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安步摇,眼睛咕噜噜的转不停,倒是个机灵鬼,皇帝的嘴唇微微上扬,抿了抿唇然后顿了顿才问安步摇说:“秦王妃,你觉得如何呢?”
在一旁的夏连城和安德祥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两人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而夏连城心中有点不安,安德祥更是胆颤心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火了皇帝,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安步摇望着做贼心虚的安德祥,抿了抿唇,只是朝着皇帝看了过去。
“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安步摇看了皇帝,只见皇帝的脸上满是沉静,丝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安步摇心中保不准皇帝是何心思,可是她又不敢暗自揣摩圣意,于是就垂着脑袋态度很是卑谦的。
“你先站起来再说。”皇帝对着安步摇说。
安步摇站了起来,看了眼依然还在跪着的安德祥和夏连城,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的不错,怪不得人人都不顾一切的追逐名利。
皇帝坐在高位上,俯视着安步摇等人,对着安步摇说:“既然你说让朕做主,那要是朕帮你做主却没有合符你所想要的呢?”皇帝饶有兴趣的问着安步摇。
安步摇听到皇帝如此这般说顿时猜不出皇帝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安步摇心中忐忑不安,但她想到如果这笔嫁妆没有全部讨回来的话,反而便宜了安德祥和夏连城,这样的结果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安步摇沉思了会,恭恭敬敬的朝着皇帝行了个礼,然后对着皇帝说:“皇上的意思是在征询臣女的意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臣女斗胆一说。”
皇帝看着安步摇一脸镇定的模样,丝毫都没有退怯,不由得对她起了几分欣赏。皇帝朝着安步摇点了头,而安步摇也知道了自己确实是猜对了皇帝的想法、
虽然揣摩圣意并不是件好事情,可对于现在的安步摇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情。
只见安步摇振振有词的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更何况那些东西是我母亲留给臣女的,既然是臣女的母亲留给臣女的,自然就该原封不动的还给我,王氏只不过是一个继室,一个继室怎么能越过臣女的母亲呢?又怎么能擅自挪用原室留给自己女儿的嫁妆呢,这件事是王氏所做的,那么她自然就应该承担这一切的责任。”
皇帝听到安步摇这么说,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安步摇也不矫情,继续对着皇帝说:“臣女已经在相府让人按着母亲留给臣女的嫁妆单子一一清点,若是交不出的话,那些当铺的掌柜的和清点的人都会把缺失的物件的名字以及其现在的物价的多少都一一记下来,然后按价赔偿,这些嫁妆都是我用来缅怀我那早去的母亲之物,若是我必然不会舍得改动,而那些已经被我的若素妹妹改动的花样款式的头面等首饰,王氏必须每样赔偿两千两银子作为臣女的精神损失费,若是物件有所折损或是故意折损的话则另外加算。”
皇帝听完直接笑出来,只见皇帝缓缓道:“朕准了。”
听到皇帝说后没有露出笑脸反而是一脸担忧的表情,皇帝看着安步摇这副模样,倒是觉得奇怪,不由得多问了一句:“秦王妃,你为何问题解决了反而还露出为难的表情呢?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解决,朕一并给你解决了!”
安步摇听到皇帝这么说,脸露出了笑脸,心中则是在想道:“要不露出为难的表情,又怎能得到你这句话呢!”
安步摇那还没彻底长开的稚嫩的容颜闪过笑意,对着皇帝一脸为难的说:“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如果臣女的继母的银子不够赔偿的话,那该如何?”
皇帝顿了顿,他刚刚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他倒是觉得安步摇的顾虑也不是不可能,看那王氏的态度,分明就是把安步摇母亲的嫁妆给占为己有了,那么这些多年也可定挥霍不少,皇帝想了想,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安德祥和夏连城,顿时灵机一动,这安若素已经是太子的侧妃了,既然如此他侧妃欠的钱财自然就得身为她夫君的夏连城来赔偿,而至于王氏的钱要是不够,就让安德祥为她补上,如此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皇帝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就朝着安步摇说:“若是到时候不够的话,那就安宰相和太子一人承担一半。”
安步摇看到皇帝说出了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举措,不过如果不是皇帝说出来的话,她也不敢如此这般做,即使是有外祖母一家为自己撑腰,可如果为了钱财而让沛国公府让皇帝顾忌的话,这绝对不是安步摇所想要的结果,更不会这么做的。
只不过安步摇知道想从安宰相和太子这两个老狐狸手中讨钱,那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安步摇朝着皇帝继续道:“皇上,要是臣女的“好父亲”和太子殿下不配合臣女的话,那该如何?”
安步摇的话可谓是猜到了安宰相和太子两人的心思,他们一个正想着自己是她的父亲,要是自己打死不认账的话,安步摇也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而太子则是在想只要自己回府后,安步摇来找他讨钱就让下人直接把她赶走就好了。
于是被戳中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