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奴婢曾听说,眼下朝廷有官员,私下议论,为殿下您打抱不平!”
“说什么,太子殿下向来顽劣也就罢了,还不专心政事,太子府的事从来都是当甩手掌柜,如今更是不知所谓,跑到临州与蓝平县公同流合污,肆意胡闹!”
“哪像殿下您,当年尚未开府建牙时,可是协理陛下,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
“说什么,大康能有眼下的安稳,殿下您功不可没!”
然而就在这刹那,却见女子脸色剧变。
哪还有刚才的温婉娴静?抬头望向那丫鬟,目光之中,已是一片刺骨寒意,让人只如置身冰窟。
顷刻间,丫鬟自是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噗通”一声,已是趴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奴婢胡言乱语,奴婢胡言乱语……”
看着她那满面恐惧语无伦次的模样,女子那满面威严怒色,才总算稍微缓和了些。
即便如此,依然冷凝得可怕,一字一顿,“起来吧,这等胡言乱语,要是再让本公主听见……”
“杖二十,离开公主府自身自灭去吧!”
“太子是本公主,最亲近的弟弟啊!”
然而同样这时,却只听得书房门外,又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禀殿下,刚有宫中传来的消息,南楚国王朱举,薨了……”
“陛下紧急召见了左丞相陈公,右丞相曹牧,三省六部官员……”
“经过商议,朝廷派往南楚吊唁的使臣人选,最终确定为蓝平县公王修,陛下也已拟了旨意,而且同时,还下旨从南方州府,抽调五千精兵,紧急驻扎岐山之地!”
刹那间,女子也是脸色微变。
桌案前站起身来,仪态婀娜缓缓走到窗前,美目幽幽望着外面已有些昏暗的夜色。
目光之中,已是一片忧虑之色。
半晌,才幽幽沉吟道,“如果没猜错,是曹牧一派的主张吧!只因举荐制的名存实亡,以及临州新政,陛下才不得不妥协!”
“备车,本公主要去临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