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好法？”徐逸问他。

“说不清楚，反正他这人心理素质很好。”林元很随意地一说，依然面无表情。

“你觉得有谁会恨钱乐？”

林元想了想。

“这个不好说，他挺招人恨的。你知道的，他很虚伪而且爱炫耀，做任何事都很高调，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且经常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他话开始多了起来，但眼神依旧空洞，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一个挺迷茫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他活在世上，也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活。

“钱乐的品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我想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徐逸暗示性地盯着他看。林元抬起眼，全神贯注地回望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我也没什么东西可提供给你。”

“我记得宴席上莹萱和你说话，突然之间她的脸色就变了，我想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她立马脸色大变？”

他想了想。

“没说什么啊。”

“好好再想想。”

“随便聊了两句。”他说。

“她问我菜合不合胃口，还让我多喝点红酒。再后来吗，我那天没看见淑燕，所以就问了她一句。”

果然。正中徐逸下怀。

“难道没人觉得奇怪吗？钱乐和淑燕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钱乐一死，她就频临崩溃，傻子也能看出来。”林元很随意地一说，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失落。

“之前，也没听说他们好上了。”

“地下情，莹萱估计也知道。”

“你怎么确定她一定知道？”徐逸疑惑地看着他。

“女人吗，对那种事都很敏感的，我不信她会不知道。”

“那她就这样纵容他？”

“还能怎么样？她还不是看上他的钱，还能和他离婚？当然睁一只闭一只眼。”

“我发现很多事情你很清楚啊？”徐逸觉得林元像包打听一样，耳聪目明。

“也只有你后知后觉。很多人都知道。差不多也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照不宣。淑燕高调得很，时常在朋友圈里炫耀她买了什么奢侈品。我们都以为她搭上了哪个有钱的男人，没想到会是钱乐。她勾搭有妇之夫，也不觉得可耻，满脑充满了对金钱的欲望。”林元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他越说，眼神越充满了愤怒，那种隐而不发的恨意。

“你觉得钱乐和莹萱的夫妻关系好吗？”

“一般般吧，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能好到哪里？再说，钱乐也是闲不住的人。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又要钱，又要温柔体贴不出轨对她好，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林元如是说。

“即使他们感情不好，恶劣到她动了杀机，那天她也没有作案时间啊，一直都在电梯口和方芳聊天，我们是一起回的包房。”

“是啊，所以你才怀疑我吗。”

“我可没怀疑你啊，而且可疑的也不只你一人。”

“还有谁啊？”

“陈佳和吴苏诚。”

“随便吧。反正他又不是我杀的。再说，我在警局也录过口供，属于随时待机的状态。”

徐逸笑了出来。

“莹萱的疑点就这么排除了？”林问。

“那你想怎样？”

“没什么，随便问问。”林的眼神若有所失。

徐逸就这么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就和他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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