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说的是啊,我自然会铭记。&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看到太子的态度这么好,朱权就算是生气,这个火气也少了一大半,他看了段怀文一眼,总觉得他这个人,不会特意来朱府一趟,必然是有别的目的的。
朱权对着手边的下人说道:“快,去给太子殿下沏壶茶。”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其乐融融,就像是很多年没有遇见过的老友一般,开始肆无忌惮地畅聊了起来,什么都聊,只是涉及到司徒心乐的事情,都完美的避开了。
等到下人给太子把茶倒好之后,段怀文这才缓缓开口:“朱大人,想必,你知道司徒心乐在祁王府死了的消息吧?”
“这是自然。”太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朱权才不会像朱贵一样没有脑子,他在遇到除了家人之外的人以外,都是一个老狐狸。
朱权就这么淡淡地一句话,段怀文倒是有些意外朱权的举动,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司徒府跟朱家闹翻了吗?态度就这么平淡?看来,还是这个言语不够刺激啊。
只有让一个人失控之后,你才可以完美的找出对方的破绽。
说真的,朱权这个人呢,在帮段怀文的时候,真的做事是滴水不漏,可惜了,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不怎么聪明的,做事总是能让人抓到把柄。
“有人来我这里控诉,说是您的儿子朱贵把司徒心乐杀了,让我把他捉拿归案呢。”说到这里的时候,段怀文端起了茶杯,轻轻地闻了闻,闭上眼睛,微微抿了一口,砸吧嘴:“茶是好茶,但要是有什么苍蝇跑进去了,可就不是什么好茶了。”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就像是刚刚没有喝茶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朱权。
朱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没有什么好事,他开口缓缓说道:“能喝的才是好茶,苍蝇若是太子想要,拿走也无妨,只是,这茶,你也喝不了了。”
这个老狐狸是在威胁他吗?
是在暗示他如果把他的儿子抓走,这整个朱府恐怕也不会为太子所用了。
只是,把朱贵比作是苍蝇这一点,朱权还是非常不满的,现在的朱权就像是被拔了毛的老虎,很容易就会生气。
“那朱大人,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太子的眉毛微微抬了抬,像是很期待朱权的答案一般。
朱权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警惕,太子看到了,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如果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这次,恐怕就不是这么平淡的跟你聊天了,而是直接派人把朱贵抓起来了。”
谁说朱权没有什么弱点的?朱权的弱点就是他们家的这个独苗——朱贵。
真是命好啊,生在朱家,有人帮他擦屁股。
这个问题,是一道送命题。
这是段怀文在试探朱权是否真的是为他所用。
司徒心乐是段怀文让朱贵送过去的,如果让段怀文秉公办理,真正要抓的人,恐怕就是段怀文了,而段怀文是万万不可能把自己抓起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朱贵抓起来,那个时候,相信朱贵的人,自然是没有的。
祁王府周围看热闹的人每个人都知道,朱贵杀了司徒心乐,到那个时候,恐怕段怀文会装着无辜,说朱贵往他身上泼脏水,不管怎么做,朱贵都是必死无疑。
除非,他跟段怀文联手,这有这样,朱贵这才有脱身的办法。
朱权心里有些不爽,明明真正杀人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办法去证明自己孩子的清白,他只能昧着良心说道:“依老臣之见,我觉得,是时候让梁家的人出来顶罪了。”
只有这样,朱贵才能保住,太子也能保住。
同样是人,太子就比朱贵聪明太多了,不管怎么样,他都可以置身于事外,并且总是有无数的办法去控制住别人,这可能也是段怀文真正的手段吧。
“这个主意是好主意,那么,谁来举报梁家的人出去顶罪呢?”段怀文就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什么事情都得问别的人一样,像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段怀文又抿了抿这口茶,微微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越是犹豫,越证明朱权很有可能会去做那件事情了。
真是过分啊。
如果可以的话,朱权很想把段怀文告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段怀文是什么样的人,朱权再清楚不过。
只是,若是真的出了问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从船上踢下去。
时间过了很久,就像是被静止了一样,微风微微地吹着,蜡烛的火苗还在微微亮着,轻晃着,段怀文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老狐狸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不愿意吗?
“不知道朱大人有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