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晚不断传来一阵阵野兽恐怖的嘶叫声,乐慈一手拉着六岁大的楚天乐一手握着一盏已经破烂不堪的油灯战战兢兢向着深谷中走去。楚天云所住的山谷深处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去过,更何况乐慈他们呢,每天晚上深谷中都会传出一阵阵惨烈的嘶叫声,但从来没有一只野兽出现在楚天乐茅屋的附近,像是天生有什么惧怕一般。
“母亲别怕,有我在你身边,父亲一定会没有事的,不一定是父亲打到了很多猎物呢!”楚天乐幼小的手紧紧握着乐慈颤抖的手,昏黑的路上渐渐出现了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还有一些死去的小动物的尸体。“天云!”乐慈小声惊呼出来,握着楚天乐的手也紧了起来。
楚天乐心中的悸动越来越盛,额头还不时生出一阵阵冷汗,好像就在这附近有什么可以威胁道自己的性命一般。“啊”突然乐慈一声惊呼声传来,地上丢着一支沾满血迹的铁叉,正是楚天云拿的铁叉。乐慈头一阵晕眩险些跌倒在地,还是楚天乐上前扶住了她。“天云天云!”乐慈拿起铁叉泣声道。楚天乐六岁的身体二十多岁的灵魂,对于现在的状况很是清楚,他抱着乐慈的腰安慰道:“母亲别急,我们在往前看看”乐慈急的眼里眼泪都不停的打转,“走,”乐慈擦掉眼里的泪水拉着楚天乐继续向前走去。
山谷深处到处杂草丛生,地上都是坑坑洼洼。楚天乐和乐慈两人仅仅靠着一点微弱的烛光的照耀向越来越狭窄的深谷中走去,楚天乐自幼失明,自然其他五官都有很大的提升,现在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微风,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血腥味正是从深处的山谷中飘出,而且他耳边还隐隐约约有些啮齿动物磨牙的声音,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听起来却是着实渗人。自从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中,有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啊”突然乐慈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乐慈摆脱了楚天乐的小手,“天云”乐慈的哭吼声让人听得心都像是在滴血,楚天乐小脸煞白,他也已经意料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他一阵晕眩,“爹”楚天乐摸索着向前走去。
“天云,”乐慈的哭声不断撕扯着楚天乐的心,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发生灾难吗?楚天乐心里不断质问着自己。乐慈丢掉手中的破灯笼将地上已经血迹斑斑,身上还有很多像是被啮齿动物撕咬的痕迹,左臂已经被啃食的露出了森森白骨,致命的一击来至咽喉处,乐慈摸着满脸血渍表情惊恐的尸体声音颤抖,“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们,为什么?”乐慈声音中带着无尽的不甘,泪水如泉涌般滴在了楚天云冰冷的脸庞上。
楚天乐猛然半跪在地上,自己两度为人,却是两度白发人送黑发人,打击怎能不小。现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撕扯着,口中还不住的念叨着:“上天为何如此待我,为什么?”
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楚天乐的脸庞被瞬间照亮了,也正在这时他手指苍天发出了他内心得不甘痛楚,也是他以后奋斗的绝响“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达到焚天的境界,让你后悔这样待我”愤天,楚天乐的愤怒上达九霄,下至幽冥。
“吱吱吱”这时一阵老鼠叫声传入楚天乐的耳中,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从前面的密林中窜了出来,乐慈看到了,在她眼前的是一只长达两米的巨大灰色皮毛老鼠精,老鼠精见到乐慈便张开了巨大的猩红之口。“啊”了此面色呆滞,双目光芒一阵涣散便倒在了楚天云的尸体上不省人事。这时一双金瞳陡然出现紧紧的盯着这只老鼠精。
“死死死”楚天乐口中不断念叨着,此时楚天乐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确切的来说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休眠,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支配着他的身体慢慢站立起来。老鼠精全身毛发陡然竖起,张开血口不断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尖叫声来恐吓楚天乐,但它自己却已经慢慢向身后的密林退去,恐惧,天生的恐惧在老鼠精的脑海里滋生,修行几百年他已经成了这一代的霸王了,同样也有了高于其他兽类的思维方式,但比起人来还是差了一些,现在他已经感受到了六年来隐隐威胁自己的那股微弱的力量了,即使很微弱,但还是天生的克制,它焉能不怕。
楚天乐双目紧紧盯着这只老鼠精口中不断发出像是审判一般的声音“死死死”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乐慈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割破了,现在正渗出嫣红的鲜血,鲜血和楚天云的险恶融合在一起然后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突然飞起融进了楚天乐的金瞳内。楚天乐的脚步停下了,然后痛苦的用双手擦拭着自己紧闭着的双眼,但口中仍是不断地念叨着“死死死”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老鼠精看到楚天乐捂着双眼,像是突然收到了惊吓一般,绿幽幽的双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恐惧神色,然后急速转身向着密林窜去,还不是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像是求救一般。
“死死死”楚天乐突然举起双手,睁开栓眼仰天狂吼着,天上划过一道道煞白的闪电,吞噬天地的雷声也随之响起,一双金瞳在闪光中显得十分妖异,和先前有些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