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阴沉木吗?怎么又变成金丝楠了?”
欧阳云柔丢了个“你很傻”的眼神给他,解释道:“阴沉木只是个笼统的说法,传说中那冥河旁的阴沉木我不清楚是什么样,但是在这五洲四海,阴沉木虽说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的,就我所知阴溟海就盛产阴沉木。”
“行了行了,你也别跟我解释阴沉木了,我就想问你这金丝楠是怎么回事?”肖潇打断欧阳云柔的话问道,他虽是水木灵根,对这寒气有所抵抗,但也受不了老这么泡在这潭水中听欧阳云柔喋喋不休的科普知识啊。
“哼。”欧阳云柔轻哼一声道:“这金丝楠也是阴沉木的一种,只是品质上佳,是阴沉木中最极品、最珍贵的。”
“恩,知道了,我这就去把它取上来。”
“等等。”欧阳云柔见肖潇又要一个猛子扎下去,连忙出声喊道:“金丝楠通体散发着冷冽寒气,而那寒气是直接侵入灵魂之中的,你不能直接去拿。”说着她取出一块木牌朝肖潇丢了过去,肖潇一把接住那通体泛红的木牌立刻便感觉一股温暖之气顺着他的手臂延伸进了灵魂深处,他通体一阵舒坦,差点忍不住呻吟出来。
“这木牌是什么东西?有了它便不用担心那金丝楠的寒气了吗?我觉得身上没什么变化啊,这水依然是刺骨的寒冷。”肖潇疑惑的问欧阳云柔道。
“这是凤栖梧的木心所制,有温养灵魂的功效,金丝楠的寒气主要是作用于灵魂,有了这木牌便可保你灵魂不受到伤害,但是身体的寒冷却是驱不散的。”欧阳云柔解释道。
肖潇点了点头,他对灵魂的说法并不十分理解,不知道灵魂受伤是有多大的危险,其实以他的性子,直接下去将那木头捞上来便是,哪里需要如此谨慎?只是欧阳云柔作为灵魂方面的专家,她如此忌惮这金丝楠的寒气,那肯定是有理由的,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他深吸了一口气,以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姿势又钻入了水中,缓缓的朝那记忆之处游去。
这第二次潜入水底明显要比第一次迅速多了,不一会儿便潜到了之前看到金光闪动的地方,他一只手抓住潭底的水草,用另一只握住凤栖梧木牌的手拨开水草和淤泥,仔细的找寻着那金丝楠阴沉木。
没过多久,他便在繁茂的水草丛中发现了裸露在淤泥外的一抹金色,肖潇伸手过去想要触摸一下,但手才伸到一半便有一股凛冽寒气缠绕了过来,一瞬间,肖潇的头发和眉毛上就结起了一层冰晶,身体上的寒冷倒还是次要的,主要是那寒气竟似乎钢针一般扎入了他的识海,肖潇只觉得神庭一阵刺痛,脑中轰鸣一声,便整个的麻木了,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被逐渐的撕裂一般,那种痛苦仿佛是烧红的烙铁印在心脏上一般,刻骨铭心。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用痛到灵魂深处来形容自己的痛苦了,这种想晕晕不了,清醒的感受着自己身体被撕裂的痛感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肖潇奋力的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暴起了,但他仍是不愿放弃,那只手还在不断地朝着金丝楠接近着。
“臭小子,你想找死吗?”就在这时,识海月界之中传来了月灵急切的声音。“你这样直接去碰那玩意儿,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你的灵魂冻成碎片。”
“那……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肖潇断断续续的以神识传音问道。
“你傻呀?那丫头不是给了你一块凤栖梧的木心了吗?你怎么不晓得用?”
“这东西怎么用?不是抓在手上就可以的吗?”肖潇疑惑的问道。
月灵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便听她咆哮道:“那女人就没有告诉你使用方法吗?还是你粗心没听到?”
“额,我下来的时候似乎是听到欧阳说了什么,但是没怎么听清。”
“好吧,所以说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急,这个毛病必须得改改,不然以后要吃大亏的,你虽然是我的主人,但是我少说点也活了千八百岁了,算是你的长辈吧,我的话有时候你还是得听一听的。”
肖潇强忍着一波波的剧痛,听着月灵喋喋不休的唠叨,额头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你说完了没有?要说教等把这阴沉木拿出去再说,赶快告诉我这木牌的使用方法,我快不行了。”
月灵见他五官扭曲,脸上因为缺氧涨的通红,连忙说道:“快将木牌含进嘴里,以舌尖抵住。”
肖潇依言将这木牌塞进了嘴里,顿时一大口冰冷的潭水灌了进去,肖潇感觉从喉管到肠胃都被瞬间冻住了一般,痛苦的在潭底翻滚了起来,“咕嘟”一声,那木牌竟和着潭水被他咽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那种灵魂撕裂的疼痛感竟是缓解了许多,只是他的胃里此时却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一般,这炙热的感觉似乎是连五脏六腑都要被融化了。他急忙以神识传音道:“这下糟了,我把那凤栖梧的木牌给吞了。”
“额,我真是服了你了,算了,反正效果都一样。”
“可是我现在肚子里被烧得生疼,我会不会死啊?”肖潇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