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沉浸在与欧阳云柔曾经一同修炼的美好回忆中时,竹楼的门却被猛然推开了,肖潇回头一看,却见陈子木抱着一床被子跑了进来,肖潇顿时疑惑的说道:“大师兄,我这被子够了,不用再添一床了。”
“谁跟你说这是给你送的了?”陈子木伸脚将门带起来,跑到肖潇床前将被子往床上一丢,拍了拍手说道:“从今天起我就在这睡了,反正欧阳师妹也不在这住了,你一个人睡这么大个房子多寂寞,我来陪陪你,没事的时候还能跟你聊聊天。”
肖潇一听,急忙摆了摆手道:“别,您还是抱回去吧,我不怕寂寞,你晚上睡觉的那呼声比打雷还响呢,跟你睡我总是失眠。”
“我靠,你居然嫌弃我。”陈子木眼睛一瞪,蹬掉鞋子屁股一扭便爬上了床,“你师兄我可是外门弟子中最有内涵的,多少人想跟我亲近,我还不给他们机会呢,现在我要跟你睡一间房你该感恩戴德才是,你还在这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这货是有多不要脸啊,肖潇暗自嘀咕一句,“我就没看到你哪里有内涵,反正你是不能睡在这儿的,不然我睡不着。”说完肖潇便要上前去拉他下床。
可是刚一抬脚,陈子木却一把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肖潇,闷声说道:“你能不磨叽了吗?睡个觉也那么多事,你以前不都跟我一起睡的吗?赶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不会驾驭云舟,三位长老又不能随便离开青竹峰,到时候我们得走水路去澜沧州了。”
“哦。”肖潇郁闷的应了一声,看这货的架势是不会再从床上起来了,可是肖潇刚准备脱衣上床,却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什么叫我们?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澜沧州吗?”
陈子木将被子一掀,盘腿端坐在床上,伸手在下巴上装作捋须的样子,沉声说道:“子木啊,你师弟一个人去澜沧州我实在是不放心,明日你陪他一同前去吧,你曾经好歹也在世俗中历练过,有你在他身旁,我们也能放心点。”说完他又抓起被子盖在了身上,“这是大长老的原话,所以明日我会陪你一同启程的。”
“有没有搞错?你和我一起去?”肖潇哀怨的喊道,“大长老他们是怎么想的?你去了他们就能放心了?”
“咋地?我从你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信任啊,你是不是觉得师兄我会坑你?”陈子木顿时激动的从被窝中钻了出来,大声喝道:“也不怕告诉你,师兄我当初在俗世历练的时候名声可是响当当的,飞天小金刚有没有听说过?”
肖潇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狗屁名号,感觉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随便起的外号一样。
“哦,我忘了,那时候我是在绛霞州,没去过澜沧州,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总之你只要知道,师兄我是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的,到时候你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便行。”
肖潇顿时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切了一声,“你就尽把自己往牛逼里吹,当我不知道?你在青竹峰基本上就没下过山,就算是历练也不可能跑到绛霞州那么远的地方去,还丰富的江湖经验呢,你这不跟扯淡一样吗?”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脱掉鞋子一脚将他踹到了里床,就这么合衣躺了下来。
也许是昏迷了太长时间,以至于肖潇甫一上床竟是有些睡不着了,不过陈子木倒是睡得挺香,躺下还没过多久呢,那震天呼声便响了起来,肖潇被吵得心烦意乱,抓起被子的一角便蒙在了头上,可是那呼噜声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使他将耳朵死死的捂住依然能够听的清清楚楚,肖潇气愤的对着他的屁股便猛踹了一脚,可陈子木却只是翻了个身,砸吧了两下嘴又继续呼了起来,而且还顺带着将肖潇的被子也卷走了。
肖潇痛苦的擂了两拳床板,一把将被子拽了过来,转身屁股对着他,郁闷的暗骂了一声:“真是头猪。”
夜晚的青竹峰寒风阵阵,吹动着成片的竹林,发出“刷刷”的响声,而青竹小楼中却响彻着震天撼地的呼噜声,偶尔一群夜晚出来觅食的鸟儿飞过,却也受不了这震耳的声音,又迅速的飞走了。
隔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来,半白的天空中还挂着未完全隐去的弯月,稀稀落落的晨星依然还在闪动着,青竹小楼的门便被推了开来,只见陈子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伸了个大懒腰,顿时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肖潇头发乱糟糟的倚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肿的高高的,里面还能看到许多血丝,重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眶上,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二人来到饭厅时,三位长老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一见肖潇这副模样,顿时被吓了一跳,云虚子急忙问道:“肖潇,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感觉一晚上没睡觉一样?”
陈子木端起桌上的白瓷大碗呼噜噜的喝了一大口米粥,说道:“做贼去了吧,这小子大半夜的有觉不睡,尽在那瞎折腾,一会儿捶床板,一会儿蹬床杠,翻来覆去的闹死了。”
肖潇听了他这话,立刻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气愤的指着陈子木,哆嗦了半天,说道:“我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