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叽子原地坐下,细细体会着口诀的内容,然后便开始尝试着练习起来……
和莫非云在一起那么久,了解到莫非云在云麓派的地位,他是云麓术法最杰出的弟子,却在权力争夺中受到排挤,最终被逐出门派,云游济世,愿做闲云野鹤。
莫非云是极优秀的人,但他不敢肯定自己存在的意义,跨不过那座权力肮脏的桥,所以,莫非云可以成为污浊世界里一片洁白无瑕的羽毛,但,成不了全天下。
玉叽子在莫非云身边修习了八年。这是八年心无旁骛一心获取力量的年岁,他深谙云麓各类术法和心诀,也慢慢悟到了武学的精要。
除了传授武学之外,莫非云很少跟玉叽子说话。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渐渐成长的孩子内心的变化,也从不以老师的身份去干预他的思想。
“神灵不是说,邪影有坏处,于是把邪影封印起来了么。我想去寻找他,其实是逆天的事情,你为何不教导我走上正途?”有一次,玉叽子自己忍不住,问莫非云。
“因为,连我都不敢肯定,什么是真正的正途。”莫非云淡淡拂了拂衣袖,“你不过是想找到另一个自我,与他合为一体,成为大荒开始时,真正的人。就我看来,这个欲念,并不过分。”
大概莫非云也一直在怀疑这个世界的,怀疑这些早被人设定好的是非曲直仁义道德是否是真正的真理,只不过,他对自己并没有玉叽子那样强烈的信念,他没有勇气去挑战这个世界的潜规则,没有足够强大的毅力,去向世界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于是,他能教给玉叽子的,也只有一身修为,其他一切,他都留给这他自己参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非云把自己当成了玉叽子的桥,然后,默默望着他走到自己身上,跨过去,走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这一天,莫非云看着天边的云彩,嘴里淡淡说道:“我不能教你更多了。”
玉叽子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没有在可以教你的东西了,走吧,我带你见一个人”。莫非云抱起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瞬间地出现了在片竹林之中,莫非云带他到了一片竹林中的小茅屋外,莫非云看着茅屋说道:“云麓弃徒,莫非云求见魔女冷喻”。
“呵呵稀客啊”。茅屋内传来了铜铃般的声音,却于此同时,茅屋中瞬间出现了一道紫色旋风般的道芒,直接逼向莫非云。
莫非云嘴里惊道:“御风真诀”。
快速地把玉玑子推向一边,莫非云纵身而起,手捏印决,接下了魔女的这一击。
茅屋中走出了一位极美丽的女子,虽然不甚年轻了,却依旧艳光照人了的,她身后跟着一个巨大的女性邪影,飒飒的阴风萦绕在影像周围,平添一股邪魅的华丽。
“莫兄,真的好强悍地修为啊”。冷喻说道。
“呵呵魔女不是一样吗”。
冷喻看了玉叽子一眼,转身看着莫非云问道:“这小孩儿是谁?”
莫非云看了一眼玉叽子:“他就是我此次来的目的”。
“哦”。冷喻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你也是带着邪影的人。”看着她身边的女性黑影,玉叽子好奇的问,“你不想跟她合为一体吗?”
冷喻很耐心地向他解释了太虚术法里,邪影的由来。
太虚的通灵真言,虽然能唤出邪影,但这影子里的灵性被封住了,也就是说,这个被唤出的影子虽然能够按照主人的指示战斗,但他像个被捂住耳朵蒙上眼睛的人,根本不认识操纵它的人是谁,所以,也无法真正与主人心灵相通。所以,太虚弟子哪怕用真言唤出了邪影,却只能看着一个机械战斗工具,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天涯。
不过,当她解释完一切后,却对莫非云说:“我不能收他为徒。”
于是莫非云就这样沉默的拉着玉叽子走了,莫非云永远不会低三下四去恳求第二遍,而这点,后来的玉玑子也秉从着同一法则。
这一天,莫非云和玉叽子在小路上走着。莫非云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说道:“来了,就出来吧”。
玉叽子则是一阵纳闷,眼前根本就没有人,但是莫非云,为什么会如此说呢?
突然,眼前华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男子笑着对莫非云说道:“云师弟”。
“风师兄”。莫非云淡淡地应道。
“云师弟,准备去那呢”?眼前的男子走了过来。
莫非云淡淡地一笑:“我是一个叛徒,云麓门根本就没有我容身之地,我就游历天下”。
“云师弟真的是好兴致啊,那好吧,我陪你几天吧”。之后他们一起上路。
莫非云对玉玑子说:“当年,我叛出师门时,就是这位风落师兄放我一马,让我从后山逃跑。”
在这几天里,小孩也了解到这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