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爸爸提议全家逛街去,初五不出行,那就初六走。
离舟山群岛最近的城市是宁波,再远一点是绍兴、杭州、上海。
爸爸向路团长请完假,向全家人宣布去宁波,欣欣高兴地跳了起来,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放。
想想空间里第二次种的藏红花都要成熟了,正好偷着去药店问问,能卖就卖了,还有人参都十几年了,看看有收地没有。
出发前,欣欣偷偷把爸爸叫过来,递给他一百元钱,爸爸疑惑地看了看她:“这么多,你哪弄的钱?”
欣欣小声对爸爸说:“有一个师傅从小教自己气功,经常送好东西给我,家里用不了的东西就在水果摊上卖了。”
爸爸表情复杂地叮嘱:“以后你师傅来家好好招待,谢谢人家。”
欣欣忙点头:“我师傅是世外高人,不在乎俗世的一切,不过他说过不可以和别人说他地事情。”
爸爸疼爱地拍拍欣欣,小声说:“以后千万别和任何人说,你妈妈也别说。”小心地看了看外面,又拍拍她的肩膀:“以后好好学习,别去挣钱了。”
欣欣连忙点头,暗地里却撇了撇嘴,没钱,怎么保家为国,都是死脑筋,快成木头了。
记得去年有个连长的父亲做手术需要二百元钱,听爸爸回来和妈妈说,全团才凑齐了一百一十元钱,连手术费都不够,那个连长急地没办法,七尺高的汉子对着北方直直地跪了下来,泪水长流。
路大嫂招集家属们把私房钱凑出来,又把自己的嫁妆——金戒指卖了,总算凑够了手术费,老人的命才保下来。
事后,路大嫂对大家说:“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命在,东西不算什么。”全团官兵感慨万千,那个连长对着路大嫂,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脸上是军人视死如归地表情。
爸爸和妈妈议论这件事,两人相对叹息,欣欣听到,至今想起来就心酸。
欣欣去水果店把水果放好,又跑去告诉小草全家要出去玩几天,这些水果卖完了就先停下,等欣欣回来再进货。
大年初六,全家人高兴地上了去宁波的船,毛三兴奋地:“呀、呀地喊着。”一会指指这个船,一会指指哪个船。
爸爸肩膀上背着一个大包走在最前面;爷爷搂紧了孙子,紧跟在爸爸身后,谁要抱弟弟都不行。
妈妈领着欣欣走在最后,欣欣背着自己的书包,书包里的书本掏空了,装的是各种水果,一样一点,看着鼓鼓的可是一点都不重,妈妈想要背,欣欣强烈要求自己背,包在自己身上,随时可以偷渡水果,别人背怎么把水果变出来呀。
弟弟现在最爱吃芭蕉和桂圆,是袖珍芭蕉和超大桂圆,那是欣欣空间地新产品,吃起来甘甜无比,清香四溢。
看看,弟弟现在手里还一手一个大个桂圆,聪明的弟弟想吃地时候,往爷爷嘴边一送,爷爷就给剥开了,爷爷吃不吃心里都是暖暖地。
船开了,大海被船分开了两半,海浪呼啸着,在船的附近耍威风。船边几条鱼在水面下嬉戏,放肆地撵着船前进。
一群海鸥盘旋地在远处跳舞,不时冲击下水面,把几条傻傻的鱼儿吃下肚子。
几支船停滞在水面上网鱼,凫子漂浮在海平面上漂浮着,船工们喊着号子把所有的力量聚在网线上,沉重的鱼网使鱼民的脸上显现出幸福地光彩。
天边的陆地,终于在海平面上显现,越来越大,直到把天和海完全分割开来,船行了两个多小时,陆地代替了前面的海水,横亘在船的面前。
爸爸耐心地吩咐:“收拾东西,船就要到岸了,上岸以后,再坐会车就到宁波了。”
坐了会车,我们总算到了宁波,望着还算热闹的街道,街道两边耸立的高楼,路上的行人在匆忙行走着。
偶尔有几辆汽车开过,不是大解放卡车、老式吉普车、就是红旗轿车,看到有车经过,人们都自动躲避开。
欣欣感叹,没有前世大城市的一丝繁华,高高的柜台里面是面无表情的售货员,问话带理不理,货架上摆放着稀疏的货物,欣欣大失所望。
妈妈买了几块布料,把手里的布票都花光了,说这块布是给爷爷做衣服,那块是给欣欣做衣服,有块布头不要布票了,正好给毛三做汗衫,妈妈高兴极了。
爸爸给爷爷买了个拐杖,说以后爷爷老了行动不便地时候用,爷爷默默地点了头。
大家逛累了,来到附近的红旗饭店吃饭,简单的饭菜,爷爷吃地红光满面,吃完一算账,才花了三元多钱。
然后,全家人找了家招待所,要了二个房间,欣欣和爷爷住一间,妈妈、爸爸和弟弟一间。
欣欣进来的时候看见隔壁有家门面很大的药店,去洗手间地时候欣欣把东西准备好,就溜了出去。
进了药店,问售货员:“你们经理在没有?你们收药吗?”
小伙计懒洋洋地说:“经理在后面,你有什么药就拿出来吧。”
欣欣鄙视地问:“你能做得了主?