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在徐逸家用电脑玩游戏,这钻劲可大了。直到徐逸和瑾然开门,他也没发觉。
“我们回来了,你有点反应好吗?”徐逸不满地说道。
“要什么反应啊?知道你们回来不就好了。今天有点什么收获啊?”常远问。
“想知道吗?把游戏关了,我就告诉你。”他和他讨价还价。
常远露出不满的样子,但是想了想,似乎这会儿案子的进展要比游戏更能吸引他,于是他退出了游戏,转过身对着他。
“今天没什么收获,但是觉得莹萱的话别有一番滋味。”
“什么意思?你能说明白点吗?你去莹萱家啦?”徐逸老是吊他的胃口,他有点急了,急着想知道结果。
“让你去你又不去,非要留在家里打游戏,现在又老是盯着问我,下次一起去不是很好的吗?”徐逸觉得他蛮有意思的。
“哎呀,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也。”常远开始卖弄起来。
“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好像显得你学问有多高深似的。”徐逸看他那副死德性,有点嗤之以鼻。
“两者不可兼得。我既想玩游戏,又想关心案子的进展。无奈,两权相害取其轻,我只好玩游戏喽。”
听常远这么一说,反倒激发了徐逸的思考。
是啊,人是生活在矛盾中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总要有所取舍。
他想起了莹萱说的那一番别有意味的话,始终余音缭绕,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那她到底在哪两者中取舍呢?徐逸心想,思维仿佛呼之欲出,已在千里之外。
“你在想什么啊?”常远问他。
“想她对我说的那句话。”
“哪一句啊?”
“人是生活在矛盾中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总要有所牺牲。”
“对啊,她又没说错。”
“问题不是她说错没说错,而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说这种古怪的话,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吗?”常远觉得他是多管闲事。
“我是关心案子,不是管人家的事!”
“人家的事和案子也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啊?”徐逸非要据理力争,和常远杠上了。
“好吧,好吧,我认输。”常远看见他那副架势有点害怕,索性认输。
“钱乐的父母来了,估计给她不少脸色看,她也挺不容易的,四个老人,一个年幼的孩子,要靠她撑着,是我的话,也许早就心力交瘁了。”徐逸有点心疼莹萱。
“呦,呦,呦,瞧你,什么时候对莹萱感兴趣了?”常远贼眉鼠眼,笑了起来。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好吗?我只是觉得她挺不容易的,你想哪去了?大家都是朋友。”
瑾然坐在卧室的床沿上,神情呆呆的,摇晃着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哎,你啰啰嗦嗦那么久,还是没说案子的进展啊。我要听的是案子,不是其他的废话。”常远也开始抱怨起来。
“好吧。”徐逸言归正传。
“我们去看了包房,和我想得一样,被贴封条了。本来想要问斌斌的,钱乐面前的气球是不是他拍上去的,但是我和瑾然刚进门,就看见钱乐父母脸色铁青地杵在那儿,那样子别提有多吓人了。于是莹萱就带我们去阳台说话了。说的话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她说把斌斌带过来问话,但是他在客厅里看电视,周围坐着他爷爷奶奶,我说还是算了吧。”
“就这样?”常远的表情有点古怪。
“就这样。”
“白去了!”
“没白去,至少知道了莹萱的某些想法。之前,我们一直都把她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那也不可能因为她说的这句怪怪的话,就把她列入嫌疑人名单喽?她又没有作案时间。”
“对啊,我又没说要把她列入嫌疑人名单中。我只是想说,莹萱的嫌疑还是不可忽略,尽管她没有杀钱乐的机会,但并不表示她没嫌疑,理由我说不准,只能说是直觉。”
“你这?呵说了也是白说。”常远斜着眼看着徐逸。
“是啊,有点自相矛盾对吧?”徐逸倒觉得没什么,反而有点自得其乐。
常远不理他了。瑾然则一直安静地看着徐逸。
“人吗,毕竟生活在矛盾中的吗?”徐逸自嘲地笑了起来。
瑾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早知道,你应该让常远多关几天,救他干吗?救出来又不干好事!”
她这么一说,却激怒了常远。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不该救我?”
“你不是嫖就是玩,留你有什么用啊?”
常远有点生气,徐逸看情况不对来劝和。
“到此为止。我们三个人呢,是一条船上的,要团结一致。眼下为了尽早破案,必须拧成一股绳。小小的恩怨应该抛诸脑后。”徐逸笑笑,很享受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