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不管在场的人是谁,说的话也很是不客气。待说完后,直接拉着思琪便往房间里走去,扔下一行人,面面相觑。
墨焱对于锦绣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并不清楚。他只是知道,锦绣姐妹俩和墨焱相处融洽罢了。对于上官楠的问题,他也答不上来。
见到锦绣如此生气,加上锦绣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她们姐妹俩之所以会来这里,都是莫睿辰弄的。可这,可能吗?
张师爷和阮荣生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楠的意思,那姐妹俩是心怀不轨,有意接近莫公子。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可能的。只是锦绣和思琪的身份,该怎么解释呢?
上官钰见到锦绣和思琪走了,激动之下,站了起来追到门口,看着漆黑中的两个背影,颤抖着嗓音道:“锦绣,你是雪心的女儿吗?”
思琪脚步一顿,可还是跟着锦绣走了。
因为天黑,上官钰看不清楚锦绣和思琪两人的举动,等了半晌,没看到人,也没听到答复,这才落寞地走回厅堂。那自称是锦绣的姑娘,到底是不是雪心的女儿?
上官楠见到妹妹的异状,眼里带着疑惑道:“钰儿,什么雪心的女儿,怎么回事?”
上官嬷嬷见到上官钰的失魂状,便叹息一声道:“雪心小姐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女,如今相爷苏剑涛的嫡妻。她和小姐,曾经是闺中密友。”
“那钰儿你说的雪心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上官楠还是没有明白,这两者有关系?
上官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哥哥,也不避讳在场的人,苦笑一声道:“哥哥常年在边疆驻守有所不知。我与雪心自幼便关系良好,那年我嫁到宫中,不久后,她也嫁到相府,生活幸福美满,唯一的缺陷,便是五年毫无子嗣。”
上官钰说道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越落越急,过了半晌,似乎才缓过气,接着道:“辰儿周岁那年,我为他举办了一次周岁的宴会。也就是在那一日,苏剑涛与雪怡,也就是雪心的嫡出妹妹,在宫中酒后额,就那样了。”
在场的男的,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苏剑涛酒后和自己的小姨子发生关系,偏生那还是在宫中的宴会中发生的,这一切,多少与这场宴会有关系。
上官钰抬头眨了眨眼,深呼吸了片刻后,脸上变成了麻木的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雪心和我都知道,那不过是雪怡设的一个局,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岂能当没发生过?况且还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作为一国之后,必须得让这事有个交代,便下旨将雪怡指给苏剑涛做三姨娘。雪心回去后,一病不起,也就是那时她才检查出有身孕。半年后,雪怡进了相府,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雪心。”
上官楠听着妹妹和那什么雪心之间的纠葛,还是没明白,便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后来听说,雪心生了个女儿。因身子弱,相府的内宅大权,落在了雪怡的手里。当年我生下辰儿的时候,曾经给过雪心一个玉镯。我与她说过,他日她若是有了子嗣,又是个女娃的话,只要拿着这个玉镯,我便将那女娃嫁给辰儿为妻。”
众人听到这,似乎了然了。也就是说,上官钰怀疑刚才那女娃就是雪心的女儿,也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只是雪心的女儿为何会在这里,这个还有待查证。
“方才我与嬷嬷都看得出来,那锦绣和雪心年幼时,长得是一个模样。从年岁来判断的话,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就是了。再说,她还是从京城来的。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钰说道后面,几乎是自言自语,话语里,竟是疑惑。
上官嬷嬷对于京城中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听到自家小姐的话,便道:“雪心小姐,在年前便已走了,传说是嫡出大小姐气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更有传言,嫡出大小姐已经被相爷给送到乡下的庄子里了。”
“什么,雪心没了?”
上官钰听到这,手捂着胸口,似是喘不过气来。张大夫见状,从袖兜里掏出银针,给她扎了几针后,才见她情绪有所收敛。只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
“雪心,她怎能就这样没了?她比我还小一年,怎能就这样走了?一定是雪怡做的,锦绣的声誉,也是她让人坏的吧?嬷嬷,你去帮我将锦绣叫出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
上官钰一刻钟也等不及了,她有诸多的疑问。如果锦绣真的是雪心的女儿,那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倘若雪心真的是枉死的,她定然要为雪心报仇。
上官嬷嬷想到刚才锦绣的态度,再看看时辰确实不早,便道:“小姐,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吧。现在天色不早,那两个姑娘确实年幼,不宜晚睡。”
墨焱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关于锦绣和思琪是相府姑娘的身份,他已经完全的确定了。锦绣和思琪都姓苏,相爷也姓苏,她们又是从京城来的,加上皇后说的,锦绣姑娘的容貌与那相爷的嫡妻极为相似,这还用说明吗?
“夫人今夜不妨先歇在公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