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大马车从梁家寨路过,直奔丰川城而去。待到达衙门时,天已擦黑。
张师爷和阮荣生这几天很是苦恼,重犯暴动之事,他作为丰川城的知府协助调查,奈何一直到现在都未查出是怎么回事。为了这事,他好久都没休息好了。
“大人,门外有个自称是莫公子舅舅的人说要见大人!”就在阮荣生和张师爷研究线索之时,门外传来捕头的汇报声。
“莫公子?走,去看看!”
莫是国姓,云国经历了几百年,也有些皇族庶出子弟,一代传一代,到最后没落。因此这个姓氏虽然是国姓,但也不至于引起人的注目。
不过这西北之地,还是头一次有一个莫姓的人,那便是莫睿辰。来这西北之地,又自称是舅舅,莫不是上官将军?
阮荣生虽是书生出生,但极为爱国。朝中之人,若是崇拜谁的话,当属上官楠为首。
在阮荣生还小的时候,云朝各大小的战役,都是上官楠带着将领打赢的。那时候的上官楠,也不过是十几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罢了。
因此当他在衙门口看到上官楠的时候,心情颇为激动的同时,带着一丝不确定,上前小声地问道:“可是上官将军?”
上官楠看着眼前身穿官府,年约三十几,看起来极为瘦弱的男子,皱了皱眉:“你就是这里的知府,阮荣生?”
“正是下官,上官将军,快快里面有请!”
阮荣生看到健壮地上官楠,心情无比的激动。眼前这男人,就是他的偶像。那股属于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怎么看,都令人浑身热血沸腾。
上官楠看了马车一眼,心底的纠结一闪而过:“阮大人客气了,我找辰儿,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张师爷知道莫睿辰一些事,见到自家大人的态度,再看看眼前这男子说的话和言行举止,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心情也很是激动。
“各位还请里面坐,眼下天已黑,莫公子住的地方有些窄小,只怕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各位住。”张师爷之前一直注意着上官楠的一举一动,看着那马车,便知道里面有女眷。
“有些窄小?”
上官楠想好好和阮荣生沟通一下了,他的外甥是何等的尊贵,即便没了那身份,也不是这些人能够怠慢的。如今居然给他窄小的地方住,那是何等的憋屈。
大冷的天,阮荣生听到这话,愣是硬生生的头冒冷汗,还得硬着头皮,请人进去。
“有什么话,咱们里面说。站在这府衙门口,多有不便!”阮荣生说这话,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嬷嬷在马车里等了会儿,这会儿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便撩起车帘道:“大少爷,有什么话,还是进去再说!”
上官楠一听奶娘发话,便也不多做为难,让人驱车进了衙门内院。
因是夜晚,除了个别守衙的衙役外,衙门内就剩下几个人。张师爷见状,拉来一个衙役,吩咐他去烧水,自己跟在阮荣生的身后候着。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上官钰在嬷嬷的掺扶下,头戴帷帽缓步踏下马车,踩着小碎步进了厅堂。待众人坐下后,上官嬷嬷左右看了一眼,站了出去,将门带上。
上官钰将帷帽掀开,看着阮荣生,眉眼间露出焦急之色:“不知我儿如今身在何处?”
皇后的天资,阮荣生上京述职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猛然再此见到上官钰,当下便从位置上站起来,双漆跪地:“微臣阮荣生,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师爷见到阮荣生的动作后,也跟着下跪。若不是听到自家大人称眼前的女子是皇后,他绝对猜不出来,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子,居然是当朝的皇后。不,是废后。
上官钰手做虚扶状,柔声道:“如今这里无外人,阮大人勿需多礼。我早已不是那皇后,不过是个废后而已。还请阮大人告知下,我儿如今在何处?”
“莫公子如今在梁家寨,那地方方才您也路过,距离丰川城,脚程也不到半个时辰。只是,那地方窄小,只怕娘娘您……”阮荣生再次冷汗淋漓,他哪里想到,不止上官将军来了,就是这废后也来了。
不过他如今是站在莫公子这边,他,应该是是自己人吧?
“我打算在此住下来,以后还请阮大人称呼为上官夫人!”
上官钰此刻听到娘娘两个字,觉得极为刺耳。嬷嬷说,既然已经离开了那里,就得抛开身份。对于京城而言,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且又是葬身火海的废后而已。
“是!”阮荣生低着头,弓着腰身答道。
上官楠见状,一丝不耐一闪而过。他最是见不惯这些虚礼:“有什么话,好好坐着说。”
张师爷见到自家大人都起来了,便也暗暗的起身,悄悄地呼了一口气。
“回禀大人和上官夫人,莫公子是与两位年约十来岁的姑娘一起来。那姑娘自称姓苏,如今住在梁家寨,莫公子见状,便也跟着住在那的。”
张师爷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