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间,相隔不远的城主府中也莫名其妙的生起了一场大火,虽然官兵们立刻终至了对百姓的盘问,组织人手灭火,但仍是未能将火扑灭,只一瞬间,大火就蔓延了整个城主府,这两场火足足烧了有一个多时辰,直到天明,火势才被渐渐控制住,然而此时,城主府和绿柳庄早已化为了焦炭,尤其是城主府内院那些仆人家眷一个都没能跑出来,城中官兵和百姓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坐在街道上,少数几人因为救火被火苗灼伤,瘫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一夜之间,扶咏府城弥漫在了烟幕之中,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烬,空气中充满了焦灼的气味,呛得人眼泪水直流,这个时候,官兵们已经无力再去找杀害城主的凶手了,这场大火终于让他们认识到凶手的可怕,绿柳庄被烧可以理解,但是城主府这么多人在场,居然也还是被烧了,这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此时谁若是说这可能只是巧合,一定会被人群起而骂,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城主府和绿柳庄都是叶龙升的产业,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定然是和叶龙升被害一事有联系的。
这时,一名官兵急行到那头戴羽翎铜胄的统领身边,此人正是负责搬运被大火烧死的城主府家眷的守卫,只见他对那统领行了个军礼,然后问道:“大人,尸体都搬出来了,一共是三十二具,不过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来了。”
“恩,让兄弟们都歇息一会儿吧。”那统领摘下铜胄揉了揉脑袋,无力的说道。
“大人,那凶手还继续追查吗?”
统领闻言,猛然抬起头来,一巴掌便呼在了那官兵的脑袋上,“查个奶子,嫌老子死的不够快是吗?一城之主都说杀就杀,而且还悄无声息的放火烧了城主府,这种人你能惹得起?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城卫兵统领,每天安然度日就行了,要我去招惹这样的狠人,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那官兵被统领骂的呆然而立,见他发泄完了才敢弱弱的问道:“那这事该如何处理?城主死了,朝廷必然会追究下来,到时候万一怪罪到我们城卫兵头上……”
“你当你是多大的人物啊?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抓紧时间去找工匠把城主府翻新一下,准备迎接新任城主吧。”说完,那统领便拄着长刀离开了,这种事情就是朝廷也不好轻易追究,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是修真者呢?若是修真者所为,这事便只会不了了之,那个级别的人岂是世俗律法能够制裁的了的?
此时,霁月山上,肖潇和陈子木连夜跑出了扶咏府城,他们自然不知道城中的两起火灾,两人现在正倚坐在一棵大树下研究着那本无字白皮书。
只见陈子木身前正生着一堆火,而他则是双手托举着那本无字白皮书在火上小心的烘烤着,若是如肖潇猜测的那样,这书确实是用醋书写的,那只需在火上烤一下便能出现字迹,可是他托着无字书已经烤了有一段时间了,却是连一个字也没看到。
陈子木郁闷的将书往旁边一丢,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说道:“师弟,这方法不顶用啊,是不是它本来就是空白的?”
“不能吧?”肖潇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若真是空白的书册干嘛要藏得这么隐蔽?也许是我们的方法用错了吧?”
“方法用错了?难不成还要把它丢火里烧?”陈子木说着便作势要将无字书丢进火堆里。
肖潇一见,急忙将书抢了过来,“你可别乱来,万一给烧成灰了怎么办?”
“瞧你紧张的那样,算了,这无字书你自己慢慢研究去吧,我是没耐心折腾这东西了,还不知道里面写着些什么呢,费那老劲万一整出个菜谱啥的,岂不哭死了?”陈子木见肖潇把书拿了过去,顺势往树上一靠,取下酒葫芦小饮了一口,顿时惬意无比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家的菜谱都是这样写的?”肖潇见他那疲懒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你那脑子,一年都用不了几次,难得让你动动脑筋就嫌累了,你也是有够懒的。”
“这哪是动脑筋?完全就是烧脑啊。”陈子木翻了个白眼又抬头喝了一口酒,说道:“先别研究这破书了,我们出来已有些时日,如今该想想怎么回去了。”
“哼,谁输掉的那四吊铜钱,谁想办法去。”肖潇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会陈子木了,那四吊铜钱被他输掉的事情,肖潇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若不是他犯了赌瘾把钱输掉了,这回程的船费应该是足够的。
“靠,不就是输了钱吗?赌桌之上输赢很正常的,大不了找个赌坊再赢回来就是。”
肖潇一听,顿时就郁闷了,“拿什么去赢?你有本钱赌吗?难道拿你身上那一百个白面馒头吗?”
“有,我身上还有个铜板,足够用来做赌资了。”说着,他便在身上摸索了起来,还真让他找出了一枚铜板来。
“额,你还真想赌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是找个地方乞讨也比这实际一点。”
“别这么说,你要相信师兄的能力,走吧,就在附近找个赌坊试试手气去。”肖潇刚想再埋汰他几句,却被他不由分说的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