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回到自己专属厢房,写了封信,叫来影三,让他立刻将信送出去,她必须让『聂驼峰』上的『玉云骑』有所准备。&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然后她又叫秋娘进来:“秋娘,联络杨远,段元辰不在这阵子,『一品状元楼』附近严加防护,妳和如仪、掌柜他们出入,切记绝不要落单。”
秋娘严肃点头,司徒玉儿站起来:“照风、照月,回『祁王府』,还有,帮我叫白泽回府,我有事交代。”
一回到『祁王府』,司徒玉儿立刻交代刘管家,从现在起,将『祁王府』的防卫开启到最紧急层级,然后就进入书房。
“白泽回来,让他立刻来书房,其他人都不准进来。”
“是。”
书房是『祁王府』的心脏,没有段元辰的命令,即使是白泽、陆一凡和韩齐,也不能擅自进入;但段元辰却让司徒玉儿可以随时进去他的书房。
因为对司徒玉儿而言,段元辰是没有秘密的。
刘总管第一次看到司徒玉儿如此严肃正经的模样,也不敢轻忽,加上段元辰出门前交代,府里一切事宜全交由司徒玉儿,她的命令就是祁王的命令,刘总管自然不敢懈怠,立即去安排调度。
白泽匆匆赶回,一进到书房,才坐下来,司徒玉儿就将陆遥先生要给段元辰的字条拿出来,交给白泽。
白泽一看,眼神闪过一瞬的震惊之后,便陷入疑惑;他想的与司徒玉儿一样,梁家想杀司徒玉儿,实在没理由。
“这张纸,殿下不知道?”这张纸既然在司徒玉儿手中,而段元辰今日一早又带粮南下,如果知道这件事,不会完全不提,也没做任何部署。
果然见司徒玉儿点头,白泽不苟同道:“王妃,属下认为不妥,必须让殿下知道。”
司徒玉儿说:“本郡主第一时间也想过将字条交给段元辰,让他知晓,但后来想着就算他知道梁家买凶要杀我,他能不参与运粮吗?答案是不能;而且,他这一路上的凶险不比在京城的本郡主少,他必须全神贯注,不容一点轻忽。所以,我就不准备说了,以免他担心分神。”
白泽点头,心里更佩服司徒玉儿,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在面对凶险时刻,竟然能如此冷静思考,为大局着想,实在不简单。
白泽道:“梁家想报复殿下,所以趁殿下不在,想向王妃下手;王妃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白先生不也这么认为?梁家被抄家,余孽逃窜,他们想报复段元辰自知不容易,所以转而向我下手,表面上这理由再正当不过,但本郡主认为,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白泽想了想,便明白司徒玉儿的意思:“当初皇后二十箱黄金,发起江湖追杀令要取王妃性命,却让殿下给灭了好几个帮派,梁家再买杀手找王妃麻烦,的确不明智;但『无知阁』得到的消息,一定不会有假,所以他们是想透过刺杀王妃这件事,得到其他利益。”至于刺杀能否成功,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
司徒玉儿赞赏地看向白泽,真不愧是段元辰身边的首席幕僚,一点就通。
“这两天在朝堂上,段怀文有意无意都会暗示皇上,说段元辰私下势力庞大,想引皇上对段元辰产生猜忌;今天他到『一品状元楼』来,跟我提到了『聂驼峰』,所以我想,段怀文是打算对段元辰出手了。”
提到『聂驼峰』,它以前是『玉云骑』的躲藏地点,现在则是段元辰『双云骑』的秘密训练基地,下面则是『玄丹沟』,是炼羽族安身立命的地方,白泽自然更不容许他人破坏,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白泽表情有点僵硬,也意识到这件事最后的严重性:“王妃说的有理,洛王、梁王已经失势,彻底丧失了夺嫡机会;太子也在这一年相继失去莫家、李家资源,现在和凤家的关系更是陷入尴尬的冷战阶段;反观我们殿下,因为战功、剿匪,以及郡主这阵子的声势,大有凌驾太子的趋势;在对付洛王逼宫这一次,更暴露了『黑云骑』和『玉云骑』的实力和机动力,这就让太子惦记上了。”
白泽一语中的,司徒玉儿的脸色就沉重起来,她点头:“所以表面上是梁家买凶要刺杀本郡主,实际上却是段怀文想要对付段元辰;无论刺杀是否成功,他们的目的,是要我们暴露段元辰真正隐藏的势力,那就是『双云骑』。”
白泽脑中迅速思考,这是一个连环计;只要其中一个环节成功,对祁王都是很大的损失。
试想,若杀手能杀掉司徒玉儿,不但对祁王的精神上是很大的打击,也等于段元辰少了一大助力;若不能除掉青城郡主,也能试探出『祁王府』的实力,看看『双云骑』到底有多少能耐?
白泽感受到一股寒意:“所以刺杀的战场,一定是『祁王府』。”
司徒玉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