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集市很是繁华,虽然比起大宋的那些大城略有逊色,但是在大辽那可是头一大的大集市。城东卖海珍,城西卖吃食,城南卖百货,城北卖马匹,可以说这南京里头汇集了天下能叫的上名字的货物,就单单这一点许多大宋的城池那是万万比不上的。
冯老二带着萧贯的几个家丁东走逛西转了好大一会儿功夫,这才买得差不多。当然,冯老二初来乍到在这南京没呆过几个年头,所以对南京了解不是太深,他所认识的不过是自己经常去的米粮店附近和自己摊位附近以及自己家里不远的地方。来了这么久了,冯老二愣是连南京的大致轮廓都没搞清楚过,所以他还是在几个家丁的带领下才将这诺大的南京逛了个遍。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家丁本身就没安什么好心,故意带着他绕了一大圈,只要是有远路绝不带他走近路。
“我说冯大爷,您这买的差不多了吧!”那个被萧贯指使的家丁对冯老二客客气气地问道。
冯老二闻言转头看看几个家丁搬着的这些货物,心里清点了一下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就这些了,其他的下次再说吧,现在是该回去了,不然我家那口子该着急了!”
说罢,冯老二停下脚步准备往回走。
“哎哎哎!”
那家丁一看冯老二要走,赶紧挡在冯老二的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急什么啊,这才什么时候啊,迟些回去也无妨,是吧!”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家丁也纷纷附和道。
“不行啊,我家那口子见我半天不回去,怕是要急啊,我得赶快回去才行。”冯老二摇摇头坚定地说道。
“别介啊。”那家丁心里一慌,赶紧伸手拉住冯老二,硬是不要他走,嘴里谄媚地说道:“我说冯大爷啊,你这么早走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了?”冯老二对家丁的话很是不解。自己走就走了,关他们什么事,又不碍着他们了。
家丁拉着冯老二往前走,边走边笑道:“你看啊,今天我们不是得罪你了嘛,我们少爷说了得好好伺候你,你现在走了,那我们回去只能挨板子了。”
说着说着那家丁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冯老二是个老实人,见不得别人难过。他缓和语气拍拍那家丁的肩膀头说道:“我不走就是了,那我再跟你们好好逛逛不就行了?”
“哪能啊?”家丁立马哭脸变笑脸,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想请你吃个饭,再带你乐呵乐呵,这不就结了,咱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以后在这片都有我们罩着你,你就放心吧,没人敢动你。”
冯老二虽然诧异于家丁变脸度之快,但是听以后能得到他们的庇护,那自己做生意也就方便多了。冯老二也笑起来,挠挠头说道:“行,都听你们的。”
家丁一见冯老二上钩了,顿时喜笑颜开,拉着冯老二说道:“这就对了嘛,走走走,我带你去吃这大辽第一的酒馆,大辽第一楼,那可是名不虚传……”
家丁们生拉硬拽把冯老二拉进了大辽第一楼,招呼掌柜的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几人轮番给冯老二敬酒。
冯老二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不多时就已经醉的晕晕乎乎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冯老二本来就是个不能喝的主儿,再加上家丁们这么来上一轮,已经到了晕头转向的地步。
“我说冯老哥,你说你都是孩子的爹了,你去过赌场吗,去过妓院吗?”那家丁笑嘻嘻地嚼着花生米对冯老二问道。
冯老二本身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再加上喝了点酒,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有些拿不住了。他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敢啊,家里婆娘管的紧,钱都我这,哪里赌过啊!”
家丁一听有戏,赶紧趁着冯老二醉酒,劝说道:“不是我说你啊,冯老哥,这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享受俩字嘛,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亏待自己的,在南京,不赌不嫖,那还算是男人嘛,要不这样,小老弟我就带老哥你去见见世面开开眼怎么样?”
冯老二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点,这才说道:“不成不成,要叫我家婆娘知道了,非得跟我闹不可,不成不成!”
那家丁笑呵呵地看着冯老二,叹口气说道:“唉,这男人哪能让女人管住了,看样子老哥在家做不了主啊,还得看媳妇儿脸色,这哪叫大老爷们儿?”
“嗯!”冯老二一听这话就来气。他一拍桌子,怒喝道:“这是什么话,我在家那是家里的主,啥事都得过我的眼,她一个老娘们说话管屁用。”
“那老哥你刚刚还怕媳妇儿怕得跟见了鬼似的。”家丁故意对冯老二的话嗤之以鼻,为的就是故意引诱他上钩。
果然,冯老二哪能听的下这话。这几碗酒已经让他忘掉自己是什么了。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吧。
冯老二一硬气,把桌子拍地咚咚响,气恼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怕她,我怕她做什么,你别说了,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冯老二打生出来就不是惧内的主儿,你们想去哪说!”
家丁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