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子木这种想要插队的心思肖潇也觉得不妥,毕竟那么多人都在等着的,他们跑过来插队实在是有些不太文明,就在他准备将陈子木拉走的时候,却听到那舞剑堂的弟子语气很冲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心头一阵怒火向上窜起。
这人如果只是让他们去排队的话,肖潇也就把陈子木给拉走了,可是这名弟子却出口成脏,实在是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于是他松开了陈子木,索性让他去好好教训一顿那欠揍的舞剑堂弟子。
陈子木也是一肚子的火,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只见他眼睛一瞪,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柜台上喝道:“嘿,我这暴脾气,跟你说吧,今天我也不为这房间的事情,就冲你刚才那句话,你必须给我哥俩道歉,否则就是说到公孙长老那去我也要讨一个说法。”
“白痴,有本事你去公孙长老那说去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辰来。”那人嚣张的冷哼一声,随即便不再理会陈子木了。
陈子木顿时怒上心头,心道:这小子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抬脚便朝着柜台踹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实木柜台就被他一脚踹出了一个缺口,那舞剑堂的弟子也不是个怂货,拔剑就要向陈子木斩去,肖潇见状,微微一愣,门中打斗乃是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拔剑相向的就很少见了,这舞剑堂的弟子居然还说斩就斩,意义上就不是一回事了,往大了说这就是同门相残,是触犯了门规,他哪来的底气能够无视门规?
不过肖潇倒并不担心陈子木的安危,这舞剑堂弟子也不过就是四重天初期的修为,想来也是凭关系进来的,陈子木在修为上强压了对方一头,即便是赤手空拳也不见得会输。
陈子木一脚踹坏柜台之后,见其居然拔剑便砍,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怒吼一声,双拳紧握,顿时身上金光大盛,一拳便迎着利剑捶了过去,“乓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陈子木一只肉拳竟比那利剑还要坚硬,只是一拳就将那人手中长剑捶成了两截,那舞剑堂弟子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往后直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两人的交战瞬间就将周围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大家本来迫于舞剑堂的威慑,正坐在那乖乖的等着报号,却不想竟还有热闹可看,于是一个个的都围了上来,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在世俗界,人总有一种凑热闹的心理,嘴里嘀嘀咕咕的议论不停,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即便是看到人被打伤,而没有过来扶一下的,毕竟谁都不想把祸事惹到自己身上。
陈子木一拳将舞剑堂弟子打伤之后,柜台中的另一人急忙跑过去将伤者扶起,颤颤巍巍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伤舞剑堂的人,待我向公孙长老禀明之后,定要重重的治你得罪。”
肖潇闻言,微微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瞟了那蹲身扶着伤者的人一眼,轻蔑的笑道:“好呀,你去跟公孙长老说呀,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无能之辈,在谪仙宫学艺竟是连教养都学没了,居然还有脸去告状,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辰来。”
肖潇竟是将他们之前说的话又还了回去,直听得那两个舞剑堂弟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击掌声,随即便听到一个略显不羁的话语声响起:“说得好,别以为凭借着一点关系进入四堂就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居然还敢对同门拔剑,这种恶劣的行迹已经是触犯了门规,这事如果报到刑剑堂公伯长老那里去的话,便是公孙长老也保不住你们。”
众人突然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皆是好奇的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排开人群走了过来,大家一见到他胸前绣着的十柄金色悬剑,顿时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只听人群之中有人疑惑的说道:“是林道宇林师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林道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肖潇他们面前,目中仿佛有一道雷霆电光闪烁,狠狠的瞪着那两名舞剑堂弟子说道:“内门弟子选拔赛的后勤工作一直是由舞剑堂负责的,以前几届比赛都没有听说过领房牌还需要排队的事情,怎么这一届会发生这种情况?”
那两名舞剑堂的弟子见来人是林道宇,顿时吃了一惊,如果是其他内门弟子的话,他们倒也不会如此惊讶害怕,可是林道宇不同,他是化虚真人的亲传弟子,地位在谪仙宫仅次于掌教真人和四堂执事长老,这种牛逼人物,别说是他们这些靠走后门进来的弟子了,便是那些四堂之中的主管和分管都不敢惹到他,那个拔剑的舞剑堂弟子此时已经肠子都悔青了,正如林道宇所说,他就是走后门进的舞剑堂,他的父亲在舞剑堂中乃是膳房的主管,手中有些实权,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其父托关系为他争取到的,有着一个主管父亲在舞剑堂中,他性格上就开始变得目中无人了,总感觉自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加之身边还跟着一帮子马屁精,成天把他夸得飘飘然,渐渐的,行事就有些无法无天了,而且对于那些门规他也没有好好读过,很多规矩都不知道,所以刚才一气之下才拔出长剑便砍。
如今听到林道宇说他竟已经触犯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