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德祥一想到那一大笔嫁妆就这么被安步摇从他眼皮底下拿走了,而且他日后再想打那笔嫁妆的主意都没办法了,顿时感觉到憋屈万分的他索性就破罐子摔碎冲着安步摇直接囔囔道:“你这个逆女。”
安步摇不以为然的朝着安德祥一笑,然后对着她的好父亲说道:“女儿倒是不知道女儿怎么忤逆父亲了,还得劳烦父亲说说,要不然要是女儿真的忤逆了父亲,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更别说改过自新了。”安步摇一脸认真的对着安德祥说,而她戏谑的眼神则是朝着夏连城看去,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
谢氏瞧见安德祥这当爹的连个当爹的样子都没个像样的,倒是没脸没皮的想霸占着她女儿留给她外孙女的嫁妆,谢氏的脸色黑的和抹布一般,安德祥并没有发觉到谢氏满脸不悦的望着他。
安德祥此时倒是和王氏心中所想的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想让太子夏连城帮她们把安步摇母亲留下来的那笔嫁妆继续放在安宰相府里让王氏帮安步摇美名其曰的保管。
安步摇岂会不知道王氏和安德祥心中所想的那些龌蹉事?只不过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倒是一滴不剩都会通通带走,至于她的好父亲和王氏想想打她娘亲给她留下来的嫁妆,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不过安步摇自然是不会把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继续放在王氏那被她“保管”,前世的她想和王氏讨回那笔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的时候,被王氏用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了,而今世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她又怎么会任由王氏和安德祥尽情挥霍呢?
就算是她的势力发展了好几处了,可对于安步摇现在来说还是特别急需银钱,而对于王氏和安德祥需不需要银钱这本就不是她该考虑的范围,就算是缺也轮不到她把嫁妆拿出来分担,而是王氏自己拿出自己的嫁妆来。
安步摇敛了敛眼神,前世的她并没有这番斤斤计较,也没有看出王氏和安若素等人的心思来,重生一世的她并没有和前世那般纯良了,也不会傻傻的以为安若素和王氏还有她的好父亲样样都为她着想,而她却是步步经营,不敢有丝毫的差错,虽然她是重生过来的人,可一步错,步步错的道理还是懂的,为了复仇,为了保护和避免沛国公府一家子的安全,她从重生到现在终于也有了自己的一股势力范围了。
夏连城抬头凝望着安步摇和安宰相夫妇二人以及沛国公府老夫人,眼光在这四人之中来回巡视着,似乎是想从她们四人身上看出点什么来,而夏连城却是始终都没有看出什么,于是夏连城有点不耐烦的问着安德祥。
夏连城知道就算是问谢氏或是安步摇的话,这两人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他的,而也就只有宰相夫妇了,夏连城再三思量后就朝着安宰相看去。
而安德祥本来就有意思想让夏连城帮忙,可无奈并没有机会和夏连城说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现在安德祥这只老狐狸看到了夏连城望向他,自然知道了这是他们两人的机会。
于是只见夏连城朝着安德祥点了点头,然后就问道:“本太子素来听说这安宰相的嫡女温柔贤惠识大体,可不知道今日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安德祥这般生气呢?这着实让本宫感兴趣,不知宰相大人可否进一步说话呢?”
安德祥一听那张老脸可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于是安德祥就走近了夏连城的身边然后把这事情添油加醋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这里里外外皆是说了安步摇如何的刁蛮跋扈的对待安若素,在安宰相府中如何的仗谢氏的势欺人!
安步摇并不是不知道安德祥会在夏连城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只不过她倒是很佩服安德祥在她外祖母的面前还敢如此这般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估计是皮太松了,想她外祖母来帮他松松筋骨。
安步摇抿着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她望着自己的外祖母那乌黑的脸,安步摇知道安德祥今日算是又少不得一顿痛打了,而这个打的人十有八九是谢氏,安步摇在脑海中想象安德祥被谢氏打得哭爹喊娘的那场景就想笑出来。
夏连城在听完安德祥添油加醋对安步摇的言辞后在他的脑海里就只有那么一句:“安步摇的娘亲留给她一大笔嫁妆,而如今她要把嫁妆给拿回去。”
夏连城安慰了安德祥几句,而王氏在听到安若素院子里的丫鬟来喊的时候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许是知道了王氏想做什么事情所以就直接放她离开去照顾差点就毁容的安若素。
而王氏本来想让夏连城一起去看看素儿的,可又顿了顿,显然是想到了安若素脸上的那些红迹,所以就没有让夏连城一起跟过来,而夏连城此时就算是王氏想把他拉到安若素面前的话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而且现在的夏连城特别缺少银钱,在他听到了安宰相说安步摇有一大笔嫁妆的时候,夏连城就惦记上她手中的那还在清理还没有好的那笔安步摇的娘亲留给她的嫁妆。
只不过安步摇把她娘亲的嫁妆都打算布置在沛国公府中的院子里,而那个院子是安步摇的娘亲还没出阁之前经常住在那的,只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安步摇在心中默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