级颇高,杜海第二天一大早就呈报予刑部和大理寺,皇帝第二天早朝整张脸就是一副想砍人的表情。
明明今年南漠是丰年,却在不知不觉间,卖了一百万石的粮给暹逻、又给了一百五十万石的粮给北周,现在国内出现流民,需要两百万石的粮食,自己信任的左右手竟然想焚粮嫁祸,叫皇上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梁宽三人立即下狱,皇上当场判了个斩立决、三人抄家,所有财产充公补粮。
梁宽三人罪该万死,已经没有什么悬念,重点是被烧光的粮怎么补回来?谁去补?
国库里的存粮还要应付国家一整年的用度,苏冉还在打仗,这八十万石的粮势必要从民间收购才行。
朝堂上责备梁宽的声音几乎要掀了顶,但说到谁要去补粮、征粮,却又人人噤若寒蝉,让皇帝的脸色愈来愈像焖熟的茄子。
因为这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任务,司徒雄带着救济团队在易州苦苦等粮,所以接下这补粮、征粮工作的人,最慢三天就必须集结八十万石粮食送过去,否则司徒雄在易州怎么安顿流民?没食物就什么都做不成。
太子站在皇子列的第一人,他低头不语,宫袖中的拳头攥得紧紧;明明一招好棋,究竟是哪里风声走漏,让杨游的军队提前来交班,撞见梁宽等人的计划?
昨晚段怀文一知道真粮运出来的时候,高兴到要上了天!八十万石粟米对失去李家的他而言,简直是久旱逢甘霖,是一场救命的及时雨;然而梁宽三人被现行逮捕,却又让他扼腕!
要知道梁宽是户部的人,又是表面的保皇党,可以提供他钱财上的方便,也能替他掌握皇帝的动态,可如今,不但没折了段元辰的羽翼,还损失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大将,实在是重伤!
昨天半夜消息传来,梁家就已经有人偷偷找上门,问太子如何是好,更希望太子出手救人;但他好不容易装进口袋里的东西,要他再掏出来,简直比放他的血还让他难受。
站在他对面的段元辰,一双桃花眼微瞇觑着。他的这个太子皇兄,从太庙出来之后,就变得沉默,不似以往张扬,也藏得更深;要不是小仙姑要让他尝尝『得而复失』的苦,他早就去把他藏在北苑的粮给挖出来。
皇帝见无人敢承下这重担,脾气又火爆起来:“朕养了你们这些文武百官,竟没一个人可以在这时候想出办法,还要你们何用?”
此时段怀文如芒刺在背,朝堂下他的人都在看他;他吞了真粮,如果这时候他连声都不吱一下,一定会让所剩无几的支持者心寒,但那是他翻身的本,所以他硬着头皮,脚也不能往前踏一步。
不过此时有人行动了,那就是慕醒醇。
“启禀皇上,本公子愿意出面征粮。”
慕醒醇是天下第一庄『慕君山庄』的庄主,如果说整个南漠还有谁可以一口气拿出几十万石的粮食,除了慕醒醇,应该就没有人了;所以他一站出来,两边文武大臣再一次觉得皇帝独具慧眼,这国师果然罩得住啊!
慕醒醇不疾不徐,一身从容儒雅,月白长袍随着他的出列而优雅摆动,风华绝伦,出采夺目。他一说完,台下就一片赞叹声!
段承拓说:“国师有办法?”
慕醒醇道:“『慕君山庄』在江南有些农地,今年收成还算不错。”
段怀文冷笑道:“国师果然富可敌国,八十万石粮,想必只是九牛一毛。”
段怀文的话让众人一凛,想赞美的话纷纷又吞回肚里;自古商人最忌讳在皇族面前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