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在修炼一路上称作变态,在众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潇洒从容姿态的李良飚,此时的神色气态与之平日大相径庭,竟然有这一丝遗憾与失落,伤感之色是不加掩饰的。
“冷喻,大荒中的孤女,丰姿绝世,天纵奇才,二十岁时力压天下,难逢一抗手”。玉叽子的话语无波无澜,非常的平静,仰望着星空,目光似乎穿越回了他和魔女一起的时间里,道:“同年,修炼了传说中的《邪影真言》修为飙升,修炼出自己的影子,不料,被门中长老发现她修炼了魔功,要废除冷喻的魔功和斩杀,不过,冷喻先发动了攻击,祭出了邪影大战门中长老等人,可谓是血染当空,一串串血花如樱花一般散落,奈何,冷喻,寡不敌众,身受重伤,被莫非云救下安置在竹海之中”。
玉叽子都是挑得该说的告诉了李良飚。
玉叽子有点纳闷,因为自己师傅的事迹大荒之中应该有流传,为什么他向自己问这样的事情。
李良飚似乎看出了,玉叽子的不解,笑道:“呵呵,因为我想更了解魔女冷喻的事迹”。
“传说,魔女冷喻的影子非常的可怕,但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悟通自己的影子,果真是天资之纵的奇女子”。李良飚无限的感慨:“不过,她不能再现辉煌了,我不知道她三年前的实力到底有多深,或者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但是我相信她在十年内无惧这个世界的魔神,或者是仙,也许,无需十年,三年两年甚至一年就可以,可是”。
李良飚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世人都知道冷喻是被玉叽子杀死的,因为顾及玉叽子并没说出来。
但是,这的确是事情,或许自己的师傅真的有这样的实力,玉叽子也看不透的二师傅的实力,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二师傅的影子早已修炼到不可揣测的高度。
现在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自己的师傅已经被自己杀死了。
每当想起这些事情,玉叽子就会有疑问,二师傅修为那么高,为什么要自己刺杀她呢?难道有什么隐情?还有,大师傅莫非云为什么毫无反抗的甘愿去死?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师傅足以在大荒之中问鼎各路高手,但却是这样的死得那么不值得。
“还有吗,我想了解更多”。李良飚站在石拱小桥上,定定望着前方的一片夜光玫瑰,缤纷的花朵在绽放,醉人的馨香在流动。
“没有了,因为我自己都不怎么了解,我二师傅就跟迷一般的女子”。
“面对冷喻这样的女子,玉兄没有去崇拜过吗”?
“即便是我的师傅,我也不会去崇拜,想让人尊重你就要不断的努力,来到达自己想要的高度”。玉叽子很沉静,不愿多说这个问题。
李良飚笑了,而后气质在刹那间变样,那丝失落彻底消失不见,又恢复成了潇洒从容的神色,道:“其实我很想与你一战,但是今天时间不合宜,不如现在文战一局如何”?
“正合我意”。
玉叽子在观星台上,转过身来面对李良飚。
“神识之战”!说到这里,李良飚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蓦然间向后倒飞舞动起来,整个人的眼神刹那间凌厉无匹,射出两道剑芒般的冷光。
一股源于精神上的压力,像是荒古间的凶兽一般,向着玉叽子碾压而来,狂暴而又惨烈!
恍惚间,仿似千具灵魂在哀嚎,又似乎有巨大的海啸之声在咆哮,声势浩大之极。
玉叽子在刹那间已然明白李良飚变态之名,外表温文尔雅下有着一颗好斗的心,战意爆发时竟然如野兽一般狂野,凌厉与强大的近乎变态!
以神识修为来说,李良飚已经不在灵秀境界的范畴,神识凝练简直如实质化的神剑一般,不可抵挡!
玉叽子巍然不动,神识宛如瀚海,浩大而且波澜不惊,任你千道神剑,万重海浪袭来,全都犹如百川入海一般,深不可揣测,威不可估量。
两人间的神识之战,让当中隔着的一片花木林当时就崩碎了,随后又于无声无息间化为飞灰,那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植被,有的只是一地的尘灰!
两人所站的地面上都慢慢地龟裂,向着远处蔓延而去。
“轰”。
汉白玉的石拱小桥瞬间崩裂倒塌,李良飚倒飞而去,脸色有些苍白。观星台同样崩裂了,摇摇欲坠,玉叽子脸上更是布满了汗水,腾空而起,飞上一座亭台。
紧接着一道炽烈的光幕在两人间爆发开来,那是属于神识的力量!
光幕刺眼。
让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精神之力,浩瀚如海啸。
神识之战,这可谓为凶险之极的一战,稍有差池,精神意识就会被粉碎抹平,那么从此成为一个活死人。
足足过了半刻钟一切才归于平静。
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阻挡,亭台化为尘沙,荷花池干涸崩裂,汉白玉铺成的一片平地,更是无声无息间沉陷下去足有十米深。
两个人之间是一个巨大的沟壑!
“梦染”?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