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雷火劫的平衡被打乱了,原本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的玄雷和冥火变的四分五裂,雷光火花四溅,不少人被不安扭动的玄雷炸的焦黑,有的被冥火化为尘埃,眼前景象就是一个人间炼狱,哀嚎,痛苦,挣扎。
而这些只是个开始,凶兽穷奇已经到了癫狂状态,原本凄惨的嚎叫声也变得凌残暴,而神兽灵猫也有所察觉,前掌向前,头低尾高,虎视眈眈,摆出一副备战状态,死死盯着眼前的穷奇凶兽。
穷奇起初还有很畏惧眼前这只白毛大老虎一样的家伙,可是这比起面临被玄雷带来的死亡的恐惧并不算什么。
结果显而易见,虽然穷奇不是人,但它毕竟有头脑,也会衡量,所以它选择了向眼前这个不知身份的白毛大老虎发动反击。
因为外面人无法看清九幽冥火中的场景,只能大概看到穷奇一次次跃起扑向灵猫,一次次被灵猫一掌打回地面,使得九幽冥火四处崩裂,火焰四溢,众修真者被这两只厮打的兽类弄的死伤过半,说起来还真是个笑话,本想抓它,却让它弄的苦不堪言。
端木突然发现凶兽有些异样,身上的一对银白羽翼发出细微的银白色光晕,一闪一闪,像是在呼吸一样,穷奇突然双翼大开,狂风四起,而这风并非一般的飓风,所有人和景物都纹丝不动,但这银白色,肉眼可见的飓风却把玄雷吹变了方向,而灵猫好像也被穷奇双翼的飓风吹的很吃力一样稳住身型,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玄雷的方向起了变化,玄雷过处,大地焦黑剧烈,一切生灵全都随之毁灭,更重要的是这九天玄雷移动的方向竟然是天青镇。
端木看着眼前无力阻挡的天威,心中百感交集,有心想为天青镇纯朴的百姓做些事,奈何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办法阻止这九天玄雷,更没办法抵挡穷奇银白双翼挥动出根本不像风的飓风。
端木心里清楚,这场灾难会给许多人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会有多少幸福的人们和家庭破裂,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从天灾中活着走出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修真者,脱离了凡尘俗事,可看到眼前场景,想想儿时的自己……我不能,我不能,我不会让这玄雷天灾始第二个小依雪出现,也不要灵凡,也不要自己,我不要,我不要这些人像我们一样,只因一场天灾面对死亡,面对疾病,面对饥饿,天天活在生死的边缘。
端木看着混乱哀嚎之中,凡人口中所谓的仙家修真之人,心寒之极,端木一人御空而起,绕到慢慢移动的玄雷前面,等罗空仙发现想喊住他,阻止他时,已经来不及了,端木人以在玄雷正前方,而白易邪击退了周围四溢的星火,注视着这个三天之内,有过两面之缘有点小聪明的,和小本事的少年。
就算端木在呼吸吐纳之法上胜过白易邪,在孤傲的白易邪心里,这也不过只是些小把戏,白易邪清楚,世间人在某方面强过他的人太多,但综合实力强过自己的人屈指可数,端木这些小把戏,小伎俩还不入他智公子的法眼,但他马上会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
端木停在高空中,面对九天玄雷向他移动过来,脸上神色刚毅,眼神冷漠,不是他对玄雷之威的冷漠,而是对这修真众人的冷漠,争抢灵猫无论修为如何,都会怀着碰运气的想法来到这天青镇,而在危机关头人人只求自保,无人去想凡间黎民百姓,做为从凡间儿时就一路坎坷,拜了师傅又天天忍受筋断骨裂的自己,心中如何不痛,如何不悲,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正道魔道,不过都是一丘之貉。
端木面对玄雷,心理只有五十的把握能挡得住这渡劫凶兽都无法抵挡,只能回避,回避不成只能驱赶的九天之上最洁净的玄雷之威。
端木心中所依的便是血含临别之时留给他的祈祷仙护,其实当时端木当时和血含分别之时,血含把心爱的十大仙器之一的祈祷仙护硬留给自己之时,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热流,似感动,似温暖,有时你什么话都不说,却做了一些让人触动的事情,要比你说得天花乱坠,但仅仅是说说罢了,要更能拉近人与人之间心灵上的距离。
修真者们不解的看着高空中的少年,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而端木无心去管他们,端木右手挡在胸前,左手放到右肩之上,像是一个祈祷和平而满身杀意的武士,原本应该很矛盾的两者却在九天玄雷面前和少年身上显得格外溶合。
有些聪明,或敏感的人已经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散发出这两种感觉,前者是对没有能力的凡人,他在祈祷凡人能生活的平静,后者是对拥有实力的修真强者,是的,这个少年在用自己的行为直观的挑战在场的所有修真者,也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将如何去做。
“姐姐,你现在觉得这个少年如何?”雅儿双手放在胸前,双手紧握,像是和此时最耀眼的少年一起祈祷一样。
白衣“公子”神情也终于出现了一次变化,但很快就消失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如何?无知者无畏罢了。”白衣“公子”把雅儿放在胸前一对肉肉的小手拉下来,不以为然的说道,在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