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热闹的百姓中,叫唤得最凶的,嚷嚷什么‘天呐,大诏司马竟要造反,还让我们百姓怎么活啊’……也全是本县公的人。”
“你说那天,你父子二人,怎么跟我斗嘛!”
“你……”刹那间,游中龙更羞愤得厉害。
呲牙咧嘴,大口喘着气,可偏偏又不敢丝毫轻举妄动。
却奈何,王老爷反倒更来了精神,“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自从一进城,你爹全程监视着老子的一举一动,可老子又何尝不是全程监视着你南楚那些高官大臣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就那几天,你爹见了什么人,晚上去了哪家青楼,跟谁碰了面,又搂着哪位歌姬睡的觉,嗯嗯啊啊叫唤了多久便歇菜了,全在老子心里装着呢!”
“最重要的,从我大康使臣住进青石馆的当天晚上,你爹就已经在四周安插了几十个暗哨,可谓是监视得密不透风啊……”
话锋一转,笑得贼贱,“可是,又很不凑巧……”
“就当天晚上,你爹安插的暗哨,全变尸体了,又换成了我的人!”
紧跟着,却是凭空拍了拍手。
随即,便见营帐外,大步走进来一身材矮胖皮肤黝黑身穿盔甲的将士。
朝王修一拱手,才望向游中龙,“三月二十四,南楚先王朱举出殡大典结束的当晚丑时,游四方手下有人来接头,好像还是个禁军头领……”
“吩咐我将这群大康使臣看稳了,说司马大人决定了,计划提前,明晚就动手!”
“我说好的,保证不让司马大人失望!”
“三月二十五晚上子时,那人又来了,问我,那群大康使臣是否都在里面?”
“我说是的,都睡着了!那人很满意,还说事成之后,调我去禁军大营做千夫长!”
“我很高兴,连忙说谢谢将军栽培,然后不到一刻钟,你爹就带着两三千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