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至少得管饱啊。”
“没得吃还打什么仗?剑都快拿不稳了。”
营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肖庆皱眉看了紧随其后而来的常青山一眼,问道:“粮草当真如此紧缺了?你不是说还能再支撑一个月吗?这就是所谓的支撑?”
常青山闻言,立刻下跪说道:“将军,军中粮草是末将亲自管理,每月分发给各营的大米虽然不多,但是也没到顿顿馒头咸菜的地步,请将军明鉴。”
“常校尉,他说的话是真的,我们的确顿顿都是馒头咸菜,已经吃了四个多月了。”之前通报的士兵轻声说道。
“这不可能。”常青山惊讶道。“将军,每次分发粮草都是王副将派人前来领取,必是有人克扣粮草,只需将王副将叫来当面对质,便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恩,副将王怀何在?让他速来见我。”肖庆说完这句话,见士兵们却毫无反应,俱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又奇怪道:“怎么?本将说的话不够清楚?”
“禀将军。”一名长衫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却是营中书令。只见他对肖庆抱拳说道:“王副将近几日一到太阳落山便不见了踪影,直到隔天晌午才满脸疲态的回来。”说完便退回了原处。
肖庆听完,咬牙对常青山说道:“你带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就在常青山领命起身之时,从远处林间传来一阵脚踩树叶的“沙沙”声,不多时,就见一名身肥体胖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疾走而来,待到得近前,倒头便拜,嘴里说道:“末将王怀拜见将军,不知将军深夜来营,未曾迎接,请将军恕罪。”却正是一直不见踪影的王怀王副将。
“哼哼。”肖庆看着王怀,冷冷的笑道:“王副将满面油光,这身体似又胖了一圈,想来军中伙食很合王副将的胃口啊。”
王怀跪在地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说道:“将军说的哪里的话,行军打仗条件艰苦,每天能吃的饱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长胖了。”
“哼,你说每天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那我且问你,你们每天都吃些什么?”
“不敢对将军有所隐瞒,因为粮草紧缺,兄弟们每天只能吃上两餐饭,但是这饭菜还是不错的。”王怀回道。
“哦?馒头咸菜也是不错?”肖庆冷声问道。“我只问你一遍,你给我老实交代,每月分发的粮草都去了哪里?”
“末将真的没有瞒骗将军,分发的每一粒米都用在了将士们的伙食上。”王怀惶恐的说道。
“王怀,你当真是死鸭子嘴硬,常青山,给我带人搜营。”
常青山领命,点了身边的一队士兵,便在营中仔仔细细的搜查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回来禀报道:“将军,没有发现私藏的粮草。”王怀听了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常青山又接着道:“我们在王副将的营长内找到了这个东西。”说完便将一本账簿呈给了肖庆。
王怀一见到那账簿,脸上立刻刷的一下白了,跪在那浑身抖个不停。
肖庆接过账簿,斜目瞥了王怀一眼,低头翻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到得最后竟一把合上了簿子,狠狠的甩在了王怀的头上,怒喝道:“你这混账东西,竟然私自克扣了那么多粮草,还把粮草卖给了那些乡绅士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怀急忙以头撞地,连连说道:“末将知错了,求将军宽恕。”
肖庆冷冷的看着王怀,说道:“宽恕?我若饶了你又如何去面对这些为国拼死杀敌的将士们?”说完,面对士兵们大声道:“啸云军副将王怀私自克扣军粮,罔顾军纪,置众将士生死于不顾,现依照军法,卸去甲胄,削首示众,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王怀一听,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难以想象他如此肥胖的身躯此刻竟是异常灵活。只是早有两名士兵走上前来,左右架住了他,王怀奋力的挣扎着喊道:“肖庆,你不能杀我,我父亲乃是当朝宰相,你若杀我,我父亲必会为我报仇。”
“管你父亲是谁。即使是皇子,犯了军法也要依法处置,拖下去。”
两名士兵领命,拖着不断咒骂的王怀走入了林中,过得片刻,咒骂声便即消失,一个士兵拎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回来了,众将士一看,正是王怀的首级。
肖庆也不多看,凝视着身前将士们,忽的弯腰鞠了一躬,说道:“大家这几个月食不果腹,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从明天起我便与兄弟们同吃一锅饭,同饮一壶水,决不让兄弟们再受饿。明日叛军将兵临城下,大家早些休息,养足精神,随我出城杀敌。”
“将军仁义,只要兄弟们吃饱饭有力气,必能杀的那帮叛军丢盔弃甲。”一名兵士大声喊道。
“对,杀的他们哭爹喊娘,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