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关心自己,紧张自己么?
他是怕自己受到伤害,不愿让自己冒险么?
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大男孩此时脸上已经没有平时看着有些坏坏的微笑,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最起码在关心自己的时候,但血含不知道的是,平时她真的觉得端木讨厌么?或许她也不清楚,但端木这时的一个小小的举动,成了血含一生中都难以忘却的画面。
因为这是她二十年生命中,除了师傅以外,第一个关心,和紧张她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对于别的女孩子这些都没什么,但血含不同,因为她是血族。
血含心中有了丝丝的触动,毕竟是年芳双十的花季少女,不经世事,初出山门,难免会被朝夕相处的端木本能的关怀产生情愫,与此同时,血含心中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血族女子对俊朗男儿是天生有免疫力的,但血含对端木此刻心里所生的情愫跟外表无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往往一见钟情的发生,人们以为只是第一眼缘的缘故,可是认真思考后,会发现,当时看到异性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她的一个不轻易间的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一首歌,变会盲目的喜欢上她,不能自己。
情,妙不可言,情,美不尽收,情,一生难忘,情,胜我之命。
情是世间最美,最让人向往,另人甜蜜幸福的情感,可是对于血含来说,就像伊甸园中的禁果,向往,却更害怕后果,此刻心灵上的触动,还不足以让她冲破理智,偷食禁果,但将来会怎样,她不得而知,或许血含会慢慢的将他遗忘,殊不知,情之一字却恰恰在于逃避,越是想逃,越是逃不出它的魔掌。
是的魔掌,对血含来说,情就是魔掌。
爱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道理可言的,尤其是对血含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要克制自己的情感,却不知在她可以控制的时候,也在期待着一些她不知的东西。
“我会小心的。”血含挣脱出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她没有去看端木,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沦陷。
端木有些错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血含对自己的态度好似有了变化,但为什么,他自然不知。
端木见血含要去摸小邪龙,小邪龙也跟感觉到血含的心思一样,飞到离血含最近的地方,等待着血含的再一次抚摸。
血含摸了摸小邪龙的血淋淋头,心里有些心疼,生起了无限的怜悯,小邪龙到是像没有感觉一样,很开心的用小龙头摩擦着血含的手心,很享受是的。
小邪龙的举动更是勾引出了血含做为女性心中哪隐藏着的母爱,血含去掉了祈祷仙护的防御,祈祷仙护自然的收回到了血含的手臂上,小邪龙更是撒了欢的钻到了血含的怀里,感受着血含身上的气息,感受着血含的体温,感受着血含身上少女香气,闭上龙眼,很是享受的趴在血含怀里,一动不动。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刚刚挣脱被困万年之久的邪阵,天天忍受着被一个死去万年的人吸走自身的龙气和精气,身体不堪重负,安静的睡过去了,像个婴儿一样,宁静的睡去,时不时的还打起了阵阵的鼾声,
罗空仙看着在血含怀里熟睡的邪龙,问道:“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要找出阴阵眼,并且克制阴阵眼中的邪物,否则阵法崩溃之时,阴阵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像这圣龙一样,从圣变邪,或从邪变正。”
“好吧,我们现在走吧,血含,你回师傅哪里,把这里发生的事,和你怀里的圣龙入魔成为邪龙的事情和师傅说明,我想师傅他一定会对这件事很有兴趣的。”端木和血含商量着。
“对了还有这个,也一并交给师傅。”端木把刚才从尸体化去之后落下的两件像木头一样的东西交给了血含。
血含看也没看端木,只是点点头,谁也不知道她心理想些什么,三人从地下邪洞走出来,呼吸着外面被寂静的黑夜沉淀的空气,心中的沉闷缓解了不少,现在已经快日出了,鱼肚白的天空中还挂着昨夜明亮无暇的圆月,淡淡的,静静的,好似工作了一天的人,等待着和黎明的太阳交接工作一样。
但不知道为何,在这样一个即将步入清晨,迎接阳光的时刻,端木却觉得和血含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丝紧张,神经也一直紧绷着。
当血含打声招呼要走的时候,却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回端木的身前。
“这祈祷仙护留给你用来防身。”血含从手臂上拿下祈祷仙护,放到端木手中,脚踏碎虚扇,怀抱小邪龙破空而去,没有和端木在眼神上有过一丝交流。
端木想说什么,可血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已经破空而去,留下他一人仰望天空,还有手中带着余温的祈祷仙护。
端木和血含的这次分离再次相见的时候却是在两年之后,天下斗法大会之上。
罗空仙活了近百年,端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