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跟着,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突然一阵黯然。
几分责怪瞪兰儿一眼,半晌,才幽幽轻叹道,“至于我与夫君……”
“都怪你这丫头,当初为何非得说我是那什么二小姐苏婉?”
“如今,你让我如何与夫君相处?今天好几次,我都想坦言告诉他……”
“可偏偏,又没有勇气。担心他恼怒于我,以后再不愿与我相见了。更担心他一冲动,真去衙门主动交了退婚文书,惹得一顿板子受了牢狱……”
短暂沉默,却又轻轻咬了咬牙,声音有些哽咽叹道,“至于退婚一事……”
“下次见他,若他依然还是坚决想要退婚,我便应了他吧!”
“我想方设法去跟爹爹和老祖宗说,虽难免惹他们伤心,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怪,就只怪我苏晚晴,与他此生无缘吧……”
只是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那绝美白皙的脸蛋上,已是一片淡淡的失落哀伤。
一双美眸,眼角隐约点点泪花在闪烁。
……
一场秋雨一场凉。
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寒冷不少。
这才刚进入深秋时节,连绵几天的一场雨,便让临州府徒增了不少寒意。
甚至据说,城西郊的凤鸣山顶,还飘了几颗雪花。
而赵太白在九月初一这天,也终于收到了他那在京城做官,连品阶都没有的老爹的回信。
信中父慈子孝,对他那细盐提炼技术大家赞赏,更对他这段时间学业的进步,好一顿夸,令他速速回去领些赏赐。
于是乎,第二天,赵太白便迫不及待领着陈进程虎,三个二球货,还有五十首请来的绝佳好诗,雄赳赳气昂昂立马启程回京去了。
时间转眼,便已到了九月初十。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而这一天的临州府,天色终于放晴朗,难得的秋阳,终于让天气暖和了些。
而这一天大清早,守城的将士才刚刚放下护城河的厚重吊桥……
一辆无比华丽却并没有打着任何字号的马车,却在两匹高头大马的拖拽下,夹杂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缓缓驶进了厚重的城门。
马车密不透风的车厢内,端坐着两个身着华丽便装的中年男子。
景隆帝赵泰,当朝左丞相、宰辅陈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