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莫惜郁一袭白衣,跪在离棺材不远之处,脸上眼角挂着泪滴,眼眸深处尽是悲痛之情。这一声母后中,包含着绝望,令人听了,鼻尖发酸。
“祖母的好郁儿,莫要伤心了。祖母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母妃这样走了也好,省的她在这地方受苦。如今都是当娘的人了,可得为你的孩儿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你母妃,祖母会让人好生安葬好的!”
慈淑太后低垂着眼眸,收起手上的佛珠,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莫惜郁拉起来,脸上尽是慈爱之情。
莫惜郁见状,直接扑在慈淑太后的怀里,放声大哭:“皇祖母,我母后她死得好惨,呜呜呜……前几日郁儿才来看过她,那时候她得身子就很是不好,郁儿本就担心。可没想到,呜呜呜……皇祖母……”
“长公主莫要伤心了,你这样,让你上官姐姐安心的走吧!”
德妃拿着绣帕,往眼角擦了擦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声音低迷道。她这伤心的模样,不管是真是假,没有人去追究。在这深宫中生活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的,就连太后也是如此。真真假假,一切都是雾里看花。
废后上官钰已经三十几了,可那娇媚的容貌,却丝毫不显老,看起来只有二十几的模样,这让德妃很是嫉妒。如今见她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德妃觉得原本堵在心口的那股闷气,终于解了。
她和太后不曾怀疑,那具躯体不是上官钰。她们下意识的觉得,这后宫的一切,都掌握在她们的手里。上官钰在被烧死之前,也是半死不活,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躲得过这场火灾?
毕竟那上官钰每日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监视的。早在得知冷宫走水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上官钰是她们亲眼看着睡下去的,也没见到人跑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上官钰已经被烧死了。
莫惜郁仿佛没有听到德妃的话,哭得眼睛都肿了:“皇祖母,郁儿已经没有了弟弟,如今连母妃也不要郁儿,从今以后郁儿就是一个没娘的孩子。皇祖母,郁儿的心好痛,呜呜呜……”
众人见着莫惜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管慈淑太后怎么安抚都没用。最后,还一口气提不上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才让人给送回长公主府的。
莫惜郁一被人送回公主府,慈淑太后脸色一沉,道:“一个废后,根本没资格进入皇陵。方嬷嬷,将这贱人给哀家扔到乱葬岗去。”
慈淑太后的身后走出一个板着一张脸,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嬷嬷。就听她道:“是,奴婢谨遵吩咐!”
莫惜郁一回到长公主府,在确定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见坐在床沿的安志贤道:“驸马,人可送走了?”
“小郁莫要担忧,母后已经送走了。这次是舅舅亲自送的,不会出岔子。”安志贤,长公主的驸马,此时一脸心疼的看着娇妻哭肿的眼皮,低声道。
“那边好!母后的身子怎么样了?那大夫可有说什么?”莫惜郁突然想起,她母后身上的毒,便心急的问道。
“放心吧,昨日已经安排了人在将军府,是太医院退休出来的张太医。这次他会随着母后一起去西北的,你现在好好歇一下,这接下来的事情,还得你和外祖父一家撑起来,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来。”
为了救出上官钰,他们可是筹谋了好几个月,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了纰漏。否则不仅是他们长公主府和将军府的问题了,还得牵连到上官家族和他们的安氏家族,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莫惜郁听到这,便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眸养精蓄锐。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西北梁家寨。
锦绣和莫睿辰等人,并不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个除了早上教锦绣功夫外,便忙着发展自己在西北宏图大业,一个在琢磨着怎么改变目前的生活,最好还能赚点小钱,另外一个,却是针不离手,想着帮衬一下这个家。
锦绣看着眼前的豆子,恨不得能盯出一朵花来。这些黄豆和绿豆可是从梁家寨的村民手中,花了两钱买来的。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干。
锦绣本想着可以做豆腐啥的,可一问之下,这个梁家寨,连个石磨都没有,便又泄气了。
想要发豆芽,这都两三天了,那绿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锦绣几乎要抓狂。这天气该死的冷,就算屋内有有炭火盆,可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这么冷得天,她把泡绿豆的盆子端到火盆旁,也没有什么作用,顶多就是发了短短的小芽罢了。
思琪见锦绣皱着眉头,也忍不住叹息一声。她原本还奢望锦绣能做些新鲜的食物出来,可都好几天,豆子也都买了,奈何什么都没见到。这每日咸菜啥的,她都快吃吐了。
“思琪,我出去一趟!”
锦绣说着,将自己全副武装好,便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她觉得靠房间里的那一点炭火,那豆芽就算可以发出来,也得等个十天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