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心乐索性放开胆子骂:“妳果然是个虚伪的贱人,那些高贵的气度都是装的!明明是个卑贱歌姬生的贱种,那个贱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就算妳成了青城郡主,将来的祁王妃,也是给祁王蒙羞!让人家背后说祁王娶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庶女,总有一天,祁王一定会抛弃妳──”
啪!这次换照月,又一掌搧在她脸上,怒道:“祁王殿下疼爱王妃是众所周知的事,容不得妳在这里胡说!”
司徒心乐冷笑一声,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疼爱?那又如何?太子不也很疼本小姐,还两天一碗补药,若不是司徒玉儿的诡计,如今本小姐就已经怀了太子的孩子,明年一定会成为太子妃!都是妳!都是妳这个贱人害的!”
司徒心乐愈说愈激动,又想冲上前打司徒玉儿,照风照月怎么可能让她碰撞到司徒玉儿,自然一人一脚又把她踹到地板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补药?”司徒玉儿冷冷看向她:“长姐,妳信不信,如果没有朱贵,妳腹中这个太子骨肉,也生不下来。”
司徒心乐嘴一撇:“怎么可能!司徒玉儿,别再为妳的恶行狡辩。太子让人帮本小姐进补了几个月,若没有妳的诡计,我一定能帮太子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她一说完,别说司徒玉儿,连身边月蓉、照风、照月都笑了。
照风冷笑道:“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照月也揶揄道:“听过吃苦当吃补,没听说过吃毒当吃补的。”
月蓉从怀中拿出一张药方,丢在她面前:“大小姐,太子若真有心,就直接请个宫里嬷嬷到司徒府帮妳不是更好?为什么要神神秘秘让妳隔天去一次太子府?好好看看这张药单,那是妳喝了三个月的『补药』药方。”
司徒心乐心里一突,忙捡起药单一看,很多都是她认识的,只有一味药她没见过:“什么是『胡蔓草』?”
这是什么奇药吗?
司徒玉儿脸上一点怜悯之色都没有:“胡蔓草,它有一个很震撼的名字,叫做『断肠草』。”
司徒心乐浑身一震,四肢开始冰凉,一股恐惧突然由心底窜起,不,绝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样想的话,太子就太恐怖了……
司徒玉儿道:“以药单上胡蔓草的份量,每两天一次,只要三个月,妳体内的毒素已经沈淀,半年之后,五脏六腑开始衰竭,九个月后,也就是妳与太子大婚之时,妳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到一年,就会心脏衰竭,溘然长逝。”
司徒玉儿看向已经呆若木鸡,僵化在地的司徒心乐:“长姐,算算日子,妳已经喝了三个月了,妳说,太子是真的想让妳生下他的子嗣,让妳成为他的太子妃?”
“不可能!司徒玉儿,妳诡计多端,妳骗我!”司徒心乐疯了似地将药单给撕了!
“骗妳?骗妳的是段怀文。”司徒玉儿冷笑,如今司徒心乐也要尝到她上一世的滋味了。
“失去凤府支持的妳,妳觉得太子还会让妳当太子妃,他还会娶妳?只是退婚又会得罪司徒府,也对他形象有损,所以这一招最好,包准妳死的时候,就是心脏疾病引起,完全检查不出中毒,他还能为妳的死黯然落泪,博得世人对他爱妻的美名。”
“不可能!”司徒心乐尖叫出声,似乎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否定司徒玉儿方才说的一切!她中毒了?下毒的还是太子;以喝补药养身子为名,却让她每天自动去太子府喝毒药!
“不可能?长姐,妳看看妳的手腕,有人说喝了三个月的胡蔓草,手腕上的青筋会开始浮现紫黑色,那是中毒沈淀的征兆。”
司徒心乐忙撩起袖子,看向自己左手手腕;猛然!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条隐隐紫黑的细线浮出。
她又看向右手腕,同样的,一条不到一寸长的紫色线条出现在手腕上。
“我中毒了?不可能!不可能!太子不会这样对我!”
“长姐,妳是真的蠢到无药可救了吗?别说一碗药了,太子对妳好不好,难道妳会分辨不出来?妳对人虚情假意惯了,所以你也把段怀文的花言巧语当真情真意?他当真对妳好吗?”
司徒心乐整个人跌坐在地,两行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对她好不好?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一些场合,每次见祁王保护司徒玉儿,无论有理无理,她都无比羡慕;太子别说帮她,就是注意她都没有!
朱府那天发生的事,她看到段怀文的眼神,没有痛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自己给他蒙羞,满眼的鄙夷与轻蔑之色;她想在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丝的疼惜和难过,就算她自欺欺人,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丁点的不舍。
更不要说,那天在床榻上,他明明意乱情迷,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