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并没有。”韩齐非常肯定地说道。
“一个都没有?”段元辰又一次问道。
“回禀殿下,一个都没有。”
韩齐倒是非常肯定,可是,段元辰的心里却一直在起起伏伏,难道说,这是沈嵩试探的方式?可是,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他也没有办法传出去,他没有理由来试探。
他们没有来『祁王府』传话,还有一种可能。
也是段元辰最不希望的可能。
那就是,他们都死了。
“我出去一趟,你把他们两个看好,若是没了一个人,等我回来,唯你是问!”
段元辰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不管是不是试探,他都要去看一眼,只要看到司徒玉儿安全,比什么都好。
唯一庆幸的是,司徒玉儿还是在『国师府』,莫醒醇会好好保护她。
等到段元辰快要离开地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趴在了草丛之中,立刻把剑放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说道:“你是谁?要来干什么?”
那个人微微抬起头,段元辰认识,这个人是他的暗卫。
“殿下,『国师府』,『国师府』有大批高手进入,看样子是北周的人,大部分的暗卫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话没有说完,那个人便倒在了段元辰的怀里。
“来人,把他好生葬了。”
段元辰的身上已经沾了些许的血迹,此时,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去保住那个女人。
而在段元辰带走沈嵩的这段时间内,太子殿下已经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损了沈嵩,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了,若是再等下去,他必然是要为人鱼肉了。
“太子殿下,你可以把『血羽令』的事情放出去,告诉北周的人,『血羽令』在司徒玉儿的手里。”
一道声音从太子殿下书房后的门帘后传了出来。
“你是谁?”段怀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愿意帮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一声冷清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甚至知道段怀文很有可能不信任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那是拓跋珩的令牌。
那双骨骼分明的右手上带着一道伤痕,倒是容易被人记住。
“既然是北周来的贵客,不如坐下来,我们详谈一番?”段怀文试探了一下,他想知道,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他拿着拓跋珩的令牌,但必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那个人倒是也不客气,非常随性地就坐在了段怀文的对面,他的脸上带着半边面具,这个人五官还算是清秀,怎么也无法想象到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太子殿下有什么需要详谈的?”
段怀文看着这个人的眼睛,就像是想把这个人看穿一般,可惜,这个人呢,带着面具,倒是不那么容易看出来。
只不过,段怀文看着这个人,倒是觉得他言谈举止非常的具有礼仪化,倒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他试探地问了句:“你是什么人?”
“北周的人。”这句话倒是有些答非所问了。
段怀文倒是也不恼,他反倒非常好奇这个人了,越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往往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既然你这么没有合作精神的话,那我想必,也不用多谈了。”段怀文倒是有些要逐客的意味了。
那个人只是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段怀文看了一眼,茶水变黑了,过了一会,这个杯子直接就碎了。
这个人,必然不是一般人。
“你是拓跋珩的人?”
“不完全是。”
既然这样的话,段怀文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代替沈嵩这么简单吧?”
那个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像是他沈嵩是谁,他还不会愿意代替沈嵩呢。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带走司徒玉儿。只要你帮我这个忙,自然,你想要什么,我也会帮你。”
这个人,倒是够直接,而且,够胆量。
“你要司徒玉儿做什么?”
虽然司徒玉儿这个女人足够聪明,足够漂亮,但是,还没有这个能力,能让一个北周的人都倾心于她吧?
除非,她有什么别的东西值得这个人期待的。
“太子,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那么多的时间。”这个人倒是非常的不客气。
他站了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听到段怀文问道:“你叫什么?我以后遇到麻烦了,怎么找你?”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你遇到麻烦了,我自然会出现,你就暂且按照我说的做,你想知道的,自会有答案。”
这个黑衣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段怀文踢了一脚自己的桌子,这个人,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过就是个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