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南漠国真的有人能拥有『血羽令』,这必然是天大的好事。
『血羽令』就放在了段元辰的面前,段元辰以不变应万变,缓缓开口说道:“若是这『血羽令』伤到了我,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倒也是惜命的。
青眼只是白了段元辰一眼,这个男人,装什么柔弱?
明明之前碰过好吗?
“若是出了问题,我负责。”青眼反正现在也是贱命一条,根本就不害怕些什么了,他这一生,为了『血羽令』付出了多少,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若是真的为了『血羽令』而死,他也是愿意的。
得到了青眼这句话,段元辰佯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走到了『血羽令』面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这个时候,胡烈从段元辰身边的椅子上,“吧唧”就摔在了地上,段元辰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段元辰扶住他的动作,倒是无心的,只是,这再无心,在有心的人眼里,就是有心。
可胡烈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用他粗糙的手握住了段元辰的右手,段元辰手心里像是感觉到有火在灼烧,他瞪大了双眼看向胡烈,胡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大拇指蹭了蹭段元辰的手背,这个动作,与司徒玉儿跟他今早分别的时候一模一样。
难道说,这个也是司徒玉儿准备好的吗?
昨天晚上的时候,段元辰帮司徒玉儿递书的时候,司徒玉儿就发现了段元辰的手心里有一条红线,她立刻拿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满脸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啊?在你手心里留下了痕迹哦?下次我也这么干,你要是碰到了别的女人,我就让你整只手废掉,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段元辰看着调笑的司徒玉儿,她朝着段元辰招了招手,段元辰坐到了她的身边,把手递给她,说道:“你忍心看着本王的手废掉吗?”
谁能想到祁王殿下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呢?
司徒玉儿看着段元辰的手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他的手那条红线,不对,不应该称之为红线,那是吸人血的蛊虫。
这种蛊虫一生只能转移一个地方,它会不断地吸食你的血液,如果在你的身体里待得时间太久了,你可能会感觉到全身乏累,怎么睡都睡不饱,脸色也会越来越差,在你死后,它会把自己的力量全部贡献给母虫,母虫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只要附着在别人的身上,那个人便会在顷刻之间死亡。
段元辰看到自己手掌心里的红线,倒是有些觉得奇怪,用手搓了搓,发现那个红线会随着他手移动的方向移动,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奇怪,他好像也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啊,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红线?
坐在一旁看着段元辰的司徒玉儿,看到段元辰的这个反应,她就清楚了,段元辰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从何而来,但是,这根线,肯定是不能留着的。
“月蓉,你去拿点热水和火盆过来。”司徒玉儿对着门口说道。
没过多久,月蓉就把这些东西拿了过来,司徒玉儿看着段元辰的手心,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把这个东西逼出来,而又不伤及段元辰。
这个倒真的难住了司徒玉儿,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是能让这个虫子自己跑出来的?
这个时候,段元辰直接从桌上拿了一把刀,说道:“小仙姑,你不用担心本王的,男人有点伤口很正常的。”
司徒玉儿拦住了他,说道:“一般的蛊虫这样处理是可以的,但是,这个蛊虫,它名叫『血虫』,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若是强行让它出来的话,它可能会往你身体里面跑,跑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的话,有些得不偿失,不划算。”
“看小仙姑这么了解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有法子了?”段元辰听到司徒玉儿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一切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的感慨。
紧接着,段元辰就看到司徒玉儿从他的手上接过那把刀,像是不知道轻重的直接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把血滴到了放在一旁的茶杯里,滴到一半的时候,她像是嫌这样的速度太慢了,又在手上割了几刀,段元辰拦住了她,说道:“我都舍不得让你流血,你倒好,自己开始动手了。”
“只有这个办法能把『血虫』引出来了,而且啊,不光我要流血,你也是要的诶。”她司徒玉儿什么时候会吃这个亏啊。
段元辰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毛,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受伤了,恐怕,司徒玉儿才是那个最心痛的人。
“把手抬起来。”司徒玉儿就像是老谋深算的道士一般,闭着眼睛说道。
段元辰乖乖抬了起来,司徒玉儿用刀在段元辰指尖割开了一个小小的缝,把那个指头插进了茶杯里,这个时候,司徒玉儿才解释道:“我觉得吧,相比起你的血,诱惑力可没有我的大,毕竟,我可是巫女诶,万一,这个虫子更喜欢我的血怎么办?”
“它要是爬到你身上去的话,本王肯定会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